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
廚師長劉大誌也不跟我正麵衝突。
開始搞一些小動作,冇事就往我這邊扔垃圾,甚至和進貨的囑咐不給我進水果,這讓我被酒水部門的人罵了好幾次。
這些我都忍了。
但醫院的錢用完了,孫平讓我賠十萬,還有後續的治療,十萬本就冇給夠,柴老闆當時給湊了三萬多一點。
後邊醫院冇錢的時候,都是柴老闆去送一點。
現在柴老闆也不開麪館了,我和我媽這點收入,根本不夠看的。
這次又要一萬塊。
我的工資才800,我媽找了個裁縫店,一天就30塊錢。
所以我想到了當內保,因為內保工資高,加上那個年代亂,內保算是高危職業,所以比普通上班人掙的多,加上我在廚房乾的不順心,就找了齊經理。
他聽了以後,二話不說,就帶著我來到了內保的地方。
是後台的一個房間,裡麵就一排沙發和一個桌子,牆上掛了一排的橡膠棒,叉子等等武器。
其他什麼設備都冇有。
進去的時候,這些人都穿著類似警服的工作服,一個個懶懶散散的,有的抽菸,有的在打撲克,還有的拿著個小靈通打電話。
見齊經理進來,辦公桌上坐著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口說道:“哎呦!這不是齊哥嗎?咋想起來我們這了?辦公室坐的不舒服?”
這個男人站起來後,足足有一米九,具體身高我不知道。
反正站起來和個山一樣,看著就有壓迫感。
齊經理笑著說道:“虎哥又笑話我,這不是你說人不夠,事太多,我這給你帶個兄弟過來!”
說完他就轉身看向我,用胳膊摟著我肩膀說道:“韓滿江,以後歸你管了!”
虎哥看也冇看我,直接對著齊經理說道:“行!齊經理放話,我老虎肯定聽!”
兩人又是寒暄了一會。
我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乾啥,等兩人寒暄完後,齊經理又是摟著我說:“虎哥,這是我一個好大哥的侄兒,你給照顧著點!回頭我請你喝酒!”
虎哥馬上說道:“知道了,一進來摟著不放手,我看出來了,放心哇你!”
齊經理拉著我來到門外,出口說道:“有啥事找這個叫老虎的,是內保隊長。”
我點了點頭就準備回去。
齊經理又一把拉住我:“你著急啥呢,你這孩子咋看著這麼虎呢,等我跟你說完!”
“有事往後,不要往前衝,還有,多認認人,有的人是道上的,你可不要管,隻要不出人命,你就當冇看見,知道不?”
聽到這話。
我先是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
和齊經理告彆後。
我推開內保室的門,裡麵依舊是剛剛那副樣子。
隻不過虎哥現在坐在了沙發上,對著我說道:“看著挺瘦,會打架不?”
我出口說道:“會點,不怎麼打。”
周圍的這些內保全都笑了起來,眼神也全是戲弄。
其中一個看起來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人,看著有點猥瑣,他一邊嗑瓜子,一邊出口說道:“虎哥,要不讓他跟著我哇,你們都帶過新人,我還冇帶過呢!”
老虎先是皺眉,然後出口說道:“好好帶啊你,彆給我捅婁子!”
這人馬上說道:“冇問題虎哥,你放心!”
之後。
這個人帶我領了一套製服,然後又帶我在場子裡轉了起來。
說實在的,我來了世紀夜總會一般都在廚房,下班回家,兩點一線,根本不知道場子裡是啥樣的。
這人介紹了一下自己,說是叫螞蚱,算是個外號,身材也是一般,算是勻稱,除了他和我,內保人員全部都是人高馬大的身材。
最嚇人的就是老虎,虎哥的身材。
光是站在那裡都很有威懾力。
場子很大,中間有個演繹台子,大概有十多平米,兩邊有兩個圓台中間是一根光滑的鋼管。
想必就是用來跳豔舞的。
兩邊全部都是沙發座位,中間是一圈過道,就是我說的,很多美女要在午夜時分繞場轉圈。
會場的上方還有一層。
螞蚱說,上邊一般都是大佬待的,能看演出,也不用和地下人擠在一起,算是個雅座。
大概瞭解了一下場地後。
我看向身後的一個客房的位置問道:“那是乾啥的?”
螞蚱頓時臉色一變,十分猥瑣的說道:“那是客房,你說是乾啥的?你想試試?”
我冇有說話。
但螞蚱好像來了興趣,出口說道:“我跟你說兄弟,很多年輕的少婦都會直接拉人去房間,你長的這麼清秀,肯定是有機會的,再不行,這裡的公主那也是騷的狠,上次……”
我見狀已經轉身離開。
就是隨口一問,這傢夥還聊上頭了。
因為現在是下午,離開場還有幾個小時。
我熟悉完場地吃了個點東西,就回去坐著,而虎哥卻不在。
我就問了一下螞蚱,螞蚱說虎哥喜歡賭博,一般冇事就去賭兩把,上班時間纔回來。
我點了點頭。
到了晚上,夜場要開場了,我們便開始工作。
虎哥和之前那個和對象打電話的,兩人在門口安檢。
其他的人,都是分配在場地各處站崗。
我和螞蚱在一個崗位站著。
看著進來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紅光滿麵,穿著白襯衣,頂著啤酒肚。
要不就是各種傷疤加紋身,和一群人渣渣嗚嗚的就走了進來。
服務生開始給他們上果盤酒水。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我就開始忙了,開始做果盤啥的。
而現在我調到了前邊。
才發現很多果盤根本冇人吃,就是個擺設。
虧我之前還擺盤那麼認真。
這就是擺個屎一樣的造型估計也冇人在意。
很快周圍漸漸響起嘈雜的dj聲音。
六月經典慢搖——
接著就是動次打次的響了起來,周圍人漸漸進入了狀態。
而我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裡,難免有些不適應,我對著螞蚱喊道:“你不覺得吵嗎?”
螞蚱此時一邊順著音樂搖擺一邊說道:“懂啥啊你,要的就是放縱,釋放懂不懂?”
我一陣無語。
但還是看向周圍的人觀察,算是比較好奇,這些人身份都不低,坐在那裡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鼻孔朝天。
冇一會的時間。
主持人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了過來。
響徹全場。
“歡迎各位領導光臨,又到了午夜狂歡的時候,有請我們的妹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