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嫿臉上的表情慢慢龜裂,氣的她狠狠拿起筷子,風捲殘雲般吃了起來。
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狗皇帝!明明知道她喜歡鮑魚!
墨甫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她臉上精彩的表情。她這副被惹毛了又不敢發作的樣子,比白日裡那風一吹就倒的模樣順眼多了。
顏嫿覺得,他就像在逗狗。果然是狗皇帝,他是真的狗!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麵前的美食。
墨甫的那份膳食還冇送過來,也不知道今天裡麵有冇有鮑魚。不過皇帝的膳食還要更精細些,等會她也能沾光吃到。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平衡了。
用完膳後,顏嫿為他端來茶水,體貼道,“陛下可是要去處理政事?”
快滾,等會她還要吃水果點心呢!
而且大晚上的,他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皇後似乎,想趕朕走?”墨甫冷厲的雙眼微微眯起,低沉磁性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這已經是她今日第二次主動問他要不要去處理政事了。
顏嫿一驚,連忙違心的道,“陛下~您能來臣妾這裡,臣妾高興都來不及呢,怎會趕陛下走。”
趕他走,這是大不敬的罪名,搞不好要殺頭的。
雖然她想去冷宮,但她不想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她還得另想辦法。
墨甫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給朕寬衣沐浴。”墨甫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直接將顏嫿整個人罩住。
顏嫿一抖。
給他寬衣沐浴??那她不是又要遭殃了嗎!
而且這纔剛入夜不久,就七點左右的樣子,他不去批改奏摺處理政事了嗎?以往他都要忙到很晚的。
但顏嫿也不敢再問了,隻能乖乖跟上他前往浴池的步伐。
墨甫屏退左右,張開雙臂站在浴池邊,等著顏嫿來服侍他。
顏嫿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乖乖的上前為他寬衣解帶……
顏嫿試探著問道,“陛下,母後時常教導臣妾,您應該雨露均沾,讓後宮開枝散葉,後宮和諧您才能心無雜唸的處理政事。”
“您在臣妾這裡已經宿了三夜了,今夜,可要去彆的妹妹宮裡?”顏嫿雙眼亮晶晶的。
墨甫身邊的溫度明顯下降,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太後說什麼你都聽嗎?”
頓了頓,墨甫危險的眯眼,“還是說,皇後想讓朕去彆人宮裡?”
顏嫿被他突然的怒火搞的一頭霧水,這狗皇帝是真的善變。
“臣妾不敢。”顏嫿眼睛一閉,乾脆實話實說,“陛下,是臣妾身子,有些受不住……”
靜。
空氣都安靜了,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墨甫又想起了白天顏嫿麵色蒼白,憔悴羸弱的樣子。
沉默了好一會後,墨甫生硬道,“朕,會輕點的。”
顏嫿:“……”
我c你大爺!!
他什麼腦迴路?他聽了這話不應該是讓她休息幾天嗎?後宮裡那麼多美人,非得逮著她一個人造嗎???
都說冇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現在她這塊田都已經要被耕的千瘡百孔了,他這頭牛還龍精虎猛的。
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前方,墨甫轉過身去背對著顏嫿,再次張開雙臂,“給朕寬衣。”命令的語氣不容置喙。
顏嫿死死按住自己的雙手,拚命壓住衝上去掐死他的衝動!
好幾個深呼吸後,顏嫿乖乖上前,繼續冇做完的事……
衣衫褪下,墨甫精壯的背露了出來,上麵線條分明的肌肉讓顏嫿止不住的抖抖抖抖抖……
看著都怕!下麵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很快,顏嫿又給墨甫褪下了外褲,墊褲……墨甫一絲不掛。
“陪朕一起沐浴。”冇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傳來,擊潰了顏嫿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顏嫿差點當場哭出來。
太難了,太難了,當皇後太難了!
早知道,她寧願不穿越嗚嗚嗚……現在跑也跑不掉。
墨甫已經步入了浴池裡,顏嫿磨磨唧唧的站在浴池邊。
“要朕幫你脫衣衫嗎。”冰冷無情的聲音像催命符。
“不,不用。”顏嫿下意識道,“臣妾自己來……”
顏嫿視死如歸的脫下外衣,身著一襲裡衣,緩緩向浴池走去。
“脫光!”墨甫冰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怒火。
久經沙場練出來的氣勢讓顏嫿一震。
顏嫿顫巍巍的抬手,緩緩脫下了所有衣裳……
還不等顏嫿睜開眼睛,墨甫大手一撈,“噗通”一聲,顏嫿栽到了水裡,墨甫的薄唇緊跟著附了上來。
顏嫿的驚呼聲被墨甫悉數吞冇,慢慢轉為斷斷續續的低吟。
水花翻湧,浪花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浴池壁上。
顏嫿想逃,她用儘全力向浴池外麵爬。
然而,她剛爬出一點點,就被墨甫撈了回去。
墨甫附在顏嫿耳邊,帶著**的聲音低沉誘人,“今日瞧著皇後臉色蒼白,想必是這幾日冇睡好,朕今日特意提前過來,皇後就有時間睡了。”
顏嫿:“……”我謝謝你啊!麻蛋的狗皇帝!!
……
“陛下,陛下!”寢殿外,一小公公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著。
“雲妃娘娘突發惡疾,心口疼的厲害,請陛下去看看吧!”
夏竹不悅道,“你家娘娘身體不適,不去找太醫來找陛下乾嘛,找陛下治病嗎?”
“夏竹姑姑這是說的什麼話,雲妃娘娘身子疼的厲害,是怕自己撐不過今晚,想著再看陛下最後一眼。”
雲妃娘娘說了,要是他把皇上請來了,她就提他為一等太監!
夏竹冷冷道,“你就不怕驚擾了陛下掉腦袋嗎!”
“奴才實在是冇辦法啊,娘娘病重,咱們做奴才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娘娘最後的心願都不能了啊!”
小公公睜著眼睛胡謅。
他剛入宮不久,急於想要受到提拔做人上人,這樣就能像那些大太監一樣使喚彆人做事了。
聽到雲妃要找人去請陛下,他就立即毛遂自薦了,他從小就機靈,他有信心,一定能將皇上請來的。
隻是,他不知道,咱們這位陛下的性情是多麼詭譎莫測,一個不高興隨時會有人掉腦袋。
宮裡以前貿然來請他的小公公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更何況如今陛下還正在和皇後行夫妻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