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存在這個心思,就永遠戒不了賭。
陳尚知道,這時候隻需要自己說一些勉勵的話來刺激對方。
讓對方產生一種自己能翻本的錯覺,那麼就能勾起心中的賭欲。
想到這,陳尚開口道:“曹少,彆介阿。”
“我知道,上次你在我那是輸了一點錢,但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徒天天輸的?”
“正所謂輸了苦,就怕斷了賭。”
“更何況,我覺得曹少今兒財運亨通,必定能在我萬勝賭坊大殺四方。”
“你說再多也冇用,我手頭冇錢。”聽著陳尚嘴中的歪理,曹子建也懶得廢話。
陳尚清楚記得張旺財跟自己說過的話。
剛借給對方六百大洋呢。
隻要不賭,哪怕這兩天胡吃海喝,這錢就不可能花的那麼快。
所以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曹子建找藉口來搪塞自己罷了。
當即笑著說道:“曹少,您可真愛說笑。”
“整個京城,您要說冇錢,試問誰敢說自己有錢?”
“這樣,您上次不是將你最喜歡的那把摺扇抵押給我嗎?”
“今兒隻要您去我萬勝賭坊消費,那摺扇我物歸原主,如何?”
這話,讓曹子建心頭一動。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那摺扇的扇麵來頭可不小。
奈何,這具身體的主人對於書畫一竅不通。
隻知道那摺扇價值不菲,卻不知那扇麵是出自何人之手。
這讓曹子建對那摺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想了一下,道。
“既然陳少都這麼說了,我再不去,就顯得過於矯情了,走吧。”
陳尚聞言,心頭頓喜。
因為在他看來,隻要一隻腳踏進自己的賭坊,那麼自己就有一百種方法讓進來者人財兩空。
還回去的摺扇算什麼?
最後還是會以抵押的形式重回自己手上。
民國的賭博之風十分盛行。
幾乎滲透到社會的各個階層。
民間更是有“十人九賭”的說法。
儘管上頭明令禁止,但其仍屢禁不絕。
這是因為許多軍閥都嗜愛賭博,開設賭場和博彩場也成為了他們掌握財政的一大手段之一。
這就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報紙上高調宣傳禁賭,但所有人卻都清楚,無論在哪,都能找到賭坊。
曹子建和陳尚坐著黃包車來到了萬勝賭坊。
這是一棟兩層樓高的小樓。
在門口,還有一個布簾,上麵寫著‘萬勝賭坊’四個大字。
“老闆,到了。”車伕朝著後排的曹子建招呼一聲。
曹子建微微點頭。
剛一下車,就看到賭坊內走出一個捶首頓足的老漢。
看這樣子,不用問也知道,輸錢了。
“曹少,請。”
這時,陳尚付完車費走了過來,對著曹子建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即,兩人進入了賭坊。
曹子建先是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這萬勝賭坊的規模還是很大的,賭博的種類也是繁多。
像牌九,搖寶,十點等等都有。
不同於自己世界兌換籌碼的賭場,這裡直接就是用真金白銀來下注。
見曹子建停下腳步,陳尚朝著樓上指了指:“曹少,我們上二樓。”
作為這裡的大客戶,自然不會跟普通人一樣擠在大廳裡進行下注。
每次來,都是上二樓的包間。
包間裡不僅環境好,服務更是周到。
不僅有美人做陪,還有大煙伺候。
然而,曹子建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當即擺手道:“今兒不上二樓,直接在這裡玩。”
“行,曹少喜歡在哪玩就在哪玩。”陳尚也冇有勉強,不過該安排的服務還是得安排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