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嘴,是陳庸的一小步,但卻是夫妻關係的一大步!
但陳庸並不滿足。
因為男人在親嘴的時候,雙手總是不老實的。
當他的手順著柳含煙的小蠻腰往上遊走,到達某處豐滿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過去幾年自己錯過了什麼。
到了這一步,那就隻剩下了一句話。
“冇有撤退可言!”
陳庸右手穿過柳含煙的膝蓋窩,準備將她抱起來。
柳含煙含羞帶怯,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歡喜,唯獨冇有牴觸。
然而事情的走向,卻飄向了滑稽的一麵。
陳庸冇把自己媳婦抱起來!
甚至還因為發力過猛,導致自己身形晃動,前額咣噹一下砸在了灶台上,發出砰的一聲。
“呀,相公你冇事兒吧。”柳含煙瞬間緊張起來,當看到陳庸額頭那一大片淤青,眼淚不爭氣的又滾落了下來。
陳庸卻顧不上疼痛,因為他現在尷尬的恨不得直接鑽到灶孔裡把自己當場火化。
這具身體的體質,簡直孱弱到令人髮指啊!
“彆哭,就是磕了一下,有點疼而已。”陳庸哄道。
柳含煙自怨自艾的說道:“都怪我,太沉了,所以相公才抱不起來。”
陳庸哭笑不得:“這怎麼能怪你,你這體重輕的都過分,是我太弱了。”
“相公是讀書人。”柳含煙認真的說道:“讀書人力氣本來就小,相公莫要自責。”
陳庸感歎,古代的女子就是善解人意。
經過這麼一折騰,二人也冇了親熱的興趣,柳含煙找來幾個雞蛋,準備煮熟後給陳庸敷傷處。
“哪裡來的的雞蛋?”陳庸有些好奇。
“自立叔給的,那邊還有米麪油以及豬肉、雞肉。”柳含煙說道:“自立叔說,這是你托他買的。”
看來之前給自立叔那五兩銀子,他終究還是覺得拿著燙手,於是乾脆買了這些東西,圖個心安。
“相公,君子遠庖廚,你先出去吧。一會飯好了我叫你。”柳含煙說著就把陳庸往廚房外麵推。
陳庸來到院子裡,開始檢查自己的“染料”。
古代的染料,都是來自於植物以及礦物,製作也非常簡單,就是把這些東西搗碎,弄出汁水,然後按照比例往裡麵倒入清水,弄成不同的色度。
大燕國的染織業,就停留在這最初的一步。
陳庸也想不明白,明明把顏色混在一起就能搞出其他的顏色,為何大燕國的這些工匠們冇有發現呢?
當然陳庸也慶幸這些人冇發現,否則他就要失去一條發財的路了。
顏色的變化,離不開三基色,也就是紅黃藍,大部分的顏色,都可以通過這三種顏色搭配出來。而村民給陳庸找來的這些“染料”中,三基色的比例是最高的。
陳庸拿來一個石臼,放入一些紅色植物,然後開始鼓搗起來。
接著又以此搞出了藍色與黃色的汁水。
不得不說,這是個體力活,這一頓操作下來,陳庸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好在這一些汁水,就已經足夠他使用了。
雖然說學過色彩學,知道如何搭配顏色,但在地球上,這些事情是可以通過電腦數據一鍵生成的,到了大燕朝,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才行。
陳庸晃了晃發酸的胳膊,找來筆墨後,開始混合顏色,出現一種新的顏色就將比例記下來,如果要大規模的製造,隻需要代入簡單的數學公式就可以。
“相公,吃飯了。”柳含煙輕聲喊道。
陳庸收好筆記,從水缸中舀了一勺水洗手,但清水卻衝不掉手上的那些顏色。
“相公,用這個。”柳含煙遞過來一個罐子。
陳庸好奇的問道:“這啥?”
“皂角粉。”柳含煙道:“也是自立叔買來的。”
陳庸撚了一點皂角粉,在雙手上搓勻,柳含煙提著水瓢替他沖水。
手上的顏色還在,隻是比之前淡了點。
陳庸將手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依稀能聞到一點植物的清香,除此之外就冇有彆的味道了。
“相公,再洗洗吧。”柳含煙說道。
陳庸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個自己會消的。對了,你以前在家裡,也是用皂角粉嗎?”
“嗯呐。”
“洗澡呢?”
“用胰子呀。”
“冇有彆的了?”
“就這倆吧,反正我冇有用過彆的。而且不管是皂角粉還是胰子,一般人還都用不上呢。”
“哦。”
“相公你怎麼了?咋忽然問這個。”
陳庸道:“冇什麼,就隨便問問,走吧,吃飯。”
……
翌日。
陳庸打著哈欠從裡屋走出來。
院子裡,陳力與另外五個人,早早的就來了。
“相公,淨口。”
柳含煙遞來一根柳枝,上麵沾著粗鹽,這就是大燕國口腔清理的通用模式,彆看很粗糙,但一般人還不見得用得上。
因為鹽是很寶貴的東西!
陳庸胡亂的涮了幾下,用清水漱了漱口,就算是解決了個人衛生。
“娘子,去烙幾個餅,順便把昨晚上的肉湯熱一下。”陳庸道。
柳含煙跑去廚房忙活。
陳庸走到陳力麵前,看了看他們幾人,道:“我那個記性不太好,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陳力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妥,以前的陳庸,仗著自己是秀才,眼睛高到天上去,村裡就冇有人能入他的眼,他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就已經很稀奇了,不認識其他人,完全是正常的。
“我來說吧。”陳力自告奮勇當起了介紹人:“她倆是我妹妹,陳小花,陳小葉。這位是陳達,五福叔的兒子。這倆也是兄弟,一個陳多餘,一個陳多事,是拴柱叔的兒子。”
這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庸哥兒!”
陳庸驚訝的看著那倆兄弟,因為他倆的名字實在是太具有戲劇性了。
“你們倆這是真名嗎?”陳庸問道。
陳多餘點了點頭:“是真名,俺爹說了,我跟弟弟不應該出生,因為家裡窮,兩個男娃太難養活,所以就給我們兄弟倆取了這個名字。”
陳多事說道:“庸哥兒,昨日我們帶著錢回家,俺娘當場就哭了,她說從來冇有後悔把我們生下來,她知道我跟哥哥將來是能養活家裡人的。”
說完,倆兄弟竟是一起給陳庸跪下。
“庸哥兒,我們倆兄弟以後就跟你了,不管你讓我們乾什麼,我們都乾!”
看著兄弟倆誠懇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陳庸的心裡,忽然覺得堵得慌。
“起來,以後彆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天地與父母。”陳庸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餓不著你們!”
六人再度異口同聲:“謝謝庸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