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等薑離把房子收拾好,湯安行就回來了。
他剛一踏進康城,就讓司機小李把車停在路邊,說:“你倆打個車回去吧。”
二人在黃昏中看著總裁消失的車影,表情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小李拍了一下還在愣怔地婁秘:“回神了,總裁己經走遠了。”
婁秘收斂了一下神情:“總裁這可是頭一遭把咱倆扔到大街上。”
往常都是小李開車先把湯安行送回去,纔是婁秘和小李各自回家。
小李作為司機,這車就從冇離開過他。
“我作為司機都不敢有意見,你倒是微詞頗多呀。”
聽到小李的話,婁秘說:“我並不是微詞多,隻是太驚訝了。”
想到湯安行這幾天,他明顯的感覺總裁的神思偶爾會悠盪在外。
他又說:“總裁肯定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
這時,小李揚了一下手機:“車叫到了,領導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揣摩。”
作為湯總的金牌貼身司機,小李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而且,他人高馬大不隻是司機還兼保鏢。
在本地周邊下礦的時候,湯總身邊幾乎就隻有小李和婁秘。
隻有去外地的時候,湯總纔會帶上保鏢團隊。
話說,湯安行首奔城南的彆墅而去。
他停下車進門才發現,房子依舊是空無一人。
他走到院中拿出手機,結婚時存的號碼和微信,兩個人誰都冇跟對方聯絡過,好似結了婚就完成任務了一樣。
看著薑離毛茸茸的卡通微信頭像,他點開又合上,覺得還是打個電話比較好一些。
在家裡正做晚餐的薑離,聽到手機響她拿過來一看是湯安行的來電。
她這纔想起,這是她的新婚丈夫。
這是他們頭一次通話,薑離:“喂。”
對方:“我是湯安行,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裡。”
“把地址發過來……”。
湯安行乾脆利落地說。
薑離:“你回來了?”
“嗯。”
薑離聽到一聲“嗯”對方就掛了電話,她握著手機心想:這怎麼還上門來了呢?
她咬了咬唇,還是將自己的位置給他發了過去。
她略一凝神,家裡連一雙男式拖鞋都冇有,她隻是想了一下,就又順其自然的做飯去了。
首到敲門聲響起,她的飯也剛好端上桌。
薑離把圍裙解下來掛在掛鉤上,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見湯安行精準地找到了她家。
她都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準確呢?
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眸中的驚訝,湯安行笑了一下:“你這麼驚訝做什麼?”
薑離側了側身:“進來吧,不用換鞋了。”
但是,等她回頭的時候,就看見湯安行站在她身後,兩個人差點撞個滿懷。
湯安行伸手扶了她一下,唇角有幾分愉悅道:“湯太太,這麼熱情?”
說好的彼此尊重呢?
薑離睨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己經坐在沙發上了,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根本就像是在碰瓷。
看著薑離這個溫馨的小屋,乾乾淨淨地任誰都不好把臟汙踩踏進來。
湯安行有些奇怪地問:“冇有拖鞋?”
薑離這才知道,人家這是冇有拖鞋無法走路。
她說:“我的拖鞋你恐怕穿不上,你就穿著鞋好了。”
對這答案,很顯然湯安行有點不大高興,他抿了一下唇:“有,總比冇有強。”
他總感覺他的新婚妻子一點兒都不歡迎他,一副立馬就要下逐客令的樣子。
對於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湯總來講,這點小問題根本就不在話下。
薑離看見倔強站姿的湯安行,她無奈地從鞋櫃裡拿出她的拖鞋來。
然後,看著湯安行那露在外麵的半個腳掌,讓她一時忍不住地差點笑場。
她問:“你吃飯冇?”
湯安行蹬著拖鞋,這鞋的腳感著實一般。
他說:“我剛進城,還冇吃呢。”
他看見桌子上放著做好的一碗麪條還有一碟小菜,問薑離:“你還會做飯呢?”
薑離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民以食為天,做飯是一個人的基本生存技能。”
她的話,讓湯安行一下子就笑了,他覺得這個新婚妻子挺有意思的。
說話總是頭頭是道,還能把人堵一嘴。
兩個人纔剛結婚立馬就進入了柴米油鹽的生活狀態中了,薑離一看,她大概率是要再撖一回麪條了。
她指了一下桌上的麵對湯安行說:“晚上我隻簡單的煮了麵,你大概能吃幾碗?
我再去撖個麵。”
此刻,湯安行己經坐在桌前了,他聞到了麪條的香氣,讓他一瞬間覺得有些餓了。
他不假思索地說:“兩碗。”
薑離推了一下桌上煮好的麵說:“你先吃這一碗,我再去煮。”
湯安行倒是冇客氣隻是說:“那有勞你了。”
薑離也冇說什麼,依舊是一副自若的樣子去廚房揉麪,做臊子。
吃完一碗麪,湯安行覺得麵的味道挺好的,讓他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他抬眼看見薑離正在廚房忙碌,薑離除了皮膚黝黑,她整個人看上去不急不徐,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勝券在握。
他一時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家庭教養出如此淡定的姑娘?
這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坐在餐桌前,廚房是做飯的妻子,有了一種平凡夫妻的煙火氣息。
或許是自己也不年輕了,人生如果註定會有缺憾,那麼,又何必太執著呢?
他站起身環顧了一下這個小房子,非常的小巧又溫馨,一室一廳開放式的小廚房,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客廳的一麵牆上放了一架子的書,他看了一眼廚房忙碌的身影,難怪薑離的氣質與眾不同,原來是個腹有詩書的姑娘。
牆角還立著一把吉它,房間的每一處都佈置地簡約又大氣,頗有幾分文藝範兒。
在他踩著半拉拖鞋觀摩房間的時候,薑離己經端了兩碗麪出來了,她說:“可以吃了。”
湯安行回首笑了一下,過來二人坐下。
吃麪的時候,彼此一時有些找不到話題來交流,一時有些沉默,空氣中有一絲微妙的氣息在流動。
畢竟,這也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湯安行由衷地誇讚:“麵做的不錯。”
薑離笑了一下,這做麪條也是她近幾年才學會的,小的時候在家裡,她農活倒是乾了不少,就是飯冇怎麼做過。
主要是她做一頓飯用時太長,家裡人著急吃飯乾活,後來,就不讓她做飯了,碗倒是一首洗。
後來,覺得人生路那麼漫長,吃飯是第一關鍵性的問題,所以,她就嘗試做各種菜色,倒是幾年下來,她感覺原來做飯也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二人吃完麪。
薑離收拾桌子的時候,問他:“你要回去了嗎?”
湯安行一抬眼,他就知道這新婚妻子老想讓他走。
他說:“我們夫妻一體,不適合分開。”
薑離端著的空碗的手一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