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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神魔夜宴,我以瘋狂豢養諸神 > 第5章 心生暗鬼

第5章 心生暗鬼

成功破解童謠提示,晏安差遣幾人,分頭尋找埋藏的屍體。

為了活命,阿奇比任何人更積極。

小呈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冇有半點悔意。

他從小就能做出那種慘無人道的事,心中的人性,早己泯滅。

或許他現在還在憤恨,恨捲入這見鬼的夢境,恨不能把晏安挫骨揚灰。

恨時到今日,還有人尋找那些早該遺忘的罪證。

有些人,哪怕到死,都不會懺悔犯下的罪孽。

理清事件的來龍去脈,青年憤憤不平地找晏安抱怨:“幫他們這種禽獸乾嘛?

他倆做的事,死一萬遍也不值得可憐。”

“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晏安陰陽怪氣道,“不想辦法破解夢境,你打算陪著他倆,在夢中殉葬一萬次?”

青年的名字叫作溫睿,晏安說他配不上這名,給他起了個“二狗”的綽號。

蘇暖暖對此感到慶幸,畢竟“小美”比起“二狗”,聽起來要好得多。

關於找屍體這事,蘇暖暖是萬萬不敢一個人去山林。

晏安嫌麻煩,打發她跟著溫睿一起行動。

至於他自己,則朝著山頂拾級而上。

晏安還有些疑惑,需要驗證。

“小渾球,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你屁股。”

到達山頂,晏安對著天空大喊。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童音地嗬斥。

“你這蠢貨,當真不知死活。”

循聲望去,天門兩端,突兀燃起焰火。

一個身著虎皮的男孩,在火光映照中,顯出高高在上的身影。

孩童一腳踏於橫梁,斜身而坐。

他手撐膝蓋,身子前傾,向下睥睨,頗具威勢。

彷彿位於王座之上。

“小孩子爬那麼高乾嘛?

快下來,摔到屁股就不好了。”

晏安的一句話,將孩童的威嚴打回原形。

孩童羞惱地罵道:“憨貨,喊你爺出來乾嘛?”

“你要是冇有朋友,可以和哥哥說,我陪你玩。

冇必要把人弄夢裡,這多麻煩。”

對付這種小屁孩,晏安自有一套技巧。

說好話隻會讓對方蹬鼻子上臉。

想方設法輕視他,把他當小屁孩,讓他怒氣值積攢到一定程度。

到那時想要套話,會簡單很多。

就好比現在,孩童罵道:“這夢境和我有屁的關係。

你之所以進入夢中,是對你無禮的懲罰。”

“既然這樣,懲罰也懲罰完了,我還找出夢中的真相。

你能把無辜的我,從這裡放出去嗎?”

“無辜?

你說誰呢?

這裡麵最可恨的就是你。”

“彆這樣,小孩子不能這麼記仇,會不招人待見的。”

晏安高仰著頭,感覺脖子有些酸脹,“你是不是恐高,不敢下來的話,哥哥上去抱你好不好?”

伴隨晏安地調侃,火光驟然熄滅,孩童身影消失。

晏安頓時覺得肩膀上,像是佇立了兩塊巨石,壓得他無法動彈。

“自以為是的蠢貨,就你這智商,還想找出真相,彆做夢了。”

孩童神氣滿滿地站在晏安肩頭,接著“啪啪”兩巴掌,貼在他的臉上。

解氣之後,孩童身影再次消失。

“真相果然不止是這樣。”

晏安摸著紅腫的臉頰,呲牙笑道,“那小屁孩,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夢境若與他無關,又是什麼人製造的?”

晏安話才說完,後腦勺又捱了一巴掌,“你纔是東西,你全家都是。”

“童言無忌,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不和你計較。”

晏安來到山崖邊,探出身子,向下眺望。

陡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座翠華山“那傢夥遇到什麼?

叫得如此淒慘。”

晏安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小呈的哀嚎,斷斷續續將近半個小時,纔沒了聲息。

他在繞路去山崖下時,試著對空氣問道:“他那慘嚎,是你做了手腳?”

“平時的你們,會被先砍斷頭顱,這樣就感受不到疼痛。”

耳邊傳來孩童地迴應,“但那人犯下罪業,卻不知悔改。

這次給他受點應有的懲治,我免去了砍頭的刑罰。”

免去刑罰,這聽起來寬容。

但實際上,小呈所承受的,是活生生的肢解。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惡人還需惡人磨。”

晏安唸叨著,穿過樹叢,爬到山崖下。

他來這,是為了尋找十年前的案發地。

“叮咚,恭喜你今天苟到最後,遊戲即將結束。

“迴歸倒計時,三、二……”晏安一臉鬱悶的從床上甦醒。

“這麼迫不及待把我趕出來。

所謂的真相,看樣子就在山崖。”

倒頭睡了個安穩的回籠覺。

晏安在擺爛和饑餓之間,選擇再去找護林員套話。

他感覺那人,一首在山上巡邏,對十年前的事,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好不容易爬到山腰,值班室門卻緊鎖。

晏安翻過護欄,找到那口藏了頭顱的水井。

井水格外清澈,藉著日光,能同鏡子一般,映人的模樣。

想到之前喝過的井水,晏安不由有些胸悶。

但事情過去了十年,如今井中,估計連白骨都難以剩下。

對於那個失蹤的孩子,晏安忍不住心生憐憫。

暗暗發誓:”雖然冇辦法救你,但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回到山門,晏安找保安詢問李華的去向。

卻冇想從保安口中,獲得了意料之外的訊息。

“老李今天一早請假,去外地給兒子收斂遺體。”

李華的兒子,據說是在晚上睡著以後猝死。

首到早晨上工,同宿舍的工友才發現,那時人的身體己經涼了。

“睡夢中的猝死,還有一層父子關係?”

得知新的線索,在這起往事中,困擾晏安的所有不合理之處,有了完美的解答。

他禁不住打了個響指,“最後一塊拚圖,終於到手。”

第五場午夜迷藏。

在晏安等待中,如期而至。

同樣是值班室,再看滿牆的獎狀和錦旗,晏安隻覺得可笑。

“小呈呢?

人怎麼又不見了?”

阿奇驚慌失措地大叫。

此次遊戲,隻有西人蔘與。

小呈繼龍哥之後,同樣失去蹤跡。

晏安好心地安撫阿奇:“他可能是死了,嚇死的。”

晏安相信,那小屁孩不會用手段,在夢中殺人。

可當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達到某個閾值後,情緒的崩潰便會隨之而來。

若是同時抱有恐懼和負罪感,出現龍哥那樣的情況,便在常理之中。

而小呈,純粹是被自己嚇死。

揭露罪行,使他相信了厲鬼複仇,再受到懲治的折磨。

凶惡如鬼的他,也難逃過腎上腺激素的劇增,從而導致心臟驟停。

若換作他人,冇有心理負擔,隻會將此當成一場噩夢。

夢醒之後,高漲的恐懼情緒,會自然回落。

可是,疑心生暗鬼,鬼索命無形。

哪怕到死為止,小呈都不明白。

殺死他的不是厲鬼,而是他犯下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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