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微怔，“你不是月底過來嗎？”

言楚行輕描淡寫地答，“我想提前跟你過平安夜。”

宋小暖皺起眉，聲音裡帶了些疑惑，“你說信主耶穌的人才過聖誕節，你信教了？”

言楚行笑起來，“過節是藉口，主要的原因是我想你了。”

他很少說情話，突然來一句，宋小暖竟然愣了半秒，心裡浮起些暖意，她輕輕地“嗯”一聲，“知道了，我會去超市買菜。”

言楚行像是不滿意，拖長了聲音，慢悠悠地說，“暖暖，你應該有所迴應，說你也想我了。”

宋小暖有那麼一瞬的無語，“你開車呢，專心點。”

言楚行又是笑，“你也小心開車，一會兒見。”

“嗯，那我掛了。”

“掛吧。”

……

宋小暖在超市裡遇到了梵雅，她換了一套衣服，上身是深藍色亮片的蝙蝠衫，下麵是緊身皮裙，身材凹凸有致，極具風情。

和宋小暖打到照麵，梵雅也是愣一下，“你住在附近？”

宋小暖語焉不詳地“嗯”一聲，隨即拉開話題，“你買這麼多菜？”

她的推車裡塞得滿滿的，仔細看，裡頭有好些火鍋燒烤之類的食品。

“今天是我的喬遷之喜，請朋友來家裡吃飯。”梵雅有點炫耀的成份，“我買了都市景上的頂躍，有一個五十方的露台，可以搞室外派對。”

都市景上在花苑小區的對麵，是個相對豪華的小區，宋小暖看過那邊的房子，能買那邊的頂躍，加上她的海歸背景，說明梵雅家的條件不錯。

“那恭喜你了。”宋小暖淡然。

梵雅笑得含蓄，還頗有內涵地朝她擠擠眼，“憑你和小常總的關係，買房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宋小暖的神色淡下去，眯起眼，意味不明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那種傳謠信謠的八婆。”

“你罵人？”

梵雅瞪圓了眼，不可思議的樣子，“你這是原形畢露了？”

宋小暖冷冷勾唇，聲音寒涼，“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挑唆小常總夫人冇事找事，你能拿到什麼好處？”

梵雅驚起，嘴唇有點抖，趕緊拿牙齒咬住。

“你彆瞎說。”

宋小暖反正要下絆子，這會兒也不怕跟她們撕破臉，“是不是瞎說，你心裡冇數？”

梵雅破罐子破摔，壓低了聲音，語速卻是飛快，“誰不知道小常總對你有心思，但是你吊著他欲擒故縱地想賣高價。被小常總夫人知道，打上門來，你又義正言辭地裝清白。小常總閱女無數，如果不是你勾引他，又吊起來賣，他會回去離婚嗎？做小三也就罷了，吃著碗裡的你還看著鍋裡的，如果我冇有猜錯，你現在的目標是潛遠的太子爺吧，你嘴上說得好聽，不打算跳槽去方正，實際在底下用力。鄭文成說你從一輛三百多萬的豪車上下來，我查過了，那車就是太子爺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要以為群眾的眼睛都是瞎的。”

宋小暖冇想到她心思這麼沉，“你怕我跟你搶太子爺，所以在小常總夫人那兒造謠，想借她的手把我趕出公司。”

梵雅哼一聲，“是不是造謠你心裡清楚。”

宋小暖覺得好笑，拐過頭看了看四周，兩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撕逼，居然冇有引來圍觀群眾，說明她倆還算斯文。

不想說了，她毫無征兆地轉過身，顧自逛去彆處。皮蛋還冇拿，她需要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