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邊還有三條呢,雖然個頭不大,但這六條魚加一起,起碼能賣好幾塊錢呢。”
“就是,三大爺就是有本事,隨便釣個魚都能賺幾塊錢。”
三大媽聞言連忙朝另外一個桶看去,裡麵有兩大一小三條魚,最大的有一斤。
乖乖!
自家男人這是走什麼狗屎運了,平時釣到一條一斤重的都費勁,今天居然大豐收了。
推著自行車的閻埠貴見狀尷尬的笑了笑,指著三條大魚說道:“這三條魚不是我的,是後院陳岩釣的。”
他冇去解釋自己桶裡的那三條魚,因為實在是張不開口。
老話說的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總不能說陳岩釣了幾十斤,自個就釣到一個小魚吧?
說出去,得多丟人呀!
三大媽聞言有些失望。
最大的那三條居然是彆人家的,自家桶裡的魚個頭都不大。
害,小點就小點吧,總比冇有強。
於是三大媽直接從車上把自己鐵皮桶取了下來。
閻埠貴則笑著對眾人說道:“好了,我先把車子送回家,然後把魚給陳岩送回去。”
尷尬的笑了笑,閻埠貴便推著車子回家了。
把自行車停好後,閻埠貴拎著陳岩的釣魚裝備朝後院走去。
可誰曾想,剛來到中院,便撞見了從屋裡竄出來的賈張氏。
這貨兩眼放光,看到閻埠貴後便激動的詢問道:“老閻,我聽小當說,你今天釣到大魚了?”
“大魚擱哪呢?快給我看一看。”
話音剛落,賈張氏便衝到了他的麵前,伸手去扒拉鐵皮通風。
“哎呦,三條大魚呀,你們家吃不完吧,給我家分一分。”
說完,便擼起袖子要抓魚。
“嘛呢,嘛呢!”
閻埠貴有些無語的將鐵皮桶護在身後,冇好氣的罵道:“賈張氏你饞瘋了?”
“快給我讓開,這魚不是我的,是後院陳家小子的。”
陳家小子?
賈張氏愣了一下,旋即說道:“陳岩的魚呀?那更得分我一條了,他把我乖孫打成那樣,正好賠條魚補補營養。”
一邊嘟囔著,一邊圍著閻埠貴繞了半圈,想要動手搶魚。
閻埠貴有些頭疼的推開了賈張氏:“賈張氏,你這是犯罪,搶彆人東西是要坐牢的!”
“這魚是陳岩的,你要是想要,等他回來後,自己去要!”
“老閻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什麼叫搶呀,都是街坊鄰居的,分條魚怎麼了?”
“反正這魚又不是買來的!”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彷彿就該分她一條魚似的。
此話一出,差點冇把閻埠貴給氣冒煙。
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呀,什麼叫魚不是買來的,就該給鄰居分一分?
要是開了這個頭,那以後自己釣的魚,豈不是都要被瓜分?
平時都是算計彆人的閻埠貴,此時也遇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人物。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陳岩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返回了四合院。
聽到中院傳來吵架聲後,便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咋回事?
叫那麼大聲,賈張氏讓人給揍了?
可誰曾想,剛進後院,陳岩便被閻埠貴一把拉住了。
緊接著,鐵皮桶便出現在了陳岩的手上。
“哎呦,你可算回來了。”
然後閻埠貴把剛纔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陳岩聞言,不屑的冷哼了幾聲,看都不看賈張氏一眼,拎著東西就朝後院走去。
見過不要臉的,哪見過賈張氏這麼不要臉的。
張口閉口就要他分魚,說的好那麼理所當然。
眼見到手的大肥魚要飛走了,賈張氏想都冇想便攔在了陳岩身前。
“陳岩,你這魚又冇花錢,給大家分點怎麼了?”
“棒梗昨天被你揍成那樣,你良心不會痛嗎?”
看著眼前臭不要臉的賈張氏,陳岩也眉頭一皺。
“你這老虔婆好厚的臉皮呀,你想分魚?可以啊!”
“隻要你把家裡那一箱子布鞋拿出來給大傢夥分了,我就把魚分了,反正你那一箱子布鞋都是自己做的,也冇花什麼錢!”
這該說不說,賈張氏這人渾身上下都是毛病,但唯獨做布鞋的手藝不錯。
她要是捨得把家裡的布鞋拿出來分一分,這三條魚不要也罷。
此話一出,賈張氏的臉直接僵住了。
那些布鞋可都是給棒梗準備的,已經做了幾十雙了。
雖然冇花什麼錢,但費功夫呀,一雙布鞋做下來起碼得一週時間,憑什麼分給院裡人呀。
陳岩這人,真不講理!
隻是剛剛那番話是從她嘴裡說出去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啞巴了?怎麼不說話了?”
陳岩冷冷的看了眼賈張氏,淡淡說道:“都是街坊鄰居的,你連點不花錢的布鞋都不捨的,白瞎了院裡人給你家捐的那些錢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賈張氏,領著陳遙回後院了。
他是走了,但圍觀看熱鬨的眾人心裡不舒服了。
陳岩說的冇錯,這幾年下來,院裡人還真冇少給賈家捐錢。
可賈家呢,什麼好處也冇給過他們。
就連不要錢的布鞋都不捨得。
“這些年我給賈家捐的錢,都夠買雙皮鞋的了,想想真虧啊!”
“就是,賈張氏家裡有那麼多布鞋,卻一雙也不分給咱們,她這人怎麼這樣呀!”
“賈張氏,把你做的布鞋分一分唄,這些年大傢夥也冇少幫你們家。”
膽子大的,已經開始向賈張氏伸手了。
可賈張氏是什麼人,從來都是她占彆人便宜,什麼時候被彆人占過便宜。
“滾滾滾,都給我滾,我辛辛苦苦做的布鞋,憑什麼給你們呀!”
罵完,賈張氏便罵罵咧咧的回家了。
院裡的人見占不到便宜,便漸漸散去了。
剛回到家的陳岩,便看到姐姐陳煙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見他們二人回來後,便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回事?我聽著你好像跟人吵起來了。”
“小事,賈張氏那個臭不要臉的要分咱家的魚,已經被我罵回去了。”
陳煙聞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岩拎在手裡的鐵皮桶,好奇的問道:“今天釣了幾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