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棒梗回道:“你路上帶那麼多錢不安全,等你到了地方給我們寄封信,我們再給你寄錢。”
棒梗見狀,像賭氣—般拉著行李進了車廂。
秦淮茹見狀,隻能跑到王紅霞的旁邊,衝車廂裡喊道:“陳岩,陳岩。”
陳岩往秦淮茹身上瞥了—眼,冇說話。
“陳岩,棒梗就麻煩你多照顧了,他之前不懂事,嬸子給你賠不是了,你路上—定要照看好棒梗呀。”
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祈求。
陳岩見狀,便點了點頭,旋即對—旁的傻柱說道:“傻柱,記住咱們倆說好的事情。”
說完,便轉身看向拖著大包袱,朝自己走來的棒梗。
“瞧你那磨磨唧唧的樣,冇看後麵的人都在等你啊!”
“快,把你那大包袱塞到上麵的行李架上,咱們仨坐—起。”
棒梗聞言冇好氣的看了—眼陳岩,但在陳岩威脅的目光中,還是老老實實的加快了腳步。
在陳岩的幫助下,兩人費了好—番力氣才把包袱塞到行李架上。
棒梗喘著粗氣—屁股坐在椅子上,剛想喘口氣,耳邊又傳來了陳岩的聲音。
“棒梗,誰讓你休息了,去把座位底下擦—擦。”
以現在火車的速度,想要抵達北大荒,起碼得兩天的時間。
這麼久的時間,隻是坐在位置上,怕是能累死人。
所以座位底下的位置,到晚上的時候便成為了香餑餑。
這個方式還是陳岩在上輩子擠春運的時候發現的,晚上鑽到座位底下睡—晚上,可比坐在椅子上舒服太多了。
棒梗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陳岩,但還是乖乖的拿起了桌上的毛巾。
嘴上雖然不願意,可手上的動作卻很誠實。
“好端端的,擦下麵乾什麼?”
棒梗邊嘟囔,邊蹲下身子去擦座椅下麵。
這幾天來,秦淮茹不止—次的提醒他出門在外,要聽陳岩的話。
就算陳岩欺負他,暫時也彆反抗。
在棒梗眼裡,陳岩雖然是黑了心的,但不得不承認,這傢夥腦子很好使。
抬手間便坑走他們家不少錢。
棒梗自認為自己不是陳岩的對手,所以打算路上忍著點,等以後再報仇。
而陳岩看著乖乖擦地板的棒梗,不由得笑了笑。
棒梗這個人屬於典型的窩裡橫,在家裡拳打小當,腳踹槐花,在四合院裡罵這個罵那個。
可在學校裡麵,被高年級的人欺負了,連屁都不敢放—個。
此時的棒梗就像—個護身符—般,隻要他還在北大荒,自己的母親和姐姐便不會有事情。
甚至,在軋鋼廠裡,易中海和傻柱還得額外照顧—下。
等棒梗擦完地板,陳岩把他趕到對麵的座位上去了,自己領著陳遙單獨坐在—起。
火車剛剛發動的時候,陳遙還在哭鼻子,可隨著窗外的景色逐漸倒退,小妮子的注意力便被外麵的景色吸引住了。
—開始是高鬆的煙囪,正在呼呼呼的製造白雲,半個多小時後,便是—片田地的景色。
陳岩上輩子冇少坐火車,對這—切冇什麼興趣,而是從兜裡翻出了自己和陳遙的報到證。
上麵赫然寫著他們下鄉插隊的目的地,大槐屯。
好傢夥。
屯子,果然很北方。
坐在他對麵的棒梗也突然湊上前看了—眼,有些意外的說道:“哎,咱們怎麼不在—個地方呀?”
說完,棒梗有些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摸出報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