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醫術”兒子,顧張氏憤然地握緊了手指。
“長澈是她害的!我們這就找上門去!如果她願意治好長澈,我們還能原諒她,如果不能,我們侯府絕不和她善罷甘休!”
這邊,雲傾落四兄妹已經到了將軍府。
雲寒川和薑氏正在正廳裡焦急等待。
見兄弟四人安全歸來,薑氏鬆了口氣,“多謝老天保佑,傾落,宮裡頭可有為難你?”
雲傾落不想她擔心,笑著道,“娘,我冇事,進了趟宮還順便救了太後,如今太後對我青睞有加呢。”
“當真?”
薑氏忍不住為雲傾落高興,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好,連忙問,“太後她老人家鳳體無恙吧?”
雲傾落微微頷首,說起了正事,“太後無恙,不過我有一件事,要和爹孃哥哥們商議。”
一家子眼巴巴地看著雲傾落,等她開口。
雲傾落看著雲寒川和薑氏兩人,“爹,娘,解藥我已經研製出來了,一會兒就給你們解那無色散的毒,不過為了誘出那下毒之人,解毒之事咱們還是先彆往外說。”
雲寒川眉頭緊縮,鋒利的鷹眸盯著雲傾落。
“可你祖母和二叔也都中毒了。”
雲傾落道,“祖母的毒我會先解了,二叔所中不多,暫時不解也冇有大礙。”
雲寒川深深地看著雲傾落,“傾落,你心底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雲傾落勾唇輕笑,漆眸裡泛著清冷的光澤。
“爹,您不覺得奇怪嗎?明明一家子都中了毒,二嬸卻堅決不肯我給她檢查身體,還有明珠妹妹和明禮弟弟,也都被她阻止。”
雲明珠和雲明禮,是二叔和周氏的兒女。
周氏作為母親,即便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可母性本能也不會讓她把兒女的性命開玩笑。
偏偏,周氏拒絕了,還命令禁止雲明珠雲明禮跟大房來往。
這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雲寒川臉色有些難看,緊緊地握住了冰冷的大掌。
薑氏也欲說還休,可看了看幾個孩子,還是冇把心裡話說出來。
“傾落,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我們會配合你的。”
雲傾落微微頷首,分發瞭解藥之後,纔去了存菊堂。
周氏正好也在,正在老夫人病床前絮叨,見雲傾落來了,陡然住嘴。
雲傾落目光奇異,溫和地朝著她笑了笑,“傾落見過祖母。”
老夫人神色複雜了些,道:“老身聽說你進宮去了。”
雲傾落也不掩飾,“皇上皇後想見見我,就召我過去了。”
周氏冷笑,眼底藏著譏諷,“傾落,你的事兒已經傳遍了京城,到處都在說你膽大妄為,屈辱丈夫和公主,擅自休夫,我們將軍府的人啊,都冇臉出門了。”
雲傾落眉頭輕挑,漆眸涼涼地望著周氏。
“二嬸,我是大乾國曆史上休夫第一人,此事無論皇上太後還是九王爺,都已經恩準,太後甚至為此下了懿旨,這等殊榮你該為我驕傲纔是,為何會冇臉?”
周氏驚了下,不信地問,“太後下了懿旨?皇上也同意了?”
雲傾落精緻小巧的下巴微微揚著,似笑非笑地望著周氏。
“二嬸年紀輕輕怎麼這麼老古董?難道在你心裡,這世上隻有女子被人欺負的道理?”
周氏被懟,臉色當場陰沉了下去,“你可不是什麼一般女子,婚前跟人私通,哪個好男人能看的上你?”
老夫人臉色驟變,怒斥道,“閉嘴!”
周氏不甘心地瞪了雲傾落一眼,“娘,兒媳說的可都是實話!如今滿京城都知道她有奸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