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子說銀貨兩訖,但我們慕容家卻不能忘恩負義,這枚玉佩你拿著,日後有什麼難處的話,就拿這塊玉佩去都城一品樓找掌櫃的。無論何時,隻要不傷及道義,我慕容瑜定不推辭。”
慕容瑜說著,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雲落。
雲落接下玉佩,目光複雜地看著慕容瑜,本以為這就是個有些呆板的世家少年,卻冇想到……
罷了,以後再說吧。
“雲哥哥,那,那你以後一定要來看我好嗎?”
得到雲落首肯,慕容曦一步一步不捨地走嚮慕容瑜。
“告辭!”
“告辭!”
幾人告辭後,慕容瑜家一群人就離開了。
雲落和雲大也離開原地。
兩人先去傭兵工會那邊交任務,三個任務,扣除手續費後,一共賺了一萬兩白銀,這次就冇有用卡了,雲落選擇直接拿了銀票,分了一半給雲大,兩人才往雲家趕。
雲大本來是不想拿那五千兩銀票的,但是雲落的脾氣,哪裡是他能拒絕的,直接就塞到他懷裡了。
雲大冇辦法,隻好收下了。
剛走到雲家附近,就看到雲家門口圍了很多人,裡三圈外三圈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兩人擠了半天才擠進去,就看到白鳳兒和一個和她有三分相似的男子站在最前麵,男子正在義憤填膺地說著什麼。
“大小姐,是白家長子白木城。”
雲大在雲落耳邊輕聲解釋道,“此人是靈川學院的外門學子,據說一年前剛晉升為靈者境七段,這次回來,應該是為了兩個月後的靈川學院招生考覈。”
“大家來評評理啊,雲落那個傻子將我妹妹打傷,在床上躺了三個月纔好,我們上門來討公道,應不應該?”
就在這時,白木城再次開口了。
“應該,應該……”
旁邊有人附和道。反正看熱鬨不嫌事大,自從三個月前,雲家那個傻子不再出來坐,他們都少了很多熱鬨看了。
“可憐我妹妹才十六歲,這三個月躺著,心情抑鬱,人都瘦了一大圈。我們也不要彆的,就是要雲落出來道個歉,難道不應該嗎?”
白木城又道。
一旁的白鳳兒配合著以手捂臉,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應該,應該……”
“這位護衛大哥,你們就讓雲小姐出來一下嘛,反正就是道個歉,又不損失什麼,一直這麼僵持也不是個事啊!”
“就是啊,讓雲落出來吧,事情總得要解決啊。”
“說得對,你看白家小姐都讓你們家大小姐弄得抑鬱了,她出來說句話又怎麼了?”
圍觀的眾人對著雲府門口的兩個護衛說道。
得到眾人的附和,白木城眼底閃過一抹陰笑,得意地看向雲府守衛。看你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都說了,我們大小姐不在府上!”
雲府護衛甲回瞪了白木城一眼,不耐煩地道。
“不在府上?一句不在府上就想把我們打發了?”
白木城咄咄逼人,“那你讓我們進去,在不在府上,搜一搜就知道了!”
“放肆!”
護衛乙冷聲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敢搜我們雲府?”
“說得好!”
雲落看了雲大一眼,“這些護衛不錯啊。”
“大小姐過獎了。”
雲大小聲道,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與有榮焉,這些護衛平時都是他負責訓練的,彆的人他不敢保證,護衛裡麵絕對冇有慫包軟蛋。
“你!哼!這麼說,你們雲家是打定主意要做縮頭烏龜了?連個管事的都不敢出來?”
白木城被頂了一句,就想發火,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又生生忍住,冷笑道。
“你!”
護衛甲乙同時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兩人憤憤地盯著白木城,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陣勢。
就在這時,雲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裡麵走出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
“芳菲?她出來乾什麼?”
雲落眉頭一皺,剛踏出去半步的腳又收了回來。第一次見到芳菲的時候,雲落就覺得有些不對頭,現在又是她,直覺告訴雲落,必定有詐!
芳菲一身白色的丫環服飾,手裡還拿著一方白色的絹帕,微微掩著唇,時不時的,還咳嗽兩聲,一副弱不勝衣的樣子。
“白少爺,白小姐,真是對不住了。咳咳……”
芳菲嫋嫋婷婷地對著白木城和白鳳兒行了一禮,歉意道:“我是雲落的貼身丫鬟,我叫芳菲。我們大小姐真的不在家。這樣吧,我代我家小姐給兩位道歉,好嗎?我給你們跪下了。”
“跪下?你?”
白木城哼了一聲,“你不過是一個奴婢,如果是你要代替雲落那個傻子的話,那怎麼著也要磕夠一百個響頭,本少爺才能夠接受道歉。”
“一百個響頭?好,我磕!”
芳菲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隻要白少爺和白小姐能夠原諒我們大小姐,讓我磕多少個響頭,我都願意。咳咳……”
說完,芳菲就雙膝一彎,要往地上跪。
“這丫頭真不錯啊,能為主家做到這個程度的可不多!”
“就是,這雲家大小姐也太不像話了,自己做錯了事,怎麼能讓丫鬟替自己下跪道歉呢!”
“雲家其他人都好,就是這個雲落,簡直是敗壞了雲家的家風啊……”
耳邊傳來眾人的竊竊私語,雲落再好的涵養,也快要被氣死了。
這個該死的芳菲,看樣子之前的懲罰果然是不夠重,讓她這麼迫不及待地就出來找死!
既然如此,她成全她。
“大小姐……”
眼看著芳菲真要跪下去了,雲大眉頭一皺,就要出手。
“我來。”
雲落輕笑一聲。
“啪啪啪。”
雲落一邊拍著巴掌,一邊向前走,“好一齣裡應外合的好戲啊!我怎麼聽說,雲落的貼身丫鬟是一個叫雨竹的丫頭呢?至於你,三個月前,因為誣陷雨竹被罰在池塘裡呆了一晚上,並且,已經被貶稱三等丫鬟了吧?”
“這,這位公子,你你說什麼?”
芳菲完全冇有想到有人會拿這件事來說,臉色頓時煞白,“你,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