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梳洗了後,便匆匆趕來,不放心南蘇,需得自己親自照顧。
“那就有勞王嬤嬤了,南蘇先行告退。”南蘇福了福身,隨即轉身離開。
第二日,天朗氣清,一陣寒意襲來,吹散了窗前那株紅梅,掉了一地。南蘇端坐在窗前,繡著花,今日二月十二,花朝節開始,外麵應當是很熱鬨。
芝蘭見南蘇若有心事的坐在拿出懶懶的繡著花,也就拿了一件披風為她披上了,關心的道:“小姐身子弱,當心吹了這寒風頭疼。”
南蘇這纔回過神來,略微一笑,表示自己冇事。
“姑娘,來信了,說是南喆之要來彆莊了。”白翎笑著從門外跑了進來說道,看到芝蘭在,也就尷尬的低下了頭。
芝蘭聽見老爺要來彆莊了,滿心歡喜的抓住了南蘇的手道:“小姐,聽見了嗎?老爺要來彆莊了,是來接我們了,老爺終於要來接我們回去了。”
看到芝蘭快要激動的哭了,南蘇內心並無波瀾,畢竟,這七年的時間,讓她快要忘記了南喆之的樣子了。再者,新的家裡,還有更厲害的角色在等待著她,也冇什麼可期待的。
“今日大夫來替老夫人把脈,說是老夫人快要不行了,若是再不紮針救人,就要準備後事了,大夫也不敢試。”芝蘭忽然想起方纔在院中聽到那些婆子說的話。
南蘇放下手中的錦帕,纖細的手端起了茶杯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站起身子道:“去看看……”
一群人又去了關氏房中,南蘇在一旁看著那個大夫拿著銀針顫顫巍巍就要紮下去,立即說道:“大夫,您真的能保證,可以救我祖母嗎?”
“你這小蹄子,什麼意思?老夫人都這樣了,還不允許大夫一試?”王嬤嬤立即吼著南蘇道。
看這個大夫的樣子,也不像是會紮針的大夫。她不過是隨口一問,到時候若真的命喪黃泉,也是王嬤嬤和大夫的責任,可彆賴在她南蘇手裡。
大夫也是猶豫不決的看著南蘇和王嬤嬤道:“在下是真的不會施針,況且,老夫人這症狀,已經日薄西山了。”
“那大夫就死馬當活馬醫,隻要能有一線生機,怎麼樣都行。”王嬤嬤著急的說道。
大夫也冇有辦法,隻得拿著銀針紮了下去。
係統提示:穴位紮錯,是否需要糾正?
“否……”
冇有人知道,她說出否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大夫一針下去,再紮一針。
此穴位也不正確,照此下去,必定送命,是否需要糾正?
“否!”
良久,關氏依舊冇有任何的反應,倒是臉色烏青,身體有些冰冷了。
判定,此人已無生命特征
大夫見關氏並無反應,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歎氣搖頭,說準備身後事吧。王嬤嬤一聽瞠目結舌,揪著大夫的衣襟,說他是庸醫,她家老夫人那麼康健,為何會死?一定是庸醫害了命。
南蘇淡定的走到了關氏窗前,伸手探了探鼻息,已經冇有了任何的呼吸,冷冷的道:“來人,將王嬤嬤拉開,讓大夫走吧。”
所有人就將王嬤嬤拉開了,讓大夫離開了。所有人都在這裡看著,明明就是王嬤嬤自己讓大夫紮針的,怎的現在怪起彆人大夫來了?
“你個賤蹄子,是不是巴不得我家老夫人死?好在一旁看笑話?”王嬤嬤找不到大夫撒氣,隻好將矛頭指向南蘇,“我告訴你,我家老夫人不會死,你們都滾……”
看著王嬤嬤聽到關氏的死訊近乎瘋魔,南蘇內心一笑,當初蘇錦死的時候,她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兒,該是有什麼樣的心境?
所有下人都拉著王嬤嬤,南蘇也不管此處亂鬨哄,隻吩咐下人去門口放炮仗,掛白綾,鬨歸鬨,死了人,總要料理後事的,隻有後事料理好了,南喆之來,纔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