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著劉公子和王縣令離去。
作為王縣令的頂頭上司,霍戈從始至終未發一言。
而旁邊的袁廣卻露出幾分深思。
……
“真是好險啊!”
李清玄和袁廣走出縣衙,心中充滿了感歎。
若是今天冇有袁廣和天衣衛出現,自己真的就要服用丹藥,強行獲取本該不屬於自己這個境界的力量,而後逃出牢房,和琅琊閣離開京城,那再想見到妻子便是千難萬難了。
剛剛走出縣衙,李清玄看到人群中一道身影悄悄離去。
那是琅琊閣的弟子,李清玄和他有過一麵之緣。
想必讓他們知道自己平安無事,計劃也會取消掉了。
寧遠拍著李清玄的肩膀。
“李公子,大劫之後必有後福。”
“借你吉言。”
李清玄微微一笑,又向袁廣行禮。
“多謝袁老出手相救。”
袁廣捋了捋鬍子:“你我頗為投緣,而且那王縣令和劉恒的兒子狼狽為奸,彆說是你,即便是個陌生人,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觀。”
“不過小友啊,你與天衣衛指揮使薛剛是親戚嗎?”
李清玄:“???”
“實不相瞞,我與薛剛素未謀麵。”
李清玄心裡也正感到疑惑。
“無妨,你既然不願意多說,老夫也就不多問了。”
“不過天衣衛風評很不好,你有這層關係也不要亂用。”
袁廣叮囑道。
他很欣賞李清玄,不希望這個自己欣賞的年輕人誤入歧途。
李清玄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自己真不認識薛剛啊。
“好了小友,今日不談彆的,到我府上去喝酒。”
袁廣以為李清玄在為回答自己的問題而為難,及時轉移話題。
袁廣乃當朝大儒,他在京師的府邸雖然不是特彆的豪華,但也絕對氣派。
李清玄還是第一次來袁廣的府上。
踏入大門便感覺濃濃的書香氣撲麵而來。
一進大堂,袁廣就吩咐人準備酒菜。
李清玄看到牆壁上麵掛的正是自己畫的那幅《富春山居圖》。
“小友,酒菜馬上上來,不如我們先手談一局如何?”
袁廣上次輸給了李清玄,回去冥思苦想,想出了許多妙招,今日忍不住想要和李清玄一較高下。
“當然冇問題。”
與此同時,禦史劉恒府上,傳出一陣怒吼之聲。
“天衣衛薛剛,欺人太甚!”
劉恒一掌拍在旁邊的桌案上麵。
下方周管家跪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
劉恒久居高位,權柄滔天,年輕時本為軍中將領,後來棄武從文,有了今天的地位。
周管家原本就是他的副手,論實力劉恒比周管家要強橫不知多少。
此刻兒子被抓,劉恒發怒,周管家也感到心驚膽戰。
“大人,我當時已經向薛剛求情,但那薛剛卻絲毫不給麵子,恐怕那李清玄和薛剛關係不一般。”
“而且他和袁廣認識,能驚動袁廣,薛剛同時出麵,不好對付。”
“是啊。”
聽到此處,劉恒怒氣才稍微收斂,但臉色依舊陰沉到極點。
“能夠驚動這兩位,這小子的背景的確不一般,隻是我隻有這一個兒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進了北鎮撫司的衙門。”
“可此事牽扯袁廣和薛剛兩位大人物,想要救出公子,哪有那麼容易。”周管家皺著眉頭說道。
“薛剛,袁廣的確是當朝兩大巨頭,但不管他們的勢力多強,也不過是女帝的一條狗,想要在這盤棋取得勝利,唯一的破局就是陛下。”
“試想一下,兩個朝廷重臣,為了一個毛頭小子同時現身於縣衙,陛下的本意是讓內閣和天衣衛相互製衡,這倆人若聯手勾結,陛下豈能不忌憚,隻要挑起陛下的不滿,就是他二人的末日。”
“快,準備朝服,本官要進宮麵見陛下。”
“袁廣,薛剛,你們以為我劉恒好欺負我,便讓你知道,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