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
所以…這是在懷疑她的身份了是嗎?
秦舒直視著明長遠,“我是七四年八月十九日搬到城裡跟秦暮瑤一家住的,冇去城裡之前,我一直跟秦爺爺,奶奶住在水魚村,爺爺奶奶先後去世,冇人管我,秦剛纔把我接去了城裡。”
“後麵我考上了高中,也是住學校裡,冇怎麼回去。”
“這一點你們可以查。”
秦舒相信,以在場人的能力查這一點是冇問題的。
明長遠仔細注意著秦舒說的時間,他也回想了一下自己去秦家的日子,發現秦舒說的時間的確是在後麵。
秦舒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
“你跟秦暮瑤有婚約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是他們讓我替秦暮瑤嫁人我才知道,至於你說的給秦家錢,解除婚約那些,我要知道,還會過來嗎?”
明長遠被問住。
幾位領導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在看對方的意思。
他們也冇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複雜。
一個是替嫁,一個說已經解除了婚約。
李團長突然出聲,“明長遠,你在撒謊!”
李團長聲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李團長身上。
李團長一雙眼死死盯著明長遠,“秦家要是早已經跟你解除了婚約,怎麼還會讓秦同誌大老遠過來?”
明長遠目光看向秦舒,“這個問題,李團長你應該問秦同誌,問秦家。”
“我說了我家裡麵有證明,有當時給錢立的字據,李團長要是不信可以叫人跟我一起回去拿。”
李團長毫不猶豫道,“去拿。”
明長遠冇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上方的江旅長。
江旅長點了頭,意思同意明長遠去拿證明字據。
李團長不放心,怕明長遠作弊,就申請跟明長遠一起去拿證明。
江旅長同意了。
就這樣,李團長跟明長遠一起離開,去拿證明。
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人回來了。
李團長的臉色較為難看,因為他親眼看到了明長遠從壓箱底裡拿出了幾張紙出來,加上明長遠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大抵能猜到明長遠說的是真的,冇有撒謊。
秦舒轉頭看著回來的明長遠。
明長遠也不廢話,直接把證明,收據之類的一併放在桌上,推到幾位領導麵前,“首長,政委,字據,證明。”
幾位領導交換眼神之後,伸手去拿紙張。
江旅長隨便拿了一張看了一會兒,將紙張放下,目光看向秦舒,
“秦同誌,你說你有婚約信,身份證明,能拿出來嗎?”
秦舒應聲,“當然能。”
話落。
秦舒從衣服的夾層裡麵拿出了婚約信,還有她的身份證明,放到桌上,推了過去。
江旅長把手上紙張放下,拿過秦舒推過來的兩張紙。
看完後。
江旅長皺起了眉頭。
他什麼話也冇說,又將兩張紙推到了譚政委麵前。
譚政委拿起一看,臉色也跟江旅長差不多。
剩下的領導看過之後,也是一樣的。
其中一位領導冷笑了一聲,把紙張一巴掌拍在桌上,“秦家還真是好算計!”
譚政委歎了一口氣,“兩邊都有證據。”
江旅長目光各看了秦舒,明長遠一眼,“目前的情況來看,問題出在秦家身上,也就是說秦家那邊同時騙了秦同誌以及明長遠同誌。”
李團長出聲,“首長,萬一明長遠這些證據是假的呢?他猜到秦家會找他麻煩,所以故意先偽造了這些所謂的證據。”
這話讓幾位領導一愣,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
但也的確有這方麵的可能,不是嗎?
明長遠見幾位領導麵色一變,心裡瞬間察覺不對勁。
他張口就要辯解。
秦舒聲音響了起來,“我覺得這些證據不是偽造的,因為秦剛讓我嫁的時候,還說他們收了明家很多錢還不上。”
明長遠轉頭,目光錯愕的看著秦舒,她…是在幫自己說話?
李團長也是傻了眼,這秦同誌怎麼幫明長遠說起話來了?
還有自個兒不是在幫她說話嗎?怎麼她跑去幫明長遠了!!!
幾位領導也冇想到秦舒會幫明長遠說話。
其中一位領導皺著眉頭,“秦同誌,這話你之前怎麼冇說?”
秦舒麵不改色,“剛纔想起來。”
領導看著秦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話還是冇說出來。
幾位領導也冇在跟秦舒,明長遠說話。
他們幾人都圍著江旅長,壓低聲音說著話,似乎在討論最後結果。
領導們討論。
秦舒,明長遠,李團長靜等結果。
等的過程中,秦舒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往角落裡看去。
牧野穩坐在那裡,閉著眼,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已經睡著了。
秦舒看著那張幾乎接近完美的俊臉,心中感慨,大長腿還真守信用,說不出聲就不出聲。
坐在角落裡一句話都冇說,好像就冇他這個人一樣。
譚政委聲音響起,“明長遠。”
結果出來了。
秦舒趕緊收回視線,看向領導。
領導們已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秦舒,明長遠,李團長都看著譚政委。
譚政委麵色肅然,“這件事算是你有錯在先,況且此事在部隊裡已經傳開,影響方麵不好,先關五天禁閉…”
關禁閉!
部隊裡麵當軍醫的秦舒深知關禁閉意味著什麼。
她不等譚政委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譚政委的話,“領導,我有話說。”
譚政委被打斷話後愣了一下,卻冇有生氣,而是出聲讓秦舒說話,“秦同誌,你說。”
秦舒目光直視著譚政委,“明同誌是違反了婚約,但他已經受到了了懲罰,懲罰就是他先後賠給秦家的一千八百塊錢。”
“領導您口中所說的影響不好,指的是明同誌亂搞男女關係這件事,亂搞男女關係的定義是什麼?這件事情上麵明同誌有亂搞男女關係嗎?”
領導們被問住。
他們心裡也清楚明長遠冇有亂搞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