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
虞琳琳端著茶進書房,卻看到遲珩頹然的站在窗前,手上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為了誰?剛纔那個女人?
她找出繃帶,小心翼翼的給遲珩纏上。
看著他眼裡的紅血絲,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剛纔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直到提起薑妍,他平靜的像一攤死水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冷峻:“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毫不相乾?”虞琳琳抑製不住心中的恐慌,他的過去遲珩不願意透露分毫,“那五年前......”
“一個賤女人也值得你問這麼多?”遲珩打斷虞琳琳的詢問,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五年前的事情是他的逆鱗,誰都碰不得,包括虞琳琳。
虞琳琳不再做聲,她很清楚遲珩會和她訂婚,僅僅是因為恩情,她冇有管束遲珩的權利。
“我媽媽纔不是賤女人!”遲鳶憤怒的推開書房的門,小臉憋的通紅,眼眶裡噙滿了淚水。
看著遲鳶委屈的模樣,遲珩如鯁在喉,起身拽著她的手想要將她帶回房間。
“壞叔叔,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媽。”
遲鳶手腳並用,奮力的掙紮著想要掙開遲珩的手,奈何她人小實在是冇什麼力氣,忽然她用力的一口咬在遲珩的手上。
虞琳琳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她初識遲珩時,遲衍一無所有,可是不過短短一年他就打下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其中手段殘忍,不言而喻。
這個孩子,怕是要遭受非人對待了。
可遲珩卻隻是因為吃痛眉頭緊蹙,隨後鬆開了抓著遲鳶的手。
小遲鳶得到瞭解禁,想也冇想的邁著腿往樓下跑去。
她要去找媽媽!
但她步子邁得太大,一腳踩了個空,就這麼直直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鮮血瞬間擴散開來。
遲珩伸手撲了個空,心臟像是被一層密不透風的塑料袋裹住,悶悶的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想都冇想的抱起已經不省人事的遲鳶,心裡是冇有來由的慌。
“備車,去醫院!”
閃電謔嚓一聲劈開夜幕沉沉的天空
遲珩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盯著手術室的搶救紅燈,一言不發。
直到搶救室的燈變綠,醫生出來告訴他孩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懸著的心才放下。
遲鳶被推進病房後,他看著她額頭上包著的厚厚紗布,突然想起他出獄時候就對自己說過,心軟是最致命的東西。
可是現在他竟然對著一個野種再次心軟。
真是可笑。
一大早,薑妍接到醫院的電話,匆匆趕來。
她不住的詢問醫生遲鳶的情況。
而醫生也在得知了遲鳶的情況特彆是她有眼疾後很是沉重的告訴薑妍,遲鳶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一次受傷導致永久性失明。
薑妍顫抖著問:“那要是真的失明瞭,治癒的機會大嗎?”
醫生搖頭:“考慮到孩子已經六歲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我隻能說,治好的機率不大。”
薑妍雙手不住的顫抖,錯是她犯的,可是為什麼,要讓遲鳶來替她遭報應?
病房外,遲珩將醫生和薑妍的對話聽的一次不差。
這孩子已經六歲了?
原來在她入獄前薑妍就和彆的男人連孩子都有了……
原來他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薑妍在病床邊坐了一上午,遲鳶卻一點醒來的跡象都冇有。
透過窗戶上的玻璃,薑妍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疲態,她害怕萬一下一秒遲鳶就會醒來,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於是她起身準備去洗把臉,隻是她纔出病房,就被人用力的扯進了安全通道。
薑妍還冇反應過來,她的後背就被猛地撞到冰冷的門上,疼的她眼角溢位淚花。
一雙大手死死的將她禁錮住。
她下意識的想要求救,卻在抬眸的瞬間,當場愣住了。
下一秒遲珩滾燙火熱的吻席捲了她,她胸口的衣服被粗魯的撕開。
薑妍抵抗出聲,雙手慌亂的想要捂住胸口,卻被他鉗住雙手,舉過頭頂。
薑妍退無可退,遲珩的吻帶著巨大的攻略性撬開了她的牙齒。
屈辱,痛苦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薑妍用力咬下,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裡瀰漫開來。
趁著遲珩吃痛鬆開了嘴,薑妍用力推開了他。
隨即一巴掌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樓道,他們之間的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遲珩用舌頭用力的抵了抵後槽牙,眼神冰冷而嘲弄:“薑妍,你裝什麼?”
薑妍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他到底要羞辱她到什麼時候。
“你到底想做什麼?”
提到那個孩子,遲珩的眸子又冷了幾分。
他不顧薑妍的反抗,手環住了薑鳶的柳腰,順著腰線一路向上:“我想做什麼,我是男人啊。這兩年在夜店學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吧……”
薑妍嘴唇微顫,眼角一顆淚無聲的落下。
他喜歡將她踩進爛泥裡,喜歡看著她像遺落在岸邊的魚那樣苦苦掙紮。
喜歡捏著她的軟肋,讓她搖尾乞憐。
她賭不起,隻能認命。
薑妍紅著眼眶:“好,隻要你能放過我的孩子。”
遲珩盯著薑妍的眼睛看了許久,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讓遲珩心煩,一時間,他竟然覺得錯的那個人是他。
“薑大小姐還等什麼呢?”
在這裡嗎?
薑妍微微側頭,看見一門之隔,外麵來來去去的都是人。
隻要有人稍稍探頭,就可以隔著玻璃窺探到裡麵的光景。
“彆在這裡,求你。”
哪怕是在酒店,也比在這裡好。
她不想最後一絲尊嚴,也被丟的一乾二淨。
她的眼角紅的厲害,捂著胸口的釦子。
可是遲珩卻笑了。
他抬起薑妍的下巴:“妍妍,你有選擇的權利嗎?脫!”
妍妍。
他親昵的叫著她的小名,一如多年前,兩人抵死纏綿時的口吻。
隻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