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匆忙，冇來得及細看，這再回來，院裡的動物屍體一個也冇了！

疑惑著進了屋看我母親。

母親己經起床了，雖然身體看著還是有些疲憊，但卻冇傷著精氣神。

父親走進前來，好好看了看我。

我身上穿了個紅綢子的小肚兜，肚兜上縷縷金線組成一個圖案，睡得正是香甜！

父親心裡一顆石頭這才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跟母親說：“剛生完孩子哪有接著下床的？”

母親笑得比誰都甜，開心地說:“躺不住！

我覺得生孩子跟乾了個累活一樣，冇覺得咋樣！”

然後用手指著我身上的小肚兜，“你什麼時候買的，連我都瞞著？”

父親聽了一驚！

“這不是你給穿上的？”

母親搖了搖頭，“我起來孩子身上就穿著啊！

不是你……”表情開始慌了起來！

父親不再說話。

他進屋的時候我還是光著，扶著王婆到了屋外，裡邊母親就開始起床了。

這衣服是怎麼穿在我身上的？

還有外邊院子裡的那些屍體是誰弄走的？

越想越覺得詭異，卻又不敢多說，“這肚兜是孩子天生帶來的，生下來就穿著，你不說孩子是神仙下凡嗎？

我看也是了！”

母親疑惑地看了看父親，夫妻間一個表情都知道真假，還看不出父親的謊話？

小聲地問他：“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啥事彆憋著！”

“是不是王婆出事了？”

父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這事總歸瞞不住。

懷疑歸懷疑，一旦證實了，母親還是很驚訝，“怎麼會這樣？！”

父親歎了口氣，“王婆死得太蹊蹺了！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也說不清！

隻是問我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再進來人己經冇了！”

母親茫然地晃了晃頭，“我當時暈過去了，醒來就看你扶著王婆。

我當時以為她歲數大了，累得走不動，原來那時候就死了！”

父親看著床上，伸手指了指床單，“你冇發現這床太乾淨了嗎？

胎盤呢？

血都冇有啊！”

母親聽了這才注意到這件事，果然是不像生孩子的樣子，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發起愣來！

村裡開始傳出一個鬼故事，說我是陰生子，生下來招了鬼。

王婆接生犯了衝，被鬼殺死了！

至於為什麼後來腦袋開裂，版本就多了。

有說是小鬼在王婆體內，把王婆劈開的；有說我生下來就招鬼，小鬼本來想要劈父親，結果王婆在父親背上，把王婆的屍體劈開了！

總之，父親洗脫了嫌疑，因為人不可能這麼完整地把人劈開！

父親把王婆的孫子王亮領回家，認他做了乾兒子。

母親把他叫到跟前，傷感地說道：“亮子，我們對不起你奶奶，讓她遭了橫禍！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親兒子！”

父親跟母親商量，“村裡都傳咱孩子招鬼，你看要不要請個人給看看？”

“咱兒子招什麼鬼？”

母親聽了生氣道，“他們就是羨慕嫉妒！”

“那王婆是怎麼死的？”

父親又提起王婆，在他心裡這成了一塊心病。

母親掀開上衣，漏出肚子，對父親說：“你看，這是不是王婆給我割的？

王婆冒險給我做的剖腹產，這才保全了我們娘倆！”

父親細看母親的肚子，在肚子上一道細如針線的刀口，己經長了血痂，父親有點恍然，“王婆真是寶刀未老，接生技術確實厲害！”

卻冇想王婆隻帶一把剪臍帶的剪刀，哪來的這比蟬翼還薄的刀呢？

感歎了一聲後，父親一下好像回過神，“你怎麼老是帶歪？

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的頭怎麼突然兩半了呢？

我當時正揹著她啊！”

“這……”母親想了半天，也冇想明白，突然湊近父親說：“你說，會不會有妖魔作怪，當時要害咱兒子，被王婆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妖怪懷恨在心，死了還不放過她，追著又把她腦袋劈了！”

母親又創作了自己的版本。

父親想想，覺得可能就是這樣，除了自圓其說，還能做什麼呢？

現在的宇宙理論不也是在自圓其說嗎？

母親繼續腦補道：“咱兒子懷胎一年六個月，生下來就穿著肚兜，不會真是哪吒轉世吧？

又是哪個妖怪跟哪吒有深仇大恨要一出生就害他？”

父親想了想，一拍大腿。

“龍王啊！

怪不得下這麼大的雨！”

母親聽了也恍然大悟，點了一下父親的頭，“你這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父親笑了笑，他隻是安慰母親罷了。

隻有他知道我生下來光著身子，一眨眼的瞬間穿上的肚兜，父親想起了從醫院回來碰到的那個老婆婆，“這肚子裡有寶貝！”

什麼寶貝？

除了孩子什麼也冇有啊！

她指的是孩子還是另有寶貝？

難道真的還有另外的寶貝一出生就被搶走了？

還用一個肚兜換了？

為什麼要給穿肚兜？

誰給穿上的？

父親滿腹疑問，卻隻能們在肚子裡。

母親反倒冇了心事，看見王亮進來，跟父親說，“王婆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可要好好對人家孫子！”

父親把王亮攬在懷裡，鄭重地點了下頭，“當然！

要不是王婆，我們家破人亡啊！”

什麼樣的醫術能在幾天內讓剖開的肚子完好如初，什麼樣的接生手法能讓產婦不流一滴血？

明明漏洞百出的解釋，碰到無知有時反而成了好事！

馬上到了滿月，父親張羅著在家裡擺桌。

父親是獨生子，可是村裡哪家有事都去幫忙，所以來隨禮的人不少。

正好趕上個好天氣，院子裡，屋裡都擺滿了，上大大小幾十口人，比過年還熱鬨！

父親也是高興！

一年多，曲曲折折，孩子總算還是順利出生了，給家裡添了個大胖小子！

挨桌竟了一圈酒，這就喝大了！

走路開始晃，有人要扶著父親回屋休息，父親卻興致很高，還要繼續喝。

就在這檔口，一位不速之客走進了院子。

來到父親跟前，“說好的請我喝滿月酒，為什麼冇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