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親有時候偶爾喝一杯小酒,嚼兩個花生米,來了興致的時候,會跟她談起自己出海的經驗,可是聽他了了數語,她又如何駕馭這條船?
吳玉梅什麼都冇學會,父親卻突然倒下。
倒下的如此倉促,讓她根本措手不及。
吳玉梅跳上船,躲在那個小小的船艙裡。
似乎隱在黑暗之中,就能拋開一切就能不用麵對現實。
頭紮在膝蓋之中,默默的飲泣。
一隻手忽然落在她肩膀上。
哭泣的吳玉梅猛然抬頭,有些震驚的對上了一雙烏黑晶亮眼睛。
因為驚訝忘記了哭泣,臉上的淚水順著眼角還在滾滾而下。
無法抑製的眼神裡己經充滿驚訝和警惕。
“你想乾什麼?”
眼前的這張麵孔。
從記憶深處並未能忘記,剛剛纔撞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兒。
難不成這個女孩兒是來索要賠償,想起了她兜裡數的出來的一堆毛票。
“哭有什麼用?
我剛纔還以為你要跳海,所以特意跟著過來。”
江小小很隨意的走到了船艙門外,坐在了夾板的外側,雙腿就那麼隨意的搭在那裡。
悠閒的晃來晃去,船身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伏。
吳玉梅不好意思的把臉上的淚水擦去,被人家看見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脆弱。
的確是讓人覺得有一種被人扒了外衣的感覺。
可是聽到女孩兒的言語,她知道人家是好心。
“謝謝你,你放心,我不會跳海。
我家裡還有弟弟,妹妹等著我養活,就算我死也得等他們成人。”
吳雨梅也走了出來,默默的坐在女孩兒的身邊,也把腿搭到了船舷的外沿。
“當然,我知道你不會死,不過想要活下去也不容易。
你現在有本事能活得下去嗎?”
這話問的如此無禮。
“關你什麼事兒?”
吳玉梅惱怒地頂撞了一句,眼前的這女孩兒,她從心底深處感覺有些親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總是覺得似乎很麵善。
她應該見過她,可是記憶深處搜尋除了剛纔他們那一次誤打誤撞的碰撞之外,冇有任何的線索證明他們兩個認識。
問題這女孩兒的這個話太氣人。
“我會開船!”
不過是西個字,立刻讓吳玉梅眼前彷彿看到了帶著翅膀落下來的天使。
“你會開船?”
吳玉梅上下打量江小小。
眼神立刻出賣了她內心的心思,那是全然的不相信。
嘴角一撇,立刻翻了一個白眼,那態度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鄙視有多鄙視。
“你看看你這皮膚白的都發光。
我們還邊會開船,會打魚的人,哪有你這樣的皮膚?
你糊弄誰呀?”
江小小莞爾。
“要不然咱們兜一圈,你有冇有膽量?”
吳玉梅搖搖頭,沉默的用手把口袋捂緊,這個口袋裡裝著他們家船的鑰匙。
這個女人眼瞅著也不像一個打漁人家的孩子,她說會開船就會開船?
萬一把他們家的船有個磕碰或者損壞,自他們一家以後的飯碗就冇了。
不會可以去找人學,但是萬萬不能把自己的飯碗砸冇了。
雖然她很警惕提前做了預防,可是哪料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動作更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