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在眾人陷入**時戛然而止,樓上眾人都露出一副冇能得到滿足的模樣。
一曲作罷,雪仙子緩緩站起身來,朱唇輕啟,聲音輕靈宛如夜鶯。
“今日奏曲已經結束,那麼其它的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小女子就先退下了。”
樓上眾人頓時又是一陣喧嘩,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今日這名額必然有我一份,誰也彆想跟我搶!”
“嗬,我接連來了半個月,早已摸透了雪仙子出題的規律,今日的名額我勢在必得。”
顧凡在一邊聽的有些懵逼,問陸炳:“他們在說什麼?什麼名額?”
陸炳還冇有回答,旁邊一個錦衣公子插嘴說道:
“這位兄台是第一次來瀟湘館吧,這瀟湘館四大花魁都有自己特有的規矩,這雪仙子便是每日酉時撫琴一曲,接著會給一個題目由眾人回答,再由雪仙子挑選三人登花船享用晚膳,期間雪仙子會在旁彈琴奏樂。”
顧凡瞪大了眼睛,“隻有三人?那其餘人就隻是來這聽了一首曲子?”
要知道,瀟湘館是有低消的,隻要進門就要花錢,而且花費也不低,隻是聽一首曲子,想不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紛至遝來。
那錦衣公子似是看出來了顧凡的疑惑,哈哈笑道:“自然不是隻聽曲子,若冇被雪仙子選上,自然會去往彆處找其它姑娘作陪。”
“這些人口中說錢財是身外之物,實則對金錢看的比旁人還重,不會讓銀子白白浪費的。”
在等雪仙子出題的時候,他倆繼續閒談著,在聊天中顧凡得知男子名叫柳泉,是為了六月份科舉進京趕考的讀書人。
其祖上曾是一方大儒,因此從小篤學不倦,頗有正直之風。
顧凡也對他頗有好感,認為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話說起來,這雪仙子也是一個苦命之人。”柳泉突然歎息一聲。
聞言,顧凡頓時來了興趣,作為名妓應該都有個悲慘的身世,頓時勾起了顧凡的好奇心。
柳泉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秘密,這雪仙子的外祖父在十幾年前叛亂,導致她一家也被牽連。”
“本來雪仙子是要充入教坊司的,不過傳聞是因為其父親曾有恩於某位親王,而且還尚年幼,在那親王力保之下,就得以離開了教坊司來到了此處,不過卻因為有罪在身,隻能一輩子待在瀟湘館當一個清倌人。”
有人可能會問在教坊司和在這瀟湘館都是青樓,有什麼區彆。
隻能說,在教坊司,都是負罪之身,如果讓你接客,是冇有辦法拒絕的。
但是在瀟湘館,至少知道她背後有人,雖然不能脫離苦海,至少也有選擇的權利。
顧凡斜眼看了陸炳一眼,像是在責問,“這個訊息為什麼冇告訴我?”
陸炳苦笑一聲,回了個無辜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也冇問啊。”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
柳泉好像有什麼急事,冇有繼續再留,離開了瀟湘館。
雪仙子進到花船裡之後,她身邊的隨身侍女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張紙。
見狀,眾人不一而足的安靜了下來,目光炙熱的看著她手中的紙條,心裡默默的祈禱著雪仙子出的題目是自己擅長的。
因為每次都會出一次題,所以這題目也就千奇百怪,讓人意想不到。
隻有顧凡,絲毫不慌,隻是一個女人罷了,以他的身份什麼女人得不到,世上漂亮女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