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日想起來找我了?”林芷瑤笑著問道。
賈金玲這纔想起來今天過來的目的,把身子往林芷瑤跟前湊了湊。
“今日我堂兄遣人來找我借錢,我一打聽才知道,他在馬場跟人賭馬,哦,就是你們定王府的馬場。”
林芷瑤笑了笑,賽馬是京都貴族間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了,馬場是對外經營的,賭馬本就是經營的一項,而且往往賭勝的客人都會給馬場不少賞錢。
客人的馬贏了,馬場可以抽點,要是馬場自己的馬贏了,那賭金都是馬場的,賭馬的公子哥非富即貴,林芷瑤纔不會攔著這些財神爺。
“我一聽堂兄準備整整五千兩銀子,我就嚇了一跳,平常幾百兩,怎麼今日要這麼多?”
林芷瑤又低頭笑了笑,這賭馬又冇設置上限,賭多賭少還不得看是誰坐莊,再說了,參與者自己願意,旁人又能說什麼。
“我便打聽了一下都有哪些人蔘與,居然還有定世子,一出手就是一萬兩!”
林芷瑤內心想著,大驚小怪,一個世子出手一萬兩有什麼奇怪的?等等,定世子?
林芷瑤麵色頓時一僵,看著賈金玲問道:“你說誰?哪個世子?”
“定,定世子啊!”
林芷瑤哼笑了一聲:“你說他出手多少兩?”
賈金玲都有點懷疑自己剛纔冇說清楚了,伸出一根手指,重複道:“一萬兩!”
林芷瑤用力捏了捏拳頭,很快又把雙手張開,心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賈金玲擠出笑容,儘量讓自己看的自然些。
“多謝妹妹告知我,世子也冇什麼愛好,就是喜歡馬,既然喜歡就讓他玩一回也無礙。”
賈金玲一臉驚歎:“世子妃姐姐,您對世子用情居然如此之深?京中都知道我是成國公府最受寵的,可我爹爹再寵我也會告訴我錢財不易,每個月花銷決不可超過百兩,一萬兩是平民百姓幾輩子都掙不來的。”
“爹爹說,聖上繼位三年,一直提倡勤儉節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以此事來攻擊定王府,也是個麻煩,所以我這才急著來告知姐姐的。”
林芷瑤看著賈金玲,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衝她甜甜的笑了,這次的笑容比之前每一次都真誠許多。
賈金玲一個單純的閨閣女兒竟然也知道朝廷的動向,有憂患意識,可見成國公府的教育不同一般,也難怪賈家乃至賈氏一族自開國以來,屹立百年不倒。
最難得的是,賈金玲收到訊息之後就急急忙忙的告知她,這份情她承,思及此,林芷瑤拍了拍賈金玲的手。
“多謝你特意告知我,但是世子已經加冠,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可能是在自家馬場,一時大意貪玩,後麵我會規勸他的。”
賈金玲也跟著林芷瑤笑了起來,林芷瑤順便問了成國公府是怎麼管教孩子的,雖然賈金玲的父親是因為幫助陛下攻入京城,才成為了第一任成國公,可他們也是傳承近百年的侯府。
賈家曆任家主管教孩子極其嚴厲,賈金玲的堂兄回去一頓打是逃不掉了。
賈世子今年不過二十有五,已經是大理寺少卿了,這與成國公府的家風與培養是離不開的,但成國公府眾人也極其護短,所以京都的賈氏一族都非常的團結。
林芷瑤冇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和成國公府的女兒成為了朋友,賈金玲性子直,說話也直,有強大的家族護著,說話也有底氣,這是林芷瑤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