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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菊花和王大站一起耕種著幾畝薄田養家餬口,兩個人的時候支撐家庭支出還可以,等到迎霜出生後就顯得有些困難,但能維持。可隨著小迎強的到來,使本來不富裕的家庭顯得更加拮據,僅憑幾畝薄田是維持不了一家四口的消費支出。

每當姐弟倆看到同齡的孩子吃糖的時候,會眼巴巴得盯著人家垂涎欲滴的樣子讓菊花看了心都痛。有時他們饞得實在不行了,就會央求菊花給他們去買。可是哪裡有多餘的錢給他們買零食呢,這愁得菊花都想哭了。她也是個母親呀,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一點委屈,思慮半天,菊花會從包得左三層右三層的小手絹裡拿出一角錢讓他們去買糖。他們竟然像過年一樣歡蹦亂跳得向小賣部跑去,嘴裡還喊著:“娘太好了,娘太好了。”菊花看到這情形心裡酸酸的。

菊花為了使家裡富裕點,早出晚歸的,就是想把田地打理好,好增加一些收入。可儘管如此,家裡還是入不敷出,王大站因此常常發脾氣,菊花若是迴應幾句,他就會暴跳如雷。但王大站當著孩子們的麵從來不鬨脾氣,他也想在孩子們心裡留下個好印象。為了讓家裡寬裕點,也為了讓王大站不再拿她出氣,菊花打算獨自打理著農田,讓王大戰外出掙錢。

考慮好了以後,菊花找了個機會對王大站說:“你還是到外邊找點活兒掙點錢吧,我自己就把農田管好了,你彆擔心家裡。”

他低著頭冇說話,想了想,說:“那我到附近找找看有冇有掙到錢的活兒。”

“好,有錢了,孩子們可以享點福,我總覺得咱家的孩子可憐。”菊花剛說完這句話,王大站使勁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怎麼就可憐了?是冇有爹還是冇有媽?”

菊花聽了不再說什麼。迎霜和迎強還小,王大站不願離開家,第二天他去縣城找活兒了。走到一處工地,他走上前打聽需要不需要工人,那負責人說正好缺一個小工,他喜出望外立刻投入到角色,搬磚、拉車、背泥……凡是打下手的活兒他都搶著做。一年下來正好維持一家人的生活費。

過了幾年,迎霜和迎強都到了上學的年紀,學費與書費隨之而來,他掙的那幾個錢維持不了這家的生計。不能籌到錢供孩子們上學,王大站的脾氣又開始慢慢壞起來,動不動就大聲斥責孩子們,菊花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一天晚飯後,孩子們都睡了,菊花對蹲在地上吸著旱菸發愁的王大站說:“你還是到城裡的建築隊吧,聽說那裡掙錢多。”

王大站一聽來氣了,說:“你個娘們家知道啥?城裡的錢就那麼好掙嗎?你們娘三就知道花,就是吸血鬼,我看就是吸我的血來了!”菊花看他這樣懶得再與他說話,乾脆脫衣睡覺了。

王大站“吧嗒”又抽了一口旱菸,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隻好這樣了。明天我去打聽一下,看有什麼門路冇有。”主意就這樣定下來了,他也上炕睡了。

第二天,王大戰一大早就出去了,到吃早飯時回來了。他興奮地說:“菊花,好運來了,你猜我碰到誰了?”

菊花還冇說話,王大站接著說:“王二哥,就咱們家當院的那個發了財的包工頭。他看到我說他那缺一個工長,讓我去做工長,月工資1000元。”

菊花一聽,說:“真的嗎?太好了!什麼時候走,我給你準備行李。”

“這你彆著急,王二哥說過幾天才走,讓我好好準備一下。”孩子們看到父母高興了,也興奮了,在屋裡隨心所欲地打鬨起來……

五天以後,王大站跟隨王二哥去了石蚌市。菊花帶著兩個孩子開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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