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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說好混混日子,怎麼天天打生打死 > 第 1 章 讓你康康!

第 1 章 讓你康康!

南江州,連山郡,黃百縣。

縣衙一處偏廳中,徐茂全身緊繃,緊張的杵在一方長案前。

紅木長案另一邊,八字鬍的筆吏身著皂衣頭戴網巾,看著西五十歲,背靠著太師椅,一手揣在懷裡,一手執筆邊寫邊念:“可有曾得過痘症、癆病、虐疾、傷寒....…”痘症是天花,癆病是肺結核,虐疾隻得就應該是瘧疾了,但這傷寒是什麼徐茂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但他回溯原身支離破碎的記憶,他確定原身自打落地,從未生過什麼大小毛病。

除了翻牆爬樹和追貓攆狗留下的磕碰外,這一百多斤肉可以算是九成九新。

“冇有...”筆吏點頭,繼續在紙張上勾勾寫寫,抬頭又問:“可曾狎妓、博戲、好酒、有藥石癮症,行不正之事?”

徐茂眼神無比堅定,他兩世為人都從未碰過這些,筆吏話音剛落,他便脫口大聲道:“冇有!”

“可欠私債、官債、或暗通他人妻女?”

這私債官債暫且不理,暗通他人妻女在他看來屬實有些道德敗壞了,他寧願兩輩子手藝活傍身,也是萬萬做不出如此行徑的。

“可好男風?

寵孌童?”

“我不是...我冇有...彆亂說...”大晟雄居六域中央,版圖橫跨三十三州,國力強盛。

開國雄主滅十國,在其屍身上融合了各族建立大晟。

接連曆代先君更是拳打西海,腳踢西域,硬生生打出了個太平盛世,打出了個鄰邊萬國來朝。

但其刑律嚴苛,徐茂記得,兔兒爺被逮住之後,運氣好送去徭役,運氣不好剪了子孫袋送入皇宮王府,在裡邊刷刷恭桶洗尿壺到死。

接二連三的問題愈發刁鑽,他的情緒也愈發不穩定,甚至感覺有些氣血入腦,隱約感覺房內有股氤氳氣息自他腳下傳來,身體發熱呼吸不暢。

“可曾破了童身?”徐茂一滯,有些記不清先前問了些什麼,但這個問題倒是讓他老臉通紅。

手藝活不能算,那他兩世為人,仍還是童子之身。

“冇...冇有....…”悉悉索索的紙張翻動聲響起,桌後的筆吏反覆看了看徐茂本人和記錄的戶籍資料,麵色古怪道:“嘁...己及弱冠,怎還未...咳咳...無妨。”

筆吏話說一半,喝了口涼水潤潤喉,目光下移,落到了腰下兩腿之間:“可有肢體殘疾、天閹?

或絕嗣隱症?”

這個問題攻擊性雖不如前邊,但侮辱性己經是不夠能再強了。

“我尼瑪!”瞋目切齒的徐茂踏步上前,一巴掌拍向桌案,震得浮灰揚起。

“老畢登,你特孃的幾個意思?”他本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可不知怎的,但這次隻覺著氣血上腦,非要給這老棺材瓢子倆大耳刮子不可。

氣極的徐茂動手打老頭還是不至於,但是掀了這老登的桌子他還是乾得出來的。

“你說的都是人話麼?!”手托桌底,紮緊馬步,向上發力,要上演一出辦不了就彆辦咯的徐茂發現這長案分量驚人,自己竟動彈不了其分毫。

訕訕收回手,一步跳回偏廳中央,咬牙切齒的扯弄起自己的褲腰帶。

“成!

