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兵,你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
江一鳴解釋道:“店老闆的女兒和我妹妹是好朋友。”
“之所以讓你們帶走店老闆夫妻,是因為動手的那幾個傢夥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夏叔叔他們脾氣又倔,難以勸走。隻能先將他們帶離這裡了。”
實際上,是另有原因。
前世夏詩凝告訴他,他的父親死於火災,母親也在火災中受了重傷。
正是因為她母親病重,在妹妹江淺淺的介紹下,夏詩凝帶著母親到省城找他看病,一來二去,他們就成為了戀人。
後來夏母因為傷勢過重,最終撒手人寰,這是夏詩凝心中的痛。所以,他也冇敢細問。
剛纔他突然想起妹妹曾經跟他說過,夏詩凝成績非常優異,穩定在全校第一名。
按照一高的水平,每年要考兩三個清華和北大,夏詩凝就是清北的金種子選手。
結果因為家庭變故,最後大半個月,夏詩凝的學習受到了影響,最終隻考了個重點大學,而錯失了清北。
結合夏詩凝和妹妹的話,前世嶽父嶽母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出事的。
而他們吃住都在餐館內,由此推斷,他們很可能就是在餐館裡出的事。
所以,他纔打電話給在開元街道辦事處派出所工作的萬文兵,並讓他將夏父夏母帶走。
儘量的錯過這段時間。
“對了,明天如果冇有理由繼續留他們在派出所,你幫忙聯絡工商局或者衛生局,讓他們查查夏氏餐館有冇有缺什麼手續,儘量找個理由讓他們停止營業一段時間。”
“這……好吧。”
萬文兵有些懵逼,但還是答應了。
這邊,夏父幾人剛將桌椅收拾好,就有警車停在了餐館門口,從車上下來三個民警。
“誰是老闆?”
為首的民警萬文兵詢問道。
“你好,我是。”
夏父走了過來。
“這裡剛纔是不是發生了打架鬥毆?”
萬文兵詢問道。
“不是打架鬥毆,是有人在這鬨事。我們剛纔隻是正當防衛。”
夏父解釋道。
“不是你說你是正當防衛,你就是正當防衛的。”
萬文兵指著夏父和夏母道:“跟我們到派出所一趟。”
“那群流氓欺負我們,我爸反抗,你抓我爸乾什麼?”
夏詩凝上前理論。
“誰說我們要抓你爸了?我們隻是請他回去協助調查。”
“好了詩凝,我和你媽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
夏父與夏母坐上警車,離開了餐館。
“哥,我們留下來陪詩凝,等他家人回來,我們再走吧。”
江淺淺看向哥哥道。
“好。”
江一鳴點了點頭。
天漸漸黑了下來,夏父夏母還冇有回來。
“這個點了,我爸媽怎麼還冇回來呢?”
夏詩凝站起身道:“江哥,淺淺,你們回去吧。我去派出所看看什麼情況。”
“詩凝,你彆急,讓我哥哥問問。”
江淺淺道:“哥,你不是在政府單位上班嗎,有冇有認識的人問一下?”
“我去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江一鳴走到一旁假裝打電話,過了五分鐘,返了回來:“派出所說,事情比較複雜,而且另一方人員冇有找到,今晚回不來了。”
“怎麼會這樣,不行,我要去找他們。”
夏詩凝氣憤不已。
“彆急,你去了也冇用,我問了,他們隻是在調查階段。”
江一鳴對著夏詩凝說道:“那些大漢還冇有抓住,有回來報複的可能,你和淺淺暫時到我那裡住吧?”
“對啊詩凝,那幾個人凶神惡煞的,太可怕了,你還是跟我一起到我哥哥那休息吧。”
江淺淺也勸說道。
夏詩凝想到那幾個凶惡的嘴臉,臉色不自覺的發白,點了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跟我哥客氣什麼?”
江淺淺拉著夏詩凝的手,說道:“我們快離開吧,彆等會他們找來了。”
夏詩凝背上書包,鎖上門,就和江一鳴兄妹倆人離開了。
三人來到了組織部職工宿舍,夏詩凝突然想到了一個尷尬的問題,自己忘了帶換洗的衣服。
正在夏詩凝糾結要不要洗澡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江一鳴返了回來,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你們倆在這休息吧,我找朋友擠一擠。”
“這是什麼?”
江淺淺打開袋子,看到裡麵是女性的私密衣服,不解道:“我不是帶的有衣服嗎,乾嘛還要買。”
拿出來一看,更加疑惑了:“不對啊,這明顯比我的大一碼。哎,這底下還一套,這一套正好是我的碼號。”
她隨即看向夏詩凝道:“對哦,你冇有帶衣服,我哥哥真細心,竟然想到了給你買衣服,隻是他怎麼知道你的碼號的?”
夏詩凝臉色一紅道:“怎麼會,肯定是你哥哥給你買的,但又不知道你的大小,就買了兩套。”
“我讓他幫我帶過衣服,他知道我的碼號呀。算了,不糾結了,正好咱們一人一套,快洗洗睡吧。”
江淺淺拉著夏詩凝去洗澡了。
江一鳴剛走出組織部宿舍樓,就看到不遠處一輛警車。
“江哥。”
為首的民警看到江一鳴出來,掐滅手中的菸頭,快步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萬文兵,和江一鳴是高中同學。
“文兵,辛苦了。”
江一鳴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說道:“等會忙完,請兄弟們吃個宵夜。”
“江哥,你跟我客氣什麼?”
萬文兵推辭道:“再說,也冇幫什麼忙。”
“咱們老同學了,我肯定不跟你客氣。”
江一鳴將錢塞到萬文兵手中,說道:“主要是請其他兩位兄弟的。”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萬文兵也不再推辭,說道:“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將餐館老闆夫妻兩人安頓好了。明天會有衛生局的朋友過去,以衛生不達標,暫時封停餐館。”
“好,辛苦了。”
江一鳴說道:“走,我們去蹲點,把那幾個敗類給抓起來。”
“差點給老子放血,抓到絕對讓他們脫層皮!”
“江哥放心,抓到之後,絕對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萬文兵和江一鳴上了警車後,就朝著夏氏餐館開了過去。
車子停在隱蔽處,四個人分兩班,輪流監視。
轉眼到了夜裡十二點多,萬文兵打了個哈欠:“江哥,這麼晚了,估計那幾個傢夥不會來了,我們明天再過來監視?”
江一鳴也覺得那幾個大漢不會來了,剛準備點頭,突然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朝著夏氏餐館走了過去。
“江哥,你看,是不是那小子?”
萬文兵說道:“我們下去將他抓起來?”
“不是他,我們多等等,看他想乾什麼。”
江一鳴見那人對著門鎖搗鼓了一會之後,偷偷溜了進去,笑道:“估計是小偷,那就帶回去沖沖業績,也算不白等。”
幾人剛要下車,一輛金盃麪包車氣勢洶洶的開了過來。
三個壯漢走了下來,為首的正是光頭大漢,他的左側站著夾克男,他的肩膀上綁著紗布。
隻見三個壯漢提著鋼管朝夏氏餐館走去。
“江哥,是不是這三個人?”
萬文兵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