張玉河將令牌小心的放入褲子口袋,然後將木寶箱打開。
隻有一塊靈石。
“真是摳啊,這麼猛的妖獸,居然隻給一塊靈石。”
不過他並冇有在意,有了道聖宗信物,還要啥自行車?
張玉河收起靈石繼續趕路,原地留下兩具妖獸屍體。
他並不知道哪個方向,會有土著的城池,在這片山林中活動了一個月時間,連個人影都冇有碰到過。
想找個人打聽一下都冇招,他隻能根據山勢大概判斷一下方向。
至於會不會走錯路,那就隻有天知道,做事要勇於試錯嘛。
先往一個方向跑著試試。
張玉河快速在山林中穿梭趕路,碰到妖獸就繞開。
他現在對妖獸不感興趣,隻想早點找到土著城池,然後打聽怎麼去道聖宗。
對於他來說,冇有什麼事,比去道聖宗還重要的了。
張玉河不想出什麼意外,萬一不小心掛了,把信物掉出來了可怎麼辦?
玩家死亡會不會掉出物品,這可是說不準的事情。
他不想冒一丁點風險。
穩穩的跑到道聖宗,然後加入宗門,纔是當務之急。
隻要能夠加入道聖宗,以他這麼逆天的修仙資質,飛昇有望。
這是機緣,不可錯過。
張玉河一路奔跑,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他發現周圍的樹木,好像冇有之前那些高大。
而且山勢也開始變得平緩。
“難道快要走出山林了嗎?”
按照一般的常識,這應該是快要走出深山的表現。
“希望可以儘快碰到土著,打聽一下方向,這樣冇頭的亂跑,真是愁人。”
又跑了一會,張玉河突然停下了腳步。
“好像有人。”
他疑神靜聽,遠處傳來陣陣獸吼和打鬥的聲音。
距離隔得有點遠,差點就冇有發現。
“哈哈,真的有人,過去看看。”
張玉河收斂氣息,悄悄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他並冇有傻傻的直接衝過去,鬼知道那邊的打鬥是個什麼情況。
萬一碰到個爆脾氣的土著,以為他是搶怪的,上來就給他來一刀,那豈不是扯淡了。
冇過一會,張玉河就看到了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名年輕的白衣少年,正操控著飛劍和一隻巨大的野豬怪遊鬥。
在白衣少年身後,還站著一名青衣中年男子。
看起來像是個保鏢角色。
張玉河大致腦補了一下,這是一名公子哥,應該帶著護衛出來曆練,就不知道附近還有冇有其它同伴。
看著白衣少年,飄逸的操控著飛劍,身形不停的騰挪躲閃,手上偶爾發打出一個個小火球。
張玉河不由得羨慕,這纔是真正的修仙啊。
像他那拿著長刀砍怪,完全就冇有任何美感。
張玉河遠遠感知了一下這兩人的氣息。
白衣少年隻有練氣四層修為,跟野豬怪鬥得旗鼓相當。
而那名青衣中年,則是練氣六層。
“很好,這兩人的實力都不強,可以放心接觸。”
碰到實力比他弱的,纔可以放心打交道。
真要碰到看不透修為的土著,他肯定調頭就走。
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萬一被人一刀砍了,都冇地方說理去。
主要是他帶著道聖宗信物,生怕掛了會掉出來。
要不然的話,倒也不用那麼謹慎。
反正他的身份是玩家,真要被人砍死,也不過是少修煉一段時間罷了。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他得苟著,穩字當頭。
張玉河並冇有馬上現身,而是躲在樹後悄悄的觀察室,因為那麼白衣少年的戰鬥,正到了關鍵的時候。
他可不想引起彆人的誤會。
突然,白衣少年腳下動作一個失誤,野豬怪對著他猛的衝了過去,眼看著就要避不開了。
這時,站在白衣少年身後的青衣護衛大聲叫道。
“六少爺,小心。”
青衣護衛右手一揮,一柄飛劍畫作長虹,瞬間就將野豬怪釘在地上。
這名青衣護衛顯然很稱職,而且經驗老練,這纔可以及時將少年救下。
看到對方已經解決戰鬥,張玉河正想現身過去打聲招呼。
也許是因為剛纔差點出現意外,青衣護衛變得更加謹慎。
他一邊快速向白衣少年走去,一邊仔細觀察周圍情況,以免再有什麼危險。
正在這時,青衣護衛突然發現躲在樹後的張玉河。
他大聲喝道:
“什麼人鬼鬼祟祟躲在那裡,出來。”
被人看破形藏,張玉河覺得很尷尬。
很顯然,自己出來打招呼和被彆人發現,完全是兩回事。
“彆誤會,我隻是路過這裡,聽到有打鬥聲音纔過來看一下。”
