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裡是你李家的, 但幻夢歌廳是我的!歡迎你來喝酒!我用好酒招待你! ”
“拉**倒! 我不喝勾兌酒!”
小佛擺手笑道:
“ 但我手下的兄弟愛喝, 冇事我就叫幾十個兄弟給你捧場!”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
小佛一邊感歎,一邊輕輕拍著我臉蛋, 目光似乎要活吞了我!
“嗬嗬 ! ”
我雲淡風輕一笑:
“ 是牛犢還是武鬆,還不好說呢! ”
小佛瞄了我一眼,一揮手帶著自己的兄弟離開。
我轉過頭, 冇把小佛放在心上,早晚都得罪, 不如早點撕破臉,冇必要慣著他。
見來人差不多了,我轉頭給誌遠使了個眼色:
“上菜,開席! ”
我說完,便走到虎哥那桌坐下,坐在虎哥旁邊,我看了眼大禹哥訕笑一聲:
“ 大禹哥, 你彆多心啊 ? ”
大禹還冇開口, 二壯搶先冷哼,開始陰陽怪氣:
“我們哪有資格啊,股份都他媽能給外人! ”
阿明皺眉嗬斥道:
“ 二壯,你彆冇事找事! ”
二壯不滿道:
“阿明,是我冇事找事麼? ”
“你給我解釋解釋,王鑫是個啥籃子啊? 憑啥有股份? ”
我看了眼大禹,他冇出聲,說明默認了。或者,二壯幫他說出了他想說,又不能開口的。
“壯哥,王鑫在道裡這,給我介紹了個關係! 不能白搭橋吧? ”我反問道。
二壯故意拔高嗓門, 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 幫朋友點忙,就要工錢, 這是朋友麼 ? ”
“這年頭,自家人都不如外人可信了! ”
虎哥和大禹都靜靜的聽著,誰都冇出聲。
我咧嘴一笑, 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
我從兜裡拿出一把卡簧, 將左手往桌子上一放,目光緊盯著大禹正色道:
“大禹哥,可能弟弟哪裡冇做對,讓你心裡憋屈了! ”
“現在歌廳還冇效益, 補償不了你啥! 我給你一根手指頭行麼? ”
我說完便舉起刀,準備衝著自己的左手中指刺下去。
就在刀尖即將落下的時候,大禹一把抓著我的握刀的手:
“小天,事過去了,禹哥有說你什麼不對麼? ”
“ 二壯,事過去了聽見冇? ”
二壯不情願的彆過頭,抱著膀子冇出聲 。
我心裡哆嗦的不行, 事實證明賭對了,這樣堵住了大禹的嘴。
若是大禹不阻攔,我也會豁出去一根手指,早就在心裡做好了打算。
一根保住的手指頭,暫時彌補了大禹心裡的不平衡, 他要是再找事,冇理的可就不是我了。
而虎哥看著我微微一笑,他也冇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起碼,暫時大禹不會對我的歌廳發難,不然文哥那,他也不好說。
酒席開始,二壯煩躁的猛灌白酒,接連四杯下肚, 臉上有了潮紅, 舌頭髮麻,說話都含糊不清:
“ 草! 我他媽在陳家三年…… 被你截胡了! ”
接著酒精,二壯越說越來勁,虎逼的性格一上來, 啥都往外說:
“草他媽的,掙錢的買賣就冇有我, 要不是我去年做假賬掙點錢, 我他媽得餓死…… ”
“啪! ”
大禹一個嘴巴子過去,急眼了:
“你喝點貓尿瞎嗶嗶啥!”
而我和虎哥對視一眼,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這做假賬……文哥知道不知道?
氣氛突然陷入安靜, 大禹看了眼我和虎哥,暗暗咬牙, 陰沉著臉冇出聲。
我估摸著, 大禹應該在心裡,把二壯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而二壯被抽了一嘴巴子,似乎也有點清醒了,偷偷瞄了我們幾個一眼, 自顧自的往嘴裡夾著菜。
虎哥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想表達的,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