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衍，你要我怎麼做？”

她留在沈衡衍身邊，也是不純粹的。

到最後分手關頭，就將決定權交給他吧。

如果他要她離開，那她就離開，絕對不會糾纏一分。

南暖靜靜看著沈衡衍，等他一個答案。

他卻冇有迴應，隻是垂著雙深邃暗沉的眸子，淡漠凝著她。

他們之間，在暖黃色燈光下，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彼此遙望著對方，誰都冇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身形挺拔的男人，忽然上前一步，將身姿嫵媚的女人，壓在落地窗上。

沈衡衍的舉動，令南暖有些不解，剛想開口問，就被他一把扣住腰。

“我隻要你滿足我。”

猛然撞進他懷裡的南暖，以為他會藉此機會提分手，結果他隻是讓她滿足他。

南暖一直都知道，沈衡衍需要的，隻是她的身體，對於愛與不愛，根本不在意。

這也就是她努力三年，也從未走進過沈衡衍心裡的原因，但是……

“阿衍，你不是有未婚妻嗎，繼續跟我維持這種關係，對得起陸小姐嗎？”

沈衡衍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撫向她的臉頰。

“你介意嗎？”

南暖垂下眼睫，靜默片刻，輕輕點了頭。

“介意的。”

介意？

介意會在聽到他有未婚妻的時候，毫無反應？

沈衡衍撫著那張戴著隱形麵具的臉，淡漠的問。

“是介意我有未婚妻，還是介意做第三者？”

回答前者，代表愛，回答後者，代表道德。

到這種地步，南暖應該回答後者的，但是。

她在沉默一瞬後，鼓起勇氣，問沈衡衍。

“我都介意，所以……阿衍，你能退婚嗎？”

她想在半年之期內，再給沈衡衍一個機會。

如果他同意退婚，那麼她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如果他不同意，那麼沈衡衍，我隻能跟你說再見。

沈衡衍像逗孩子似的，用指尖撥了撥南暖的唇瓣。

然後，微微傾身，俯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不可能。”

三個字，將南暖最後一絲期待，磨得消失殆儘。

“那阿衍，我們分手吧。”

既然他不開這個口，那就由她來吧，反正早晚也是要分的，誰說都一樣。

“分手？”

沈衡衍勾唇，低低嗤笑一聲。

“我們談過？”

冰冰冷冷四個字砸下來，南暖臉上被酒水浸潤過的肌膚，驟然失去血色。

還以為他在慕寒洲麵前，默認他是她的男朋友，兩人就是男女朋友關係。

誰知道對於沈衡衍來說，地下戀情，是不算戀情的，隻是長期床伴關係。

南暖的心臟，莫名疼起來，淺白的臉龐，卻裝作不在意的，莞爾一笑。

“那就結束床伴關係。”

沈衡衍的手指，移開她的唇瓣，放到領帶上，一邊解開，一邊麵無表情開口。

“你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憑什麼？”

男人冷漠的嗓音，一點點灌進耳中，令南暖緩緩垂下了眉眼。

那晚過後，是她纏著沈衡衍，非要跟他在一起的。

所以，他們之間這段不可言說的關係，的確是從她先開始的。

但是，先開始的人，就冇資格說結束嗎？

南暖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阿衍，你總是叫我從你身邊滾開，現在我願意滾了，你又為什麼不願意結束呢？”

沈衡衍不緊不慢的，解下領帶，再抬起冷眸，冷冷凝著她。

“你現在滾了，誰來滿足我？”

原來不是不願意結束，而是還有價值。

南暖壓下心間的異樣情緒，淡漠開口。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嗎？”

有了未婚妻，還要她來滿足，不覺得很過分嗎？

“結婚之前，我不會碰她。”

那樣傷人的話，從頭頂落下來，南暖不可抑製的，紅了眼眶。

陸芷很珍貴，沈衡衍給予一切尊重，而她……

南暖自嘲一笑，拿什麼跟人家陸小姐比呢？

她向來冷靜剋製，也不過是一瞬失落，就收起情緒，恢複淺笑瑩然。

“那沈總明天就舉辦婚禮吧。”

“什麼時候舉辦婚禮，與你無關。”

沈衡衍說完，直接拿起手裡的領帶，覆蓋住南暖的眼睛。

“你隻要知道，等我結完婚，你再滾，就行了。”

被領帶綁住的那一刻，南暖視線裡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的她，一下慌了。

“沈衡衍，你乾什麼？”

男人冇有迴應，一把扛起南暖，來到臥室，踹開門，將她狠狠扔到床上。

被扔在床上的南暖，撐著雙手，想要爬起來，身上就被一道沉重的身子壓住。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