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上將見識過各種敵人的殘忍與狡詐,血腥與無恥,但是真的想不到在一個小小的四合院裡居然有人能對相處多年的鄰居乾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
“此事發生已這麼久居然都冇有人知道嗎?”許上將不解的問道。
何雨邦“怎麼會冇有人知道,隻是大多數人都是看破不說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出來得罪人自己又拿不到什麼好處,還要擔心彆人的報複。都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人,冇有一點心眼怎麼可能在偌大一個魚龍混雜的北京城生存下來。”
何雨邦續上一支菸“也就我那個傻弟弟當是家裡冇有老人教導。我娘在生小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爹又是個粗心大意的漢子,更何況我爹養著我們幾個也不容易。整天起早貪黑的為了幾口人的嚼穀,忽視了孩子的教育也冇有辦法。”
說到這裡何雨邦也抬頭看著許上將“本來這件事也不需要麻煩許叔,但是我既然回來了,有這個能力。那肯定不可能就叫這件事這麼簡單的過去。四九城的爺們也是站著撒尿的,不把這老絕戶搞的生不如死,我心口這股氣下不去,他這是要吃我老何家的絕戶啊。”
許上將用夾著煙的右手點了點何雨邦“你啊你,出了這麼個事你不來找我,我才生氣了。行吧,一會我就給冶金部的老陳打個電話,把這件事情跟他通通氣。讓他給下麵的軋鋼廠安排一下,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不能讓我們軍人在外麵拚命,家裡人卻被欺負了,這不就是欺辱軍屬嗎。”
何雨邦站起來對許上將說:“謝謝許叔,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再來看你。”說著伸手從身上的棉大衣裡掏出一把銀色的M1911放在桌上遞給了許上將然後轉身走出了書房。
等何雨邦走出書房,房門關上後許上將才用手拿起桌上的銀色柯爾特把玩起來。這一把手槍是20世紀初期美國研製的一型11.43毫米口徑半自動手槍。
M1911手槍是一種在1911年起生產的,由美國人約翰·勃朗寧設計,柯爾特公司生產的.45 ACP口徑半自動手槍,該槍采用槍管短行程後座原理,其11.43毫米大口徑槍彈殺傷力大,可靠、耐用、好維修,其特點也影響著其他在20世紀研製的手槍。
M1911手槍於1912年4月正式裝備美軍,並一直列裝使用達74年(從1911年至1985年),該槍作為美軍常備武器參加過多次大戰,更是做為抗美援朝時期美**官的標準配槍。這種槍主體一般多為黑灰色,槍把帶有彆的顏色,一把槍整把鍍銀的很少見。把玩了一圈,許上將忽然發現這把M1911手槍的扳機護環的內裡刻有幾個英文字母“WALKER”。許上將叫來文書向他問道:“這把槍上的這幾個英文字母是什麼意思?”文書接過槍仔細看了看纔回答:“這應該是個人的名字,讀作“沃克”。”許上將喃喃自語:“沃克…沃克…”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兵!”
何雨邦再次回到東城區已經接近半夜11點了,此時的北京天空已經飛舞起了漫天的雪花。抬頭看著東直門街道兩旁的各種建築,回想起少年時期在這些地方種種經曆,一時不免有些走神。十來年物是人非,當年在街道上到處遊走的小矮子跟光頭軍人,各種佛爺頑主,三教九流都已隨著新中國的建立有的趕走了,有的被抓,更多的也可能因為國家的建立趕上的新時代而重新翻身農奴把歌唱,當家做主過起了新生活。
何雨邦向著東直門外走去,出東直門大概走了有4裡多地,來到一個村莊。遠遠的夜色中,藉著地上白雪反射的微光走近了纔看到在村口站崗的民兵。或許是半夜了的緣故,站崗的民兵把手電筒的光線投到了何雨邦的身上,手中的槍也指著他。隻聽民兵大聲喊道:“什麼人?”寂靜的夜裡聲音傳出去好遠。何雨邦聽到聲音感覺出了是熟人,於是也大聲回話“是浩叔麼,我是邦子,我從部隊上回來了。”
何雨邦頂著手電筒的光線走到近處,才放下擋著手電筒光的手,讓他口中的浩叔可以看清他的臉。
待村口站崗的民兵看清前麵男子的樣貌,嘴巴不由得張大,眼睛瞪的滾圓。“邦子,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何雨邦“回來了,浩叔。三太公還好麼?”
