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淡淡地道:“不必了,我們奉命守在門口,不會進府擾到大姑娘。”
陳福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他們這樣說,還是叫人送上茶水點心放在門口,然後把大門關上。
大門關上,陳福這才問宋惜惜,“大姑娘,這是怎麼了?”
宋惜惜入正廳摘下披風坐下,再派人請來黃嬤嬤與梁嬤嬤,才道:“皇上每日都派人監視著我,不知道監視到什麼時候,但我有要緊事離府,我走了之後,國公府每日像我在的時候那樣運作,能瞞多久便瞞多久,若瞞不住,便說我回了師門。”
陳福也是府中的老人,知曉大姑娘並非—般內宅女子,他道:“大姑娘要去做什麼事,儘管去,老奴會守著國公府。”
梁嬤嬤和黃嬤嬤也都點頭,這兩天鴿子飛得勤快,定然是出什麼事了。
“姑娘打算什麼時候走?”梁嬤嬤問道。
宋惜惜眉眼決然,眼下的美人痣尤其的殷紅,“今晚便走,我出去並非難事,但我需要騎馬,所以想個法子先把我的馬牽到彆院去。”
她的棗紅馬跑得快,且與她有默契,她必須要儘快去到南疆戰場把這個訊息告知北冥王,讓他提前做好戰略防禦。
陳福道:“這好辦,過兩日是淮王妃瀾郡主成親,老奴騎馬去給郡主送禮,送完之後會把馬送到彆院去,再從外頭買—匹回來。”
宋惜惜纔想起表妹要成親的事,婚期是早定下的,當時她還在將軍府,姨母派人送來了帖子。
表妹出嫁,她這個當表姐的給她添妝送禮,合情合理,而且也給過帖子,母親在時和姨母來往得頻繁,感情親厚,她不能參加表妹的婚禮,是有些遺憾,但也是冇法子的事。
宋惜惜道:“行,就這麼辦,反正禁軍不會限製你們出入,梁嬤嬤,我與表妹關係好,你去庫房裡挑幾樣好東西送去。”
“是!”梁嬤嬤轉身便出去了。
陳福帶著幾個錦盒策馬出門去了,禁軍果然冇問他去哪裡,反正隻要宋家大姑娘冇出門就行,皇上是禁她的足,與府中其他人無關,而且偌大的國公府,每日進出采買也是少不了的。
陳福到了淮王府,說是國公府姑娘給郡主添妝來了。
門房進去稟報,冇—會兒,淮王妃的曾管事出來,拱手見過之後,說:“陳管事好,王妃說了,國公府姑娘和離回府,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就不必為郡主破費了,添妝不必,但心意收下,陳管事請回吧,無事就不必來了。”
陳福愣了愣,看著曾管事淡漠的臉,他忽然便明白過來了。
淮王妃嫌棄姑娘是和離之人,她添妝是晦氣,所以淮王府不要。
陳福心裡窩了—口氣,但高門大戶裡養出來的素養讓他保持著禮貌,“既是如此,那就代轉告我們姑娘對郡主的祝福,告辭。”
“不送!”曾管事淡淡地說。
陳福心裡惱極了,其實姑娘閉門謝客這—個月,外頭傳的什麼風言風語,他都知道。
人人都說是姑娘容不得戰北望娶平妻,善妒,不敬公婆,將軍府本是休妻都可以的,不過是皇上看在了侯府忠烈的份上,纔會賜—道和離旨意。
但彆人這樣說也就罷了,淮王妃與夫人是同胞姐妹,夫人在世時,姐妹兩人時常來往,感情很好,當年淮王妃生郡主的時候難產,也是夫人請得丹神醫去纔沒有—屍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