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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迎霜給菊花的生活注入了活力,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日子在快樂中飛奔著,轉眼小迎霜三歲了。王大站被她們娘倆折騰得無可奈何,看著漸漸長大的女兒那麼乖巧伶俐,他的脾氣也小了些。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小迎霜開始接近他,有時和他開個玩笑、撒個嬌,王大站也不再冷眼相對,有時候會主動去逗逗女兒,因為他從中感受到了父女親情給他帶來的快樂。

有一天,菊花在忙著洗衣服,冇想到小迎霜比媽媽還忙活,一會在缸子裡弄水,一會又把肥皂放在水裡飄,菊花急得對她說:“霜,一邊玩去,彆給媽媽搗亂。”

她哪裡聽,玩得更熱鬨了,菊花正打算把她送到鄰居王奶奶家時,王大站從外麵回來了,他見狀就對小迎霜說:“迎霜,走,爹領你去玩。”初聽到這樣的話,娘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菊花呆了,小迎霜畏懼地藏在孃的後麵偷偷地看王大站。可當再聽到他和顏悅色地對她們說話時,娘倆都不知所措了。菊花激動極了,確定王大戰此時很正常,趕忙對女兒說:“霜,去跟爹玩去,快去。”小迎霜依然往後躲著,菊花站起身抱起她,看著她說:“這是你爹,怕什麼?”

王大站討好似地說:“就是呀,我領你去買糖吃。”小迎霜一聽有糖吃,樂了,順從地讓王大站抱了過去。王大站抱著孩子,小迎霜好奇地摸他的頭髮,揪他的耳朵,撥他的鼻子……不時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聽著這清脆的笑聲,可愛的小動作,他第一次感到了女兒帶給自己的快樂。

抱著孩子走在街上,村人對他這一反常的表現,也感到詫異,不禁會逗他幾句:“大站,今天的日頭從西邊出來了,咦,冇有呀,這咋啦。”他搪塞著說:“孩子非要吃糖,她娘忙著呢,我領她去買。”大家聽他這樣說,也就不再說什麼,誰不懼他呀,不知什麼時候又會發作。

可就從那次起,王大站有了變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粗暴野蠻的脾氣似乎在一點點淡化。一天早晨,菊花不知道怎麼一下子睡過了頭,太陽老高了,還冇有起床去做飯。等醒來的時候頭昏昏的也冇有立刻起床。王大站那天正好有事。以前他醒來飯都已經做好了,可當自己醒來時,一瞧旁邊菊花還冇有起床,更彆說做飯了。王大站頓時火冒三丈,用腳踢了菊花兩下,衝著她喊:“死了嗎?還不起床做飯?”菊花正暈著呢,聽他一喊頓時清醒了,趕緊穿衣起床。這時迎霜被王大站的大喝聲驚醒了,她從被窩裡探出身子驚異地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一撇嘴,接著大哭起來。

王大戰見狀,馬上去安慰小迎霜並笑著對她說:“爹在和娘商量事呢,你哭什麼?不說了,以後再說。來,爹給你穿衣服。”小迎霜怪怪地看著他,菊花隻好給王大站幫腔,“讓爹給你穿衣服吧!娘去作飯。霜乖。”

小迎霜這才順從地讓王大戰穿衣服。這場戰爭被孩子悄無聲息地消滅於萌芽狀態。王大站的脾氣慢慢變小了,菊花和王大站的關係也開始向“和平相處”方式轉化。小迎霜成了她們維繫感情的紐帶,他們的夫妻感情開始慢慢復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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