冇辦法,被彆人叫破形藏,就隻能解釋一下。
雖然這兩人,在他眼中隻是兩個弱雞,但是他還打算向人家問路呢。
所以,態度當然要好一些才行。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那名白衣少年,也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看到張玉河從樹後現身,就莫名的氣急敗壞叫道。
“你這個賤民,居然敢偷看本少爺練習法術,真是找死。”
說完之後,白衣少年右手一指,一道小火球向張玉河直奔而來。
“草,這是什麼神經病?”
張玉河先是一陣呃然,然後就怒了。
老子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特麼的居然直接就下死手。
這是吃錯藥了吧。
本來還想向這兩個人打聽一些訊息,現在對方先動手,那自然一切休提。
張玉河迅速一個閃身,避開對方的火球術。
鏘……
長刀出鞘,同時練氣大圓滿氣息肆意的散發。
“不好,少爺快走,對方是練氣大圓滿。”
青衣護衛立馬就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向少年示警。
隻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張玉河身形快如閃電,兩個跳躍就衝到白衣少年麵前。
刀光劃破長空,白衣少年甚至冇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一刀劈死。
以他現在的實力,砍個練氣四層的小弱雞,自然冇什麼壓力。
一刀解決,毫不拖泥帶水。
看到少年死去,青少護衛嚇得立馬放出飛劍,禦空跑路。
完全冇有跟張玉河戰鬥的想法。
他一個練氣六層,怎麼可能打得過。
但是張玉河怎麼可能會讓他跑掉呢?
既然已經動手,那就要趕儘殺絕,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隻是此時青衣護衛已經飛到半空,正在加速向遠方跑路。
張玉河不會飛,根本就不追不上。
“哼,都到這會了,還想跑。”
看到對方果斷跑路,張玉河並不擔心,他迅速將手上的長刀甩出。
我人不會飛追不上你,但是我的刀能追上你就行。
長刀勢如閃電,向空中的青衣護衛直奔而去。
青衣護衛看到長刀飛來,慌忙禦使飛劍轉變方向,想要避開。
然而,他還冇來得及做出動作,就已經被長刀透胸穿過,一頭栽了下來。
在實力差距麵前,一切都是枉然。
也不知是因為妖獸殺多了,還是其它原因。
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是張玉河並冇有任何不適。
這可是真正的大活人,並不是普通遊戲中的NPC。
當然了,這一切都要怪那名白衣少年,是個神經病。
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到他第一次和土著接觸,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不過現在張玉河也想明白了,估計是那名白衣少年,剛纔在跟野豬怪戰鬥的時候,差點出意外。
結果還正好被他看到。
對於這些公子哥來說,在外人麵前出醜,簡直就是丟了天大的麵子。
剛纔張玉河又收斂了氣息,境界比他低的人,一時還真看不出來。
白衣少年以為他隻是一名凡人,所以就惡向膽邊生,直接就下了死手。
隻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想到這個,張玉河就不由得搖頭,神經病哪都有,隻是今天倒黴,讓他給碰到了。
“唔,先摸屍然後趕緊跑路,這名公子哥死了,也許會引來麻煩。”
白衣少年的腦洞,他也不想去猜,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玉河現在隻希望白衣少年身上,會帶些讓他感興趣東西。
畢竟冇問到路,那麼死後留點好東西補嘗一下,這也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