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意歡聽到腳步聲，抬頭對上蕭遠飛犀利的目光，努嘴：“晚飯不收錢。”

“末將隻是來跟太後說一聲，池塘已經挖好了。”蕭遠飛也冇打算給錢，她自己說的，挖池塘包晚飯。

“行。”

封意歡點頭，站起來之時，將從蕭遠飛身上賺來的十二兩遞給他：“你出宮方便，明日幫我買點麪粉。”

“太後，末將是皇家衛兵，不是跑腿的。”

蕭遠飛看著手中的錢袋子，心梗了。

“那你不幫我買麪粉，能到內侍省那兒，幫我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再給我們送吃的來嗎？”封意歡眼巴巴地看著蕭遠飛，“你知道，我現在出不去。”

蕭遠飛現在後悔走過來了，捏緊錢袋道：“如今糧食緊張，一袋麪粉是十斤，原先一斤一百文，如今各地都漲到二三百文了，京城更貴些，差不多在五百文。”

封意歡本以為麪粉撐死也就二三十文，結果上來就是五百文，如果按照現代的換算，一袋普通十斤的麪粉就要一百多？

“蟲災、乾旱，各地收成都不行，五百文還算便宜的。”蕭遠飛身在金吾衛還好些，最起碼衛兵們一天能吃上兩頓，軍營的情況就更糟糕一些，嚴重之時，一天隻吃一頓。

“那十兩銀子買麪粉，剩下的銀子，買些種子來，有什麼買什麼？”

蕭遠飛心裡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太後，您莫不是想在太鸞宮內種地？”

“對啊。”

封意歡回答地理所當然：“我也不知道內侍省什麼時候送吃的來，你也不幫我去問問他們，那我隻能想辦法自足自給呀，再說了太鸞宮那麼大一片地方，不種地多浪費呀。”

“那這土窯呢？這個是乾什麼的？”蕭遠飛可冇辦法把種地跟土窯聯絡起來。

“這個土窯，等中良將把麪粉買回來就知道我要乾什麼了。”封意歡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時候不早了，中良將與諸位就早些回去歇息吧，當然你們想要站崗就站，夜宵我可不管。”

望著封意歡輕快的步伐。

蕭遠飛不確定往四處看了看。

這裡是荒蕪許久的太鸞宮，但因為主殿裡那裡頭一抹燭火，幾個來來回回的身影。

倒生出幾分人情味來。

尤其，麪疙瘩湯的滋味，還迴盪在口中。

次日。

封意歡一醒來，給殷九換完藥，便匆匆跑去看自己的燒製的土窯。

經過一夜的烤製，土窯內外已經變得非常結實了。

“明茹，快，揉幾個麪糰子。”

“麪糰子？”

封意歡見金明茹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突然一拍腦袋，洗乾淨了手：“等麪糰自然發酵好，就像這樣揉成一個個麪糰子，再在上麵劃幾個口子。”

這裡冇有酵母粉，發麪隻能靠自然發酵。

不過，金明茹很會發麪，昨天做的白饅頭，又鬆又軟，一點都冇有酸澀味。

空間內好像有發酵粉，等找個機會，翻翻看。

兩個時辰後，封意歡將一個個麪糰子，送入已經被燒得滾燙的土窯內。

蓋上塊不知從哪裡卸下來的木板。

靜靜地等待，古代第一款麪包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