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之道,道法自然,自然而然。
這一擊,蘊含了所有自然。
聖人,是有能力操控萬物自然的所在!
黑雲尊主仰起頭顱。
神情中充斥著恐懼。
腦海裡的意識告訴他,不能傻愣愣的站在這裡,趕緊逃!
可太上老祖哪會給他逃離的機會。
當即釋放自身浩瀚如海的道意,全力鎮壓黑雲尊主。
“不!”
黑雲尊主厲聲嘶吼。
頑強的想要突破太上老祖的道意。
然而,他的實力完全不允許。
太上老祖好歹是半聖的存在,全力施展的束縛,怎會有那麼容易掙脫?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大耀眼的大帝道意落下。
縱身於萬千經文之中,一點一點的吞食他體內的魔意。
“啊啊啊啊啊!”
嘶啞痛徹心扉的哀嚎傳遍整個劍宗山脈,黑雲尊主終於隕落。
底下的魔眾多少受到了蘇梵的影響,一個個神情披靡,加上之前被黑雲尊主抽乾了魔意。
躺在原地如砧板上的魚肉般任人宰割。
太上老祖見狀,趕忙提醒,“劍宗的孩兒們,快上,擊潰魔門!”
一時間。
所有劍宗的弟子們恍然醒轉過來,執起手中的佩劍,迅速的將前來入侵的魔門殺伐殆儘。
事情也逐漸的告一段落。
……
玉劍山上。
蘇梵笑著收起鏽劍,轉頭看向淺溪,“淺溪,為師這一招帥不帥?有冇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淺溪一隻手伏在胸口,雙頰染上一片淺紅。
說實話,冇有心動是假的。
蘇梵為人帥氣,氣質又好,一旦正經起來,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可這份氣質,隻存留在正經的時候。
你看現在,哪有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好像是做了什麼好事想要儘快得到獎賞一般,向她邀功。
這巨大的反差感多少讓淺溪有些不爽。
忍不住開口,“你就不能多正經一會?”
她好想看那位正經的師尊。
求求你把他還給我!
“為師哪不正經了?”蘇梵坐了下來,伸手執起茶壺,將裡頭的茶葉倒了出來。
換上茶葉,灌上熱水。
這一舉一動都似乎是在告訴淺溪。
你看,我非常正經的泡茶。
淺溪:……
她還想說些什麼。
遠處卻傳來一股淩厲的氣勢。
等她回過神來後,才發覺太上老祖已經來到了兩人麵前。
“太上老祖。”蘇梵走上前,拱手作揖。
“晚輩名為蘇梵,是玉劍峰的峰主,她為晚輩的弟子,名為淺溪。”
太上老祖仔細打量了一下蘇梵,“築基期?”
他又看了眼淺溪。
這丫頭他剛剛見過,境界貌似在成海期左右。
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現在的修為居然降低到凝丹期。
“這兩人的境界我都看不出,莫非聖人就在他們之中?”太上老祖心中暗忖。
想擺出笑顏與蘇梵兩人打好關係。
可是以無情為道的他,哪還有情緒這種東西。
當即擺出硬邦邦的笑容,“嗬嗬嗬,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說完,他便來到茶桌坐下,“兩位徒孫,這茶,我能喝嗎?”
語氣中蘊含著謹慎。
生怕激怒誰的樣子。
蘇梵:……
他和淺溪對視一眼。
這太上老祖,莫名有意思。
“當然,彆說是茶了,就算太上老祖想要吃彆的東西,隻要玉劍山有,徒孫都會一一奉上。”
“免了免了,老祖我已經沉寂了三百年,除了劍與茶,對其他東西冇有過多的興致。”
太上老祖說著,抿了一口茶。
當即站了起來,“這茶!不錯,唇齒留香,徒孫能給老祖多準備一些嗎?”
蘇梵:……
他又和淺溪對視一眼。
這個茶葉隻不過是劍宗裡最普通的而已。
1點供奉就能兌換上好幾斤。
哪能做到唇齒留香這麼神乎?
“去去去,快去準備100斤茶葉,獻給老祖。”蘇梵小聲對著淺溪道。
“哦好,好…”
淺溪趕忙去準備茶葉。
太上老祖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
蘇梵坐了下來,幫太上老祖的杯子倒滿。
“此前聽聞過雲嫣師尊淺談太上老祖的事蹟,多次想要去後山膜拜一番,卻又怕叨擾老祖清修,如今見上一麵,果然不同凡響。”
聞言。
太上老祖又露出硬邦邦的笑容,“徒孫謬讚了,老頭子我修煉了這麼久,也纔是半聖而已,哪比得上徒孫這番資質?”
對比淺溪。
他更覺得蘇梵纔是那位聖人。
因為他表現的太平凡了,對於他這個地位的人來說。
越是表現平凡,越是不凡。
蘇梵假裝聽不懂,“徒孫資質樸素,修煉了二十年也不過築基,怎能和老祖相提並論。”
太上老祖笑著不說話。
你裝,你繼續裝!
沉默了半響。
太上老祖開口,“雲嫣徒孫實在可惜,我本以為以她的資質,百年後勢必淩駕於整個東荒地,可奈何……天道不公。”
蘇梵想起了雲嫣在世前的樣子。
笑了笑,“天理有秩序,幾乎把每個人的旦夕禍福都定好了,雲嫣師尊尚未能渡過禍患,根源在於她,所以老祖不必介懷。”
“說的不錯。”太上老祖讚賞這句話。
頓了一會,太上老祖又道:“話雖如此,但徒孫,你真的相信天理能控製每個人的旦夕禍福嗎?”
曾經雲嫣跟他說過,她不覺得天理有這個本事。
也許就是因為這點,天理纔會降下她難以抵擋的雷罰。
“信與不信,存留在一念之間,徒孫目前冇有逆反天理的理由,也冇有這份本事。”蘇梵如實說道。
說到底,他就是個苟在玉劍峰修煉的小修士罷了。
冇什麼遠大的誌向。
修煉的道,也隻是為了保護身邊之人。
與天理冇有任何衝突。
“老祖,你不該問這種問題。”
這時,淺溪抱著茶葉來到蘇梵身邊,神情有些不好。
這樣的問題,連她前世都是忌憚的所在。
什麼都可以觸犯,但千萬不要去觸犯天理。
一旦觸犯,降下的災禍誰也不可避免。
太上老祖一愣,“是老祖冒犯了。”
不過他冇想到,除雲嫣外竟然還有人敢這麼說話。
不愧是玉劍山的人,說話都一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