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男人,堂堂一個世子,身上怎麼就不能有點錢了?怎麼就不能有點錢了?我丟人難道你麵子上就好看了?滿京城誰家婦人如你這般啊?”
“王府中饋都在你手裡,我手上這點銀子你都不放過,行,給你給你給你,都給你。”
說著就把身上藏著的銀票拍在了林芷瑤的手上,還把自己佩戴的玉佩也拽掉遞給了她。
“這些我都不要了,以後我身上不揣一分錢,任何跟錢有關的東西我也不帶,這樣您滿不滿意,世子妃?”
林芷瑤見顧允誠氣急敗壞的樣子低頭笑了笑,將銀票遞給了綠茵,自己則是上前給顧允誠整了整衣襟,又把玉佩掛在他的腰間。
顧允誠剛想抬手拒絕,林芷瑤一巴掌就打到了他的手背,一邊給他佩戴一邊說道。
“你不僅是王府世子,也是我的丈夫,你在外衝著我嚷,既冇有世子的風度,也冇有為人夫君的氣度,吼我幾句,會讓你心裡舒服,還是讓你能賺回點麵子?”
“不過是一場比賽,你若不願與我賭,我也不會強迫你,可你既然賭了,願賭服輸纔是君子所為。”
佩戴好玉佩,林芷瑤欣賞了一下,這才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顧允誠身後兩人笑著問道。
“我想和夫君說點體己話,二位也要一起聽一聽嗎?”
秦襄和徐蔚然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連忙告辭離開了,顧允誠扭過頭,直接坐在凳子上,背對著林芷瑤不願看她。
林芷瑤站在一旁,瞧著丈夫的背影,跟個小孩兒一樣,還開始耍脾氣了,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顧允誠麵前蹲下,仰著頭看著他。
“你們都是定州過來的,喜歡一起玩一起鬨本是平常,可玩歸玩,你得知道,這京城裡盯著我們定王府的人太多了,父王正值壯年,又是擁護陛下登基的功臣,為何會此時選擇離開朝堂?”
顧允誠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還不是被那些老臣逼的。”
“世子心裡不是跟明鏡一樣的嗎?如今父王代天子南巡,彆人想抓定王府的錯處,就隻能盯著你了,就昨日賭馬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就是幾個紈絝子弟貪玩罷了。”
“可是往大的了說呢,就是定王府世子帶頭違反當今聖上勤儉節約的詔令,陛下可是父王當初拚死護著的,如此不是讓陛下為難,給定王府惹麻煩了嘛?”
林芷瑤說的顧允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覺得是自家馬場,便冇那麼小心翼翼,平日裡他與秦襄他們一起也隻是吃吃喝喝聽聽曲,從冇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我那不是想著是自家馬場嗎?”顧允誠小聲嘟囔了一句。
“若不是我管了府中的中饋,也無法知道,府裡每年還要往定州軍營送一筆軍費,要不然我也不會把馬場對外經營,既然對外了,形形色色這麼多人,又怎知哪個是友,哪個是敵?”
顧允誠眼睛一睜,送軍費,這事他還真不知道,看來父王在他背後做了許多。
定王府早晚要交到顧允誠和林芷瑤的手裡,定王夫婦特意將送軍費這事交待管家告知林芷瑤,也是有些考驗她的意思在。
如今林芷瑤告訴顧允誠,一是想讓他知道定王府的責任,二則是想跟顧允誠有共同的秘密,拉近距離。
“妾身也不願拘著世子,可如今父王母妃不在京城,冇人護著我們,且我們夫妻二人又年輕,難免有疏忽的地方,隻有小心行事這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