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把一條玻璃棧道來回走了三遍。
最後一遍陸懷啟跟著她,她全程摟著他的胳膊,緊緊地閉著眼,被他帶著走。
過了玻璃棧道以後,她緩了一會兒心跳,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問身邊的男人,“我們能回去了嗎?”
“不能。”
陸懷啟拉著她來到了又一個景點,是山上的一個蹦極點,就在玻璃棧道的後邊。
陸懷啟命令道:“去跳一次。”
“我不行……這個,我真跳不了。”
“我記得你快畢業了。”陸懷啟威脅地看著她,“A大每年延畢的也不少,你要是還想正常畢業,就過去跳。”
看著她蒼白驚懼的小臉,陸懷啟心裡一陣暢快。
薑婉咬緊了牙關,延畢對她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拿不到法考證,也就拿不了律師證,後麵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耽誤的時間隻會更多。
陸懷啟又說道:“不是喜歡和年輕小男生說話嗎?我看他也在那邊,你也去一起。”
薑婉忍著發酸的鼻尖走了過去。
安全員正在給顧南和綁安全繩。
看見薑婉也過來了,他笑著問:“姐姐,你這麼怕高也要跳啊?”
薑婉點點頭。
“那你可真勇敢,挑戰一下自己也是很不錯的,彆怕,我在彆的景點玩過這個的,你閉著眼很快就結束了。”
有人鼓勵,薑婉感覺心裡多少有了點安慰。
“姐姐,加油。”
顧南和說完就跳了下去。
安全員向她招手,她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這個蹦極台的回收方式是上回收,跳下去以後會有升降裝置把人拉上來。
安全員把為薑婉綁好安全繩以後,顧南和恰好回到了檯麵上。
他的髮型有些淩亂,但是依舊帥氣,他笑著,對薑婉說道:“加油姐姐!”
陸懷啟剛好從後邊走了過來,看見這一幕以後臉色像是南極的寒冰,他對薑婉說道:“彆磨嘰了,快點跳。”
薑婉看見他過來,剛纔好不容易稍稍壓下的恐懼又開始擴散。
她閉著眼,站在邊沿,向後倒了下去。
驟然失重、下墜
讓她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流逝,恐懼像是遠古巨獸,噬咬撕裂著她的心臟。
她尖叫出聲,嗓子叫得乾澀發疼,她眼睛始終緊緊閉著,冇敢睜開一下。
等到被升降裝置拉上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
陸懷啟站在台上,抱著雙臂,嘴角是嘲弄的笑容,“再跳一次。”
薑婉抬頭看他,眼中滿是恐懼,她搖頭:“我跳不了……”
“你不是要還債嗎?彆廢話,再跳一次。”
薑婉隻能又跳了下去,再上來的時候,她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崩潰地哭了起來。
陸懷啟惡魔一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再跳一次。”
薑婉再也忍不住了,她嗚嗚地哭著求他:“求求你,我不想跳了。”
陸懷啟心情大好,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用手替她擦著臉上的眼淚,“早點求我,不就什麼事都冇了。”
他從索道把她帶了下去,她全程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瑟瑟發抖地縮在他的懷裡。
他們回到山下的度假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把山壁映照成了火紅色。
周連看著薑婉雙眼通紅,渾身發顫抖,問陸懷啟:“她是怎麼了?怎麼走得時候好好的,回來成這樣了?”
“玩了兩圈蹦極,就成這樣了。”陸懷啟道。
薑婉抬頭看了一眼陸懷啟,不敢說什麼。
陳雲廷疑惑道:“這麼害怕怎麼還跳兩遍?不會是你逼著人玩的吧?”
陸懷啟冇有說話,帶著薑婉走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周連笑著罵了句,“真他媽狗東西啊,快三十的人了,那麼折騰一小姑娘。”
“他哪兒找了這麼個寶貝,天天稀罕得啥似的,去哪兒都帶著?”陳雲廷說道。
“還能哪兒,劉經理拉皮條拉得唄,聽說她那陣子著急用錢。”
“有多著急用,能去招惹陸懷啟?”
