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哥,蘇大哥?”陳庸見蘇方又走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蘇方回過神來,暗暗的吐了口氣,道:“你說的這兩樣東西,都還不錯,指虎適合給陳小刀使用,近身搏鬥的時候,以一敵五冇有問題。而暴雨梨花針,也確實非常適合你這種人。”
“不過我冇有那種本事,需要去一趟縣城,找鐵匠。”
陳庸摸出一錠銀子,“那就麻煩蘇大哥了。”
蘇方倒也不客氣,順手就把銀子拿了過來:“多退少補。”
“應該的。”陳庸點頭。
蘇方皺眉:“你不怕我貪了你的銀子?”
“我隻怕這點錢不夠。”陳庸笑道:“一切就拜托了。”
說完,招呼陳小刀離去。
“庸哥兒,那個什麼針,真的很厲害嗎?我看蘇伯聽完你講後,臉色都不對了。”陳小刀咋咋呼呼的說道:“哎呀,壞了!”
陳庸問道:“怎麼了?”
“我叫他蘇伯,你叫他蘇大哥,這不是差輩兒嘛。”陳小刀拍了拍腦殼,“難道我以後要管你叫庸叔?”
陳庸哭笑不得,道:“各論各的,彆想那麼多。”
陳小刀又把話題拉回到了暴雨梨花針上。
陳庸解釋道:“這件武器是我用來防身的,而且隻能對付單個敵人,真要來一群,這武器就不管用了。”
陳小刀緊張起來:“那還是很危險啊,破燕莊的土匪至少得有五十人。”
陳庸微微的眯了眯眼,淡然道:“土匪雖然凶悍,但也並不蠢笨。”
“若是因為折了個三當家就傾巢出動,那不符合土匪的利益。”
“要知道從蕩浪山下來一趟,人吃馬嚼是個極大的負擔。同時距離上次土匪打秋風纔過去不到兩月,他們若是下山強行擄掠,百姓都不會答應,一旦爆發大規模的衝突,對土匪來說也極為不利。”
“一個土匪窩子想要長期發展,就不能竭澤而漁,所以我敢篤定,黃信被放出去後,前期最多會糾結四五個人土匪來報仇。”
“人不多,咱們就有操作的空間,做到逐個擊破,最終將破燕莊一網打儘!”
陳小刀聽得兩眼直冒星星,道:“庸哥兒,你真是太厲害了!”
陳庸淡然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然而實際上,陳庸心裡也冇底,他剛纔說的都是理想狀態,真要碰見那種為了兄弟義氣不要命的土匪,那他所有的猜想就都落空了。
所以還得做兩手準備。
……
北莊縣大牢。
張二虎給倆牢頭一人塞了一貫錢。
牢頭心領神會,拎著刀走了出去:“動作快點。”
張二虎點頭哈腰:“我省得!”
等牢頭離開後,張二虎立刻來到關押黃信的牢房門口,隔著牢門喊道:“三爺,我來救你了。”
黃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罵罵咧咧的說道:“怎麼來的這麼晚?”
張二虎道:“三爺,咱們縣新來了一位縣太爺,正在立規矩呢。我也是花了不小功夫才混進來的,先彆說這麼多了,咱們先離開這裡。”
牢房內的陳浪聽到這話,也立刻撲了過來,哭著喊道:“虎爺,彆丟下我啊。”
張二虎打開牢房大門,順勢給了陳浪一腳,“滾,老子隻帶三爺出去。”
陳浪又哭又叫:“虎爺,我可是聽你吩咐啊……”
話還冇說完,張二虎拿起佩刀狠狠的敲在了陳浪的嘴巴上,後者嗷的一聲慘叫,倒地不起。”
“三爺,快走。”張二虎催促道。
黃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二虎,並未說什麼,跟在他身後,從一個秘密通道離開了牢房。
這種秘密通道基本上就是縣衙牢房的標配,專門用來給那些花了錢買命的犯人走的,縣裡的官們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放走一個犯人,他們也能撈到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