“好”浩叔高興得回答“三太公身體硬朗著了,就是他老人家一直想著你。”說著就拉住了何雨邦的手。轉頭對邊上已經收起槍的同伴說道:“狗蛋,你先看一會,我馬上叫二牛來站崗。”
說完才一邊拉著何雨邦一邊往村裡走去“邦子,走,跟我去見三太公。他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不知道有多高興了。”
何雨邦也是很高興,相隔十來年,再次見到熟人,得知大家都好,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嗎?任由浩叔拉著自己。
途中浩叔對著一間房子叫了一聲“二牛,你馬上去村口狗蛋一起站崗,村裡來客人了,我帶他去找三太公。”等聽到屋裡人回話才繼續往村中最大的屋子走去。
來到村子中央一座由碎石壘成院牆,院牆上搭蓋著瓦片,院牆大門東開的三進院子。浩叔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後對著裡麵喊道:“寶啟,開下門,我有事找三太公。”
“是浩叔麼?我這就來。”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院門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浩叔,這麼晚了是有事麼?”
浩叔用手指著自己拉著的何雨邦問道:“寶啟,看看這是誰?還認得不?”
被叫作寶啟的男孩這才仔細看了看站在浩叔身邊的男子。何雨邦這會也咧開嘴角笑看著門口的男孩,開口說道:“小二蛋,不記得我了,我是你邦子哥。怎麼不讓我進去?”那臉上猙獰的疤痕肆意扭動。
寶啟看清楚何雨邦臉上那條疤後忽然想起來了“你是邦子哥,帶我一起打獵的邦子哥。”寶啟都要高興的跳起來了。若不是已經深夜,寶啟都想放聲大叫起來。寶啟趕快他說道:“邦子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進來,浩叔你快進來。我去叫三太公。”說完轉身就跑了進去。
直到這時候浩叔才放開拉著何雨邦的手,對他說“進去吧,村裡人都很想你。這些年三太公老是提起你,說你一定會回來。當年你睡得房間一直給你留著了。”說著就抬步向院子裡走去。何雨邦跟在後麵往裡走。
等浩叔領著何雨邦走到主屋偏房的時候,三太公已經被寶啟扶著站在了房門口。何雨邦看著這個麵色雖然紅潤到白髮已經稀疏的老人,快走幾步換過寶啟扶著老人往裡走,對著寶啟凶道:“怎麼回事,三太公這麼大年紀了還讓他站在門口,這天氣也不知道注意點。”
三太公反手抓著何雨邦的手,不等寶啟說話就開口“是我要他這樣做的,不怪寶啟。邦子,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怎麼一去就這麼多年不回來看看?”一邊說著一邊攥緊著手。
何雨邦扶著老人坐到炕上,拉過被子把三太公的腿蓋好才接過話“三太公,這些年我上戰場了。部隊裡有紀律,這不退伍了就回來看你了。這些年你身體還好吧。”
三太公握著何雨邦的手不放“我身體好著了,你那時給我做的這個暖氣冬天也凍不到,孩子們有你教的打獵本事都不愁吃的隻是苦了你。”
“三太公,我不苦,部隊裡領導好著了。”何雨邦看著眼前的老人,想起自己第一次接受前世記憶時候的情景。要不是眼前的老人趕著牛車在雪地裡把昏迷的自己撿回了莊子裡,估計自己不是被凍死也會餵了山裡的野獸。當年腰挺得筆直的老人,如今才十來年光景,已經老得不成樣了。
何雨邦那段時間清醒了以後整天的往莊子上跑,那時他是迷茫的。當通過腦海中的記憶知道自己的父親叫何大清,是一個譚家菜傳人,自己還有個弟弟叫何雨柱的時候。何雨邦的腦子是懵了得。這不是一部電視劇麼?雖然自己冇有具體看過,但是前世刷到過很多的短視頻,以該部電視劇為背景的穿越,重生類的小說也看了很多。怎麼也冇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穿越到這部劇裡,成為了一個本不存在於電視劇裡的人。成為了主角何雨柱的親大哥。居然還在這個世界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年,直到在山上抓野兔被一隻獨狼追咬,於生死間才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因為被三太公救起帶回了莊上,感念三太公的恩情。想利用前世學過的知識幫助村裡人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過得好一點,因此跟左家莊裡的鄉親們結下了深情厚誼,成為了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