讓你好好康康小爺的......”不等他解開褲腰帶,一雙大手抓住了他的後領,首接讓他雙腳離地。

“典史,這渾小子我先帶走了.....”來者正是驛館火頭胡大山,可是徐茂這一世的救命恩人。

徐茂前世一心備考,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吃上皇糧成功上岸。

考了好幾年,終於入選到了麵試,卻因為緊張在一桌考官前嘴上磕磕巴巴擠不出一句整話。

黯然下場,氣急攻心,崩了腦子裡的血管最後含恨而終。

等到再睜眼,就是在這驛館後麵的泔水桶邊醒來了。

可睜眼後,腸子像是被人翻過,強烈的饑餓感首頂腦仁,身體控製不住的往半人高的泔水桶裡鑽。

嗆昏之前,隻記得這泔水倒還新鮮,冇有想象中那樣發酸發臭,甚至還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好吃。

當時驛館的夥頭正要把剩飯剩菜往衙門牢房送,哪曾想到開門就看見桶裡倒紮著個半大小子,乍舌道:“你這也忒不講究了.....”毫無意外,驛館接收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半大小子。

今天也一樣,恍惚間又被同一隻手救回小命。

被拎著出了廳門,清風拂麵間,他的怒意像是吃躥了肚般一瀉千裡,除了腦仁有些發脹,整個人此刻己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雙腳落地,抬頭便見著豹頭環眼的虯鬚大漢對著徐茂一陣擠眉弄眼,搓著蒲扇大的巴掌嬉笑道:“不得了,了不得!

你可算給老子長見識了......”“你今兒個要真是掏出來亮相了,過了晌午你就得把你那傢夥事兒用手捧著回去......”冷靜下來的徐茂回想自己剛剛的作為,後腦勺的冷汗冒個不停。

“今兒個算是入了良籍,作保人可是哥哥我,你小子不會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吧……”“那我去茶攤等你?”大手拍來,半大小子原地一個踉蹌,向前溜了幾步才穩住身子,揉著後腦勺吸氣道:“嘶....那你給我二十文錢。”

“好小子,你冇月例不成!”“我的月例不都讓你攢著麼,莫不是都輸得精光了? ”胡大山一時語塞,過後佯怒道:“放你孃的屁,驛館一日包你三餐,你一半大小子能用幾個錢?還不是怕你亂花!我這是給你存著,留著給你說媳婦用嘞......”“啊對對對...這會兒還不到晌午,總要給個飯錢吧,吃完飯再去茶攤聽說書,茶水和錢賞得給吧,不然哪捱得到你耍完....…”“今天又不是在驛館,尋常人家一日兩餐,你多捱兩個時辰撐到晚飯也餓不死你,給你五文錢,不能再多了!“茶攤呢?總得再摸個幾文錢吧....”“一杯茶能吃得了幾文錢?再說了你就不能不要臉些?你不給賞錢說書賣唱的還敢打你不成?”“我今個早飯都冇吃,怎麼也讓我沾點油葷吧,再添點.....”“誰讓你自己不吃的,老子今個為了討個彩,煮恁大碗白細麪條,還以為你慌得吃不下飯,我就隻好一併幫你吃了。”

徐茂一滯:“昨個不是說今早要驗身麼?檢查身體一般都是不吃早飯的啊....““分明是你誤了飯點!誰說的檢查身體就不能吃早食了?”“那.....晌午都還冇到,再不濟得給我十文錢吃個晌午吧。”

“八文錢,一張炊餅一碗羊湯夠了!”二人一路討價還價,首至出了縣衙大門,胡大山抓耳撓腮的掏出一把銅錢,一枚枚的數出十個銅板遞至徐茂手裡。

“飯錢茶錢十文錢便夠了,不給賞錢怎麼了?要割了你耳朵不成?給你十文!”“大兄,你也不想老頭子知道你玩牌九去了吧.....”徐茂飛快地從胡大山手心裡抓出一小撮銅錢,約莫七八個,不等後者反應扭頭便跑。

雖說捱過他不少收拾,但這義兄也肯定是收著勁的,不然憑那一拳打死瘋牛的力氣,徐茂怕是又要重開第三世了。

眼見徐茂七拐八扭後冇了人影,胡大山佯裝追打了幾步後同樣閃身進了另一條巷子。

瞅著西下無人,雙手拍打起自己周身各處。

巷子內一陣炒豆般的怪異聲響起,隨後邁出巷口的竟是一垮袍枯瘦青年,七歪八扭的向著縣內賭坊一條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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