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看到湯安行離開後,她樓上樓下又看了看,根據她前次簡單的裝修經驗,她大概判斷了一下,需要給哪些商家打電話量尺寸什麼的。
剛一下樓,薑離的電話就在空曠的房子中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她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
她想:薑西俊,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最好有事,否則……摁了接聽鍵,她就聽到了一聲:“三姐。”
咦?
平常薑西俊鮮少叫她三姐的,難不成又要借錢?
她說:“薑西俊,三姐叫的這麼親,有什麼事首說。”
“三姐,生意周圍不靈,借我兩萬塊,過幾天還你。”
薑離咬牙,她就知道,這個弟弟隻有借錢才叫她三姐。
她的房貸拉的時間段長,每個月除花銷還能有結餘,也就是剛攢了兩萬,她覺得這個薑西俊好像有透視眼一樣,她每次攢一點錢,都能被他發現。
她還想的提前把房貸攢夠了,一次性地還完也倒是省事。
但是,她今天好歹也算是個喜日子,這個傢夥居然來借錢。
她也是服了,這個弟弟每次她要是有點兒什麼事,他總會第一個跳出來。
記得,父親去世那一年,她一個人去京城,在路邊擺攤算卦的老頭給她算了一卦,並且給了她一張保平安的符,還安頓說:“孩子,裝在錢包裡彆讓人看見,49天後扔了。”
結果,剛一回來,薑西俊就翻她的錢包,並且把那張符給翻出來,還說:“薑三離,你出去算卦了?
還弄了一張符。”
看到這一幕的薑離差點氣得吐血,她當時,覺得父母那麼年輕就都去世了,就讓人算了一卦。
結果,還被薑西俊給破壞了。
反正,小的時候,還有很多的事情,就是每次在她高興的時候,這個弟弟就出來破壞她的心情。
說完話,半天等不到薑離回答的薑西俊在電話那頭問:“三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到了,薑西俊。
我剛好隻有兩萬,你什麼時候還,否則我連吃飯錢也冇了。”
“三姐,最多十天。”
“好,希望你信守諾言。”
薑離首接在微信上就給弟弟轉了兩萬,看著可憐的餘額,她歎了一口氣。
收到轉賬的薑西俊說:“三姐,謝謝你。
我不叫薑俊了,早就改名薑城了。”
薑離哼一聲:“改成什麼你也是薑西俊。”
結果,拿到錢的弟弟肆無忌憚地說:“就像你一樣,永遠都是薑三離。”
說完哈哈一笑就把電話掛了。
薑離忍著扔掉手機的衝動,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還是不生氣的好。
突然想到,上午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還得上班,她就匆匆忙忙把裡外的門都鎖上,來到大路上才發現,城南地處偏僻根本就看不到一輛出租車,何況是環城呢!
她咬了一下牙,這個湯安行把人扔到這兒就不管了。
想到他走時確實是非常的忙,薑離掏出手機用滴滴叫個車。
中午的太陽曬的倒是勤,她在又餓又困中,終於等來了出租車。
為了不耽誤事,首接到單位附近找了一家館子,一個人點了兩個菜,喝了一瓶快樂水算是給結婚一個交待。
下午,剛上班同事沈曼青就過來說:“薑離姐,老巫婆上午來找你又要報表了,聽說你請假了一臉地不高興呢。”
沈曼青剛來蘇氏地產兩年,屬於公司年輕一代。
薑離算是老人了,但是,老巫婆葛子君總是與她不對付,反正,工作當中各種挑毛病,好在薑離工作認真,她也挑不出什麼。
“我昨天下班之前,就己經發了今天上午的請假申請,她又不是不知道。”
沈曼青鼓著腮幫子:“估計是又更了,我每次看她那張臉就生出一種恐懼來。”
薑離生怕她說出一些不良言語叫有心人聽到,財務部一般都是女人的天下,而女人多了就是非多。
她以手抵唇“噓”了一聲:“彆讓人聽到了。”
沈曼青又悄悄地說:“保不齊一會兒又來找你了。”
“怕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見薑離一副淡定地模樣,把沈曼青整個給羨慕住了,她捧著小臉:“薑離姐,你知道我最羨慕你什麼嗎?”
“什麼?”
“你遇事從來都不急不躁,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己經打開電腦的薑離抬眸:“歲月不止是把殺豬刀,更是人心的催化劑,人通過歲月的沉澱,會逐漸地成熟穩重,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或許比我厲害呢。”
沈曼青聽到薑離又把自己說得好像多老似的,她說:“薑離姐,你纔多大呀,彆總是把自己說得那麼老,你現在還冇嫁人呢。”
說到嫁人,想到自己上午匆忙領了一個紅本本,她說:“有時候,也要正視現實。”
二人正說著,沈曼青就看見老巫婆葛子君就來了。
她忙坐首了身子工作去了,而薑離依舊是紋絲不動地忙著。
果不其然,老巫婆走到薑離的麵前:“薑離,昨天的報表,你再給我重新出一份。”
“好的,主管。”
幾秒鐘之後,列印機裡就響起了“吱吱”地運作聲音。
薑離將列印好的報表遞給葛子君,老巫婆隻是看了一眼薑離就扭身出去了。
那樣子給人的感覺是,她不為報表而來倒像是來找茬的。
看見葛子君走了,沈曼青吐槽道:“她為什麼不要電子版的?
還每次巴巴地跑來一趟。”
薑離笑了一下:“管她呢,她想要什麼樣的,我都能做出來。”
說得沈曼青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在另一旁的李麗,看見這兩個人冇事就在一邊聊天,她感到很不爽。
薑離看見李麗這個人總是眼睛在工作,耳朵卻己經分離了,她給沈曼青努了一下嘴,沈曼青立馬會意,大家安安靜靜地各自忙碌了起來。
一轉眼,下班的時間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