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聽完韓國公的分析,安心不少。
德妃卻是笑意儘褪,眸光冰冷,她想到皇後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恨不得能生啖其肉。
隻是廢掉太子還遠遠不夠,她要太子去死。
皇後那個賤婦,若聽聞太子死於替她尋藥的途中,會不會直接氣死過去。
德妃幻想著皇後得知太子噩耗的場景,心中暢快非常。
“我們還是不能大意,萬壽節那日的錯誤不能再犯。東宮在朝堂經營多年,根基深厚,對付太子,絕不能輕敵。”
韓國公神色凝重地補充道。
德妃嘴角噙笑,“兄長可還記得,妹妹少時曾去南疆遊曆,拜得五毒教教主為師。”
庸王睜大雙眼,他還是頭回聽母妃提及往事。
“妹妹,你該不會是想利用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韓國公聯想到什麼,猛地站起身,神色驚恐,“若是稍有不慎,走漏風聲,咱們可都……”
德妃麵不改色,“一不做二不休,這不正是父親教導我們的為人處世之道。”
自皇上任命太子為欽差大臣,著他擇日去前線慰問三軍後,雲棠便每夜都睡不安穩。
夢裡總是充斥著殺戮與血腥,令身懷六甲的雲棠心驚不已。
可太子事務繁忙,雖仍然回她的院子歇息,但就寢已是下半夜。
太子即將出發的前夜,雲棠被噩夢驚醒,披上薑黃色香雲紗褙子,去了外間。
“怎麼醒了?”太子正在伏案處理公文,見雲棠出來,眼中漾起笑意,朝她伸出手。
雲棠走過去,坐在太子懷中,頭枕在他的肩上,神情懨懨。
“妾做了一個噩夢。”聲音軟糯清甜。
太子輕撫雲棠髮絲,拍著她略顯單薄的背脊安慰,“彆怕,我在。”
“殿下,妾想……”雲棠抬眼,對上太子的視線,正要說出懷孕的事,就被太子吻住唇,奪去了呼吸。
纏綿悱惻,良久才分離。
雲棠低喘著,神色間帶上惱意,卻不知她這似怒還嗔的模樣,越發地勾人。
太子定力極佳,修長手指勾住散亂的髮絲彆到雲棠耳後,將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完全展露出來。
拇指在她麵頰上摩挲,平靜的眼神下藏著積壓許久的**,清朗的聲音染上夜色的沙啞,“告訴本宮,你想什麼?”
雲棠莫名覺得,她此刻不論提出什麼要求,太子都會答應她,於是說出的話變成了,“妾想一直陪伴殿下,時刻不分離。”
太子先是怔住,繼而陌生的癢意爬滿心房,還從未有人向他說過類似的話。
如此熱烈而又純粹的表白,也隻有雲棠說出來,太子才願意相信。
善良如雲棠,連衣衫襤褸的難民都會真誠相待,更何況是對他。
身體的**被精神上的滿足所驅散,太子珍而重之地在雲棠額頭烙下一吻,“好。”
君子一諾千金,所以翌日,當雲棠打扮成小太監模樣,跟在太子身側時,他隻能苦笑著默認。
太子冇有讓雲棠和內侍們待在一起,理所當然地攬著她和自己同上一輛馬車。
不遠處成王看見這一幕,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難怪太子多年未生育,感情他根本就不喜歡女子?
怪不得他之前給太子新納的美人示好,卻碰了個軟釘子,太子估計隻是拿她當個擋箭牌,真正日夜寵幸地卻是這唇紅齒白的小太監。
成王重口腹之慾,對床笫之事本不怎麼感興趣,此刻見太子這食髓知味的模樣,不禁也好奇起來,男人和太監之間,有那麼舒服嗎?他要不要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