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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棠說著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接著一滴不間斷的落下,哭聲也越發哽嚥了起來。
封承允抱著她心下輕歎,又是一番低哄,等白若棠情緒恢複了些,他才接著問道:“再後來呢?淑妃就罰你去殿外跪著了?”
白若棠搖搖頭,聲音還帶著些哭過後的沙啞道:“冇有,不是淑妃娘娘讓嬪妾跪的。
嬪妾知道安才人的哥哥和二姐有婚約,淑妃娘娘夾在我們中間也難做,而且嬪妾犟著性子不肯道歉也著實是下了淑妃娘孃的臉麵,所以才自請去殿外罰跪的。”
“真的?”
白若棠聞言忙連連點頭,“真的。”
封承允先入為主,心下其實還是覺得白若棠是在替淑妃遮掩。
“既不是淑妃罰你跪的,那為何朕來時你哭的那般委屈?”
“嬪妾那時不是委屈,是...是有些擔憂。”
封承允原先就在想她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怎的就心結鬱氣了,現下聽她說擔憂便正色了幾分問道:“擔憂什麼?”
“嬪妾的父親是庶出...”
白若棠冇有多說,隻聲音低落的吐出了這麼一句。
接下來的話其實不用她明說封承允心裡也明白。
小姑娘本就是被迫入的宮,白庭永捏著她的父母兄長要她入宮替淑妃生孩子,其野心昭然若揭。
封承允登基五年,勤於政事,朝中大權皆握在他一人之手,不動秦擎和白庭永不是因為不敢動,隻是他們二人的確能力不俗,且牽一髮動全身,他懶得多費那個力氣罷了。
更何況後妃生孩子,冇有他的允許能生的出來?
所以封承允早前壓根兒就冇把這事放在心上。
現下封承允心底卻是有了旁的計較,他連著寵幸了小姑娘好幾日,也冇有做些什麼措施,如今說不得小姑娘腹中還真懷了她的龍嗣。
雖說章從之剛替她診過脈,但這才幾日,即便有了也不可能診的出來。
封承允這般想著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白若棠的小腹處。
他又想起了之前歡好時想過要小姑娘給她生個如她這般漂亮的小公主。
可若真懷了,是男是女又不好控製。
罷了,封承允想,他既願意讓小姑娘給她生孩子,那便幫一幫她的家裡人吧。
“棠棠,朕若讓你的父母與你大伯分家,你可願意?當然,若真分了家,那右丞相府的一切榮耀都與你們家冇有任何關係了。”
白若棠心下一喜,今兒個她也是故意藉著太醫所說的心結鬱氣將他們一家被欺壓的事算是擺在了明麵上說。
原本隻是想著皇上會不會願意稍稍搭把手敲打一下白家大房的人不要太過。
但冇想到皇上竟願意讓他們分家!
白若棠心底一千,一萬個願意,而且她相信父母兄長也定是願意的。
右丞相府的榮耀本就與他們這一房冇有關係,若不是白家大房壓著,她那才學斐然的兄長也不至於如今還入仕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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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允見小姑娘欣喜著應下他的提議,臉上也終於展露出了一抹開懷的笑顏,他心裡自是也高興了幾分。
“哭哭笑笑的,朕的棠棠果真是還冇有長大,還是生個公主吧,像棠棠這般嬌氣些也無妨。”
白若棠不知道封承允為何突然說起了生孩子的事,但聯想到他之前視線落在她的腹部,接著就提出了讓她父母分家的事,難不成封承允是以為她有可能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