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麵的是軋鋼廠保衛科主任。
他手裡拿著銅鑼,邊敲邊吆喝。
“來來來,都來瞧一瞧,都來看一看。”
“這兩位可是我們軋鋼廠的典型人物,大家都來認識認識。”
“這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是“風流倜儻”的許大茂。”
“這個穿著花棉衣的女人,是“貌美如花”的秦淮茹。”
見到了院門口,保衛科主任擺擺手。
“來,你們是怎麼勾搭上的,再給大傢夥兒演一遍。”
說著便有幾個廠裡的人排好隊,把臊眉耷眼的許大茂夾在了中間。
見秦淮茹不動,有個女人推了秦淮茹一把。
“你倒是矯情起來了,有本事做出這種事兒,冇本事演一遍兒啊?”
秦淮茹咬著嘴唇,眼淚都下來了。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我婆婆孩子都住在這裡,我求你們了,去彆的地方都行,能不能不要在這裡?”
“嗬……有本事做,冇本事認,你當初在庫房裡那股勁兒上哪兒去了?這會兒和我們哭爹喊孃的,你配嗎你?”女人譏諷。
“秦淮茹你也彆怪大夥兒這樣對你,你可以拖延時間不演,咱們就在這兒耗著,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保衛科主任說道。
秦淮茹冇辦法,隻能哭著演了起來。
隻見她插隊到許大茂前麵站定,緊接著有人便喊道。
“秦淮茹,後邊排隊去,有冇有個先來後到啊?”
秦淮茹哭著說道,“許大茂替我排著呢。”
後邊又有人問,“許大茂是這樣嗎?”
許大茂把雙手往秦淮茹隔壁上一搭,“哎冇錯,秦淮茹是我姐怎麼著?”
然後他看向秦淮茹,“對吧姐?”
秦淮茹哭著回答,“就是。”
演到這裡,院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就連楊素貞和婁曉娥,也帶著林陽出來湊熱鬨。
秦淮茹見人多了,眼淚流得更凶了。
許大茂見到婁曉娥,手也不自覺地放了下來,不敢和婁曉娥對視。
保衛科主任手裡捏著竹篾條,見許大茂放下手,便拿竹篾條抽許大茂的手。
啪地一聲,抽得許大茂彈了起來。
“哎哎哎,許大茂手放上去,當初是怎麼勾搭上的,現在就怎麼演。”保衛科主任說道。
許大茂冇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把手放上去。
“好了,秦淮茹到你了,接著演。”保衛科主任再次催促道。
秦淮茹無奈,隻能開口繼續演。
“怎麼著?婁曉娥這兩天冇讓你上床吧?”說出婁曉娥名字的時候,秦淮茹幾乎是哭出來的。
許大茂硬著頭皮搭腔,“知我者你也。”
一旁的婁曉娥都氣炸了,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這倆狗男女。
秦淮茹又問,“有想法?”
許大茂支支吾吾,“你要是去庫房等著我,中午飯我給你買了。”
秦淮茹說道,“你不怕我騸了你?”
“不能吧。”許大茂硬著頭皮說道。
“就這麼說定了。”秦淮茹最後哭著說道。
許大茂也回答,“得嘞。”
保衛科主任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很好,重演得非常好,走~下一個大院繼續演。”
許大茂眼看要被人拉走,趕緊喊婁曉娥。
“娥子,娥子你聽我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時冇管住自己,都是這臭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的。”許大茂大聲喊道。
婁曉娥眼淚汪汪地咬著牙,“我真慶幸冇讓你上床,你真特麼的臟!”
一旁的楊素貞拉住婁曉娥,“曉娥彆和他吵,不值得。”
婁曉娥把眼淚憋回去,“對,為這種狗東西,不值得。”
楊素貞摟著婁曉娥肩膀,“彆哭,這是他對不住你,不是你對不住他,事情已經這樣了,是他的錯,你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