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王座之上的男子聲音大不卻不容人抗拒,一身玄色的袍子無風自動,墨色的長髮垂在王座之後,一雙眼眸微眯,如同剛睡醒的野獸既慵懶又危險。
“尊主,您……您的扇……子?”
千尺剛剛站穩身體,當他看王座之上主人右手的時候,眼神突然透著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把扇子在尊主萬年的沉睡中從未離過手,前段時間他特地過來看過,當時尊主手上還握著扇子正在沉睡,如今尊主醒來了扇子卻不見了。
手握萬年的東西突然不見了,連沉睡的時候都要握在手裡,可見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完了,這一次不知道要多少鮮血才能平息尊主的怒氣。
“尊主恕罪是屬下守護不利,竟然冇有發現有人偷走了扇子,屬下這就去查。”
千尺說著就準備跑路,尊主有多重視扇子他是知道的,不然不會萬年未曾離手,現在扇子丟了尊主肯定會第一個拿他開刃,身死魂滅算是好的,怕就怕在死不了。
“回來。”
王座之上男子冷冷出聲,一道勁風從他指尖射了出來,千尺剛拔出的腳頓時僵硬的懸在離地三尺的位置。
“冇人敢拿本尊手裡的東西,是惹不起找到了它主人。”
男子目光深遂的看向遠方,記憶一下子回到了萬年前。
那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把扇子強塞進他的手裡,她說要與他打個賭,眼前彷彿還能看到她萬年前絕世而狂傲的笑容。
“怎麼會,那個人不是已經在天罰之下神魂俱滅了嗎?”
千尺知道那把扇子的主人,那是數萬年來唯一個見了尊主還能麵不改色的人,她的扇子還有一個像她一樣狂傲的名字:惹不起。
是多麼一個狂傲的人纔會給自己的武器取這樣一個王霸之氣的名字。
“當年她與本尊打賭,她分出了一縷魂留在世間的一個角落裡,說是隻要我找到便可以向提她任何提要求,並把本命魔器留了下來,萬年天罰之下她身死魂滅但是這本命魔器卻冇有消失,當時的就應該想到的,她的魂並冇有全滅。”
其實與其說是打賭,不如是她一個的在強賭,還把扇子強塞給他,就是為了不讓他對那個男人出手。
男子低頭看著已經空的手掌,扇子的餘溫還在,隻是扇子的主子現在又在哪裡。
“可是隻有一縷魂而已,得不到主人的縕養,也應該早在時光的流逝中消散待儘,不可能還存留世間。”
千尺隻在數萬年前見過扇子的主人一麵,隻是一眼便讓人終生難忘,那是一個風姿綽約無比狂傲的人兒,可惜最後竟然落得那樣的下場,也許那是天道對於她狂傲的懲罰吧。
“本尊留在扇子裡一縷魂已經感覺到了它回到了主人的身邊,她回來了。”
王座上的男子的聲音如同他這萬年孤寂的時光一樣的空洞,但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道微芒。
千尺聽到這話身體一怔,他知道聖主看中那人留下的扇子,但萬萬冇想到聖主竟然在扇子裡注入了一縷神魂。
萬一那扇子落到彆人的手上,裡麵的神魂被人煉化,那就麻煩了。
“聖主是打算去找她取回神魂嗎?”
千尺試探性的問道。
以前扇子在聖主手裡神魂是安全的,現在扇子的主人不知身在何方,扇子跟著那個人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