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耳熟的聲音傳進薑眠耳中,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是十八歲那年將自己從薑家接走的司機!
她想說話,卻因為被堵住隻能發出嗚嗚聲。
男人將手中利刃磨得滋啦作響,一邊磨一邊開口:“其實我也不想殺你,隻是你觸到我的底線,我不得不對你下手。”
沙啞的聲音一步步向薑眠逼近:“放心,我的刀很快,你不會太痛苦。”
他將封住薑眠嘴巴的黑膠帶撕下:“有什麼遺言趕快說。”
薑眠神情微斂,眼中眸光乍現:“你知道林樂與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她聲音特意高漲了幾分:“你還傻乎乎的為林時笙賣命,值得嗎?!”
果不其然,那男人被薑眠的話刺激到,有些情緒失控。
他對著薑眠嘶吼:“樂與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你撒謊!”
趁著他發瘋間隙,薑眠看準時機,用儘全身力氣往他撞去。
男人被撞到地上,手中的刀也滑落,薑眠眼疾手快撿起刀將綁住雙腳的麻繩割斷。
被撞到角落的男人咒罵一聲掄起拳頭砸向薑眠。
卻被她抬腳一個飛踢,將他踹落在地。
這一腳,薑眠練了無數遍。
與此同時,緊閉的鐵門被打開,川斷與商行舟疾步跑了進來。
男人見形勢不對,捂住劇痛的心窩撒腿就跑。
薑眠朝他看去:“他就是林時笙的情夫,彆讓他跑了!”
聞言,商行舟大步跨過障礙將逃跑的男人攔住。
他用勁揮出一拳砸向男人的鼻梁,那人馬上失去重心暈了過去。
川斷把薑眠雙手的麻繩解開,眼底儘是擔憂:“用自己當誘餌,你真是不要命。”
薑眠深呼一口氣,她也有些後怕。
“要不是狗聲叫的足夠大。”他拍拍手,“我們也來不了這麼快。”
商行舟將男人捆住,隨即跑向薑眠緊抓住她的手:“你有冇有事?”
薑眠把手抽離開,彆開眼並不準備迴應商行舟的關懷。
商行舟眉頭緊皺,麵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看著薑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你冇事就好……”
川斷橫在兩人中間,麵露不善:“你未免對我的未婚妻過於關懷了吧?”
薑眠冇空理會兩人,往外打了個招呼,兩個黑衣保鏢把昏迷的男人架了出去。
她回過頭看向商行舟:“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也希望商總不要再像剛纔那樣越界。”
商行舟身形一滯,眼中彷彿有千萬種不甘,可又無能為力。
他垂眸,心中苦澀:“好。”
經曆綁架過後,已經過去半月。
這期間商行舟也遵守承諾不再與薑眠過多交集。
倒是川斷,這幾天怪異的行為被薑眠看在眼裡。
在他再一次鬼鬼祟祟在夜晚溜進薑眠的臥室時,被薑眠抓個正著。
她幽幽的在他身後開口:“你在乾嘛?!”
川斷被嚇了一跳,迅速將手背在身後,像在藏著什麼東西。
薑眠一把奪過,攥在手心看了又看,一個用毛線做成的人偶,薑眠打開人偶口袋,露出一把小巧又精緻的玻璃狀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