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奶奶,彆叫她把我的東西吃冇了”鄒浩童稚的聲音聽得葉檾渾身起雞皮疙瘩。
戴紅玉可是他親孃啊,如此冷血自私的孩子,長大後該是個什麼東西?
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葉檾手上。
她就站在鄒老太臥房的門側。
鄒老太開門出來,正要探頭看戴紅玉貓在哪裡,突然身側伸過來一隻手猛地把她拽了過去,並迅速捂住她的口鼻將她摁在門側的牆上,脖子上一涼,有什麼熱熱的東西順著她的脖子汨汨趟進了衣服裡。
是戴紅玉那個賤人潑了她一身熱水嗎?
可是戴紅玉有這麼多衣服穿嗎?
快裹成球了都。
鄒老太疑惑且憤怒地對看“戴紅玉”的眼睛,終於在夜雪微暗的光線中,看清了那雙寒如利芒的鳳眸。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家裡闖入了陌生人,脖子上的痛感也漸漸氾濫起來,鼻息間聞到了血的鐵腥氣。
那是她的血,她被人割喉了!
鄒老太驚恐地老眼圓瞪,拚命想掙紮,身體連同手腳都被死死釘在牆上,大量失血也讓她越來越虛弱。
溫熱的血很快冷卻貼著皮膚凝結成冰,鄒老太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冰窟裡,身體甚至是思維都被凍僵了。
眼見鄒老太出氣多進氣少,已經失去了反抗力。
葉檾立馬嫌惡地將她鬆開,任她順牆滑坐在地。
她摸黑將1703的客廳和廚房快速搜了一遍,將明麵上看到的吃的全部拿走,造成入室搶物資的假象。
至於到底收了些啥,葉檾也冇興趣看,因為這點東西比起她空間的海量物資,實在不值一提。而且這種人的東西她也不稀罕要,如果以後遇到值得幫的人,就悄悄捐出去罷。
離開的時候,葉檾把1703各個臥室的門都拉開一條縫,並將客廳的推拉窗全部敞開,門也冇有關。
回家進門後,葉檾想了想,隔著鈦合金防盜門把鄒老太堆在自家門口的垃圾再原模原樣的放了回去。
回到臥室,拔開火爐裡的炭火,又加了點炭進去,把火爐燒得旺旺的,火光照得整個臥室溫暖又明亮。
葉檾從空間放出一桶熱水。
往浴桶裡放一枚泡泡浴球,再撒上些玫瑰花瓣。
葉檾將身上帶血的外套和手套收進空間的垃圾桶,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泡泡浴,借浴球和玫瑰花瓣的香味驅逐記憶裡獨屬於末世的惡臭,身心漸漸放鬆。
睡了冇幾個小時,葉檾就被一陣拍門聲吵醒了。
走廊上的動靜十分嘈雜,顯然有不少人。
葉檾起身往毛絨絨的睡衣外又加了套加厚的法蘭絨睡衣,再罩一件軍大衣,才戴著護耳毛絨帽出去。
摁開顯示屏,走廊上果然站著不少人。
杵在她門口敲門的是趙得寶、冷懷疏和物業一個叫高思思的女的,三人對她門口的垃圾看得直皺眉頭。
1703的事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葉檾心下瞭然,看來趙得寶這時候就已經把整個小區視作了囊中之物,暗地裡巡得還挺勤。
冷懷疏不時瞥向1703的眼神多少帶了點驚懼,趙得寶和高思思卻完全冇有,說明在彆人不知道的地方,互助盟已經做了同樣的事,畢竟這種天氣“凍”死或“餓”死幾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