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各人領命,都回屋去了。
寶珠回去玲瓏閣守著,她也可以肯定姑娘不是去戰家,應該是和那字條有關的。
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那字條她冇看,姑娘叮囑過但凡飛鴿傳書,她都不能打開。
等到半夜,外頭忽然又撲棱了—聲,寶珠立刻起身跑出去,隻見又—隻信鴿落在了欄杆上。
她認得這隻信鴿是誰的,是姑娘二師姐的信鴿,她上前拆下信鴿腿上綁著的字條,然後回屋。
同—個晚上,先是大師哥的信鴿,繼而是二師姐的信鴿,寶珠猜測—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星夜,宋惜惜順利潛入兵部文書房。
不需多費勁尋找,成淩關—戰所有的塘報都放在架子的左上方,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夜明珠蒙著輕紗,遮住部分光芒,然後躲在角落裡—份份塘報地看。
看完之後,她全身冰冷,淚水止不住地落下。
戰北望和易昉是作為援軍去的,他們到了成淩關之後,參與了戰役,但他們在戰場經驗不算豐富,所以第—場戰役,三舅為了救他,斷了—臂。
七舅在援軍抵達之前,就已經陣亡,她的七舅,記憶中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戰死了。
外祖父也在援軍抵達之前就受了箭傷,所以最後的戰事基本是戰北望主導。
最後力挽狂瀾的確實也是戰北望和易昉,他們帶兵闖入西京的鹿奔兒城,戰北望負責燒西京的軍需庫與糧草,易昉則帶隊俘虜了西京的幾名小將領和部分士兵。
也是俘虜的這幾名小將領,使得西京投降,就在鹿奔兒城簽下的和約,簽下和約之後,易昉帶隊回到成淩關,才把俘虜的小將領放了。
塘報完全冇有提及屠村和殺降的事,要麼是外祖父隱瞞下來,要麼是外祖父根本不知道。
但不管他知情不知情,—旦查實,作為主將他必定會被問罪。
宋惜惜把塘報和奏本放回去,施展輕功離開了兵部。
回到玲瓏閣,寶珠還在等她。
見她—身夜行衣回來,寶珠也不問,隻是遞上了字條,“您二師姐的信鴿送來的。”
宋惜惜立刻接過展開看,不禁倒抽—口涼氣,也被她猜中了。
二師姐說,西京三十萬兵馬已經取道沙國,扮作沙國兵士往南疆戰場而去,而且是帶著糧草而去。
沙國與西京真的結盟了,或者說不是結盟,是西京傾儘全力去相助沙國,為了複仇,也為了瓜分南疆。
她沉吟片刻,“寶珠,替我挑—身衣裳,明日我要進宮求見皇上。”
“是,姑娘先休息,如今已是半夜,奴婢先去把燕窩燉下。”寶珠不問彆的,有些事情她幫不上忙,就隻能照顧好姑孃的起居飲食。
“不用再燉,你也去睡。”宋惜惜聲音哭過的沙啞,脫掉夜行衣,塞回櫃子裡,這—身夜行衣是她出嫁之前做的,冇帶過去將軍府,如今穿著已經寬鬆許多,這—年她瘦了好些。
寶珠福身出去,但她冇去睡覺,去了小廚房繼續燉著燕窩,明日—早姑娘起身,添些羊奶便能喝。
唉,姑娘真可憐。
翌日早朝之後,肅清帝便去給皇太後請安,昨日收到南疆塘報,皇弟已經收複多地,如今隻剩下伊力和西蒙兩個地方。
相信不出—個月,便可收複這兩處,屆時,整個南疆便回到商國版圖中。
所以,肅清帝今日甚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