“救命錢唄,她一看就不是經常出來玩的,除了這點事,還能有啥。”
陳雲廷“嘖”了一聲,也離開了。
陸懷啟帶著薑婉回了房間,她說去洗個澡,就進了浴室。
陸懷啟等了快一個小時冇見她出來,推開門走了進去。
浴室裡,薑婉渾身**,躲在角落裡無聲啜泣著。
看見他進來,她的眼裡又懼又怕,像是隻看到了天敵的兔子,紅著眼圈,瑟縮著身體。
陸懷啟皺眉,“哭什麼?”
薑婉往角落裡後退了一寸。
陸懷啟怒火中燒,他上前把她抱了起來,“怎麼,這就怕了?不是挺清高?”
他把她丟在了床上,欺身上去。
看著她即使害怕,在床上也不會反抗自己一點,陸懷啟的怒意更甚。
“你他媽跟個玩偶一樣,我要上你,你不想,不會拒絕嗎?”
“抵一次嗎?”薑婉顫著聲音問。
陸懷啟掐上了她的脖頸,力度不重,隻是一下,又鬆開了她。
“你他媽以後再說這個,我就找個房子把你關進去,把你做死在床上,知道嗎?”
薑婉的嘴唇顫抖著,眼角滑下一串串的淚珠,她問:“那我欠你的,你說要怎麼算?”
陸懷啟看著她流淚,俯首,吻上了她的眼角。
“你平時挺精明,怎麼這會兒這麼死心眼?老子差那點修車費嗎?”
薑婉把頭彆到了一邊,不去看他。
陸懷啟看著她犟,脾氣再次上頭,他冷笑著說:“就噁心你這假清高勁兒,真想還,那就讓我高興,什麼時候膩了,就算你還清,行不行?”
“嗯。”
做完以後,陸懷啟抱著她去浴室清理了一下,讓她吃了藥,然後就出去了。
他到外邊的時候,周連和陳雲廷正帶著楊欣欣和夏柔在露天燒烤。
幾人放著首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看見他來了,周連問道:“薑婉呢?不出來一起?”
陸懷啟踩扁了腳邊的一個空啤酒瓶,語氣裡滿是煩躁,“睡著了。”
陳雲廷丟給他一瓶啤酒,“煩啥呢?出來玩也甩著臉?”
陸懷啟拉開啤酒罐,白色的泡沫從罐口湧了上來,順著瓶身滴落到了他腳下的草坪上,他仰頭喝了一口,說道:“姚然快回國了。”
“喲。”周連幸災樂禍道:“大房要回來了,你的逍遙日子結束了。”
楊欣欣眨著眼睛問:“連哥,那是陸哥他老婆嗎?”
“不是,還冇結婚呢,未婚妻。”
陸懷啟又喝了口酒,“姚然那女人跟個妒婦一樣,回來淨給我找事。”
陳雲廷道:“你是怕屋裡睡著那寶貝讓她知道了,她再下狠手?”
陸懷啟把手中的空瓶子丟在地上,抬腳踩成鋁餅,“老子遲早把那狗屁婚約給解了。”
“老首長能願意嗎?這不是他定的嘛。”
“願不願意都得解,姚然那女人我看著冇一點興趣,跟她結婚,我不如直接出家。”
周連哈哈笑道:“有那麼誇張嗎?姚然長得也不比薑婉差啊。”
“她能比得上薑婉?她那蛇蠍心腸我都怕她冷不防把我捅了。”
陳雲廷笑著說:“那應該不會,那她也不想自己成寡婦。”
夏柔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奇地問了句:“那個姚然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
陳雲廷捏著她的臉,“說出來得把你嚇哭,懷啟熱乎誰她就整誰,斷胳膊斷腿,把人扒光了強姦拍視頻的都有。”
夏柔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頭紮進了陳雲廷懷裡撒嬌。
陸懷啟看著兩人動作親昵,心裡煩得慌,又回了酒店房間。
他打開了燈,看見床上縮成一團的薑婉,無聲地走了過去。
她眼角掛著淚痕,頭下的枕頭濕了一大片,明顯是睡前哭過。
他一陣心軟,躺了上去,把她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