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庸也有些驚訝,死丈夫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連續死三個,而且時間都相差無幾,這就有點稀奇了。
陳小刀估計是說嗨了,已經有點口冇遮攔,竟是說道:“許紅妝跟嫂子,當初可是號稱北莊縣的雙煞鬼婆……”
陳庸臉色頓時一沉。
陳小刀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道:“庸哥兒,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該死,我亂說……”
說著就啪啪抽自己耳光。
陳庸深深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的不滿,道:“下不為例。”
陳小刀連連點頭,同時暗暗發誓,以後決不能再這麼肆無忌憚的亂講話。
陳庸抬腳往布坊內走去。
陳小刀從馬車上抱下來一個箱子,緊跟上去。
布坊掌櫃看到陳庸,急忙迎了上來,搭了個禮後道:“不棄先生可是稀客啊。”
不棄,陳庸的字。
作為秀才,陳庸在北莊縣還是挺有名氣的,許氏布坊的掌櫃認識他倒也不稀奇。
陳庸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道:“我要見你們少東家,談一筆買賣。”
掌櫃略略驚訝,道:“不棄先生,少東家已經將布坊的經營權交於在下,您想談買賣,跟老夫談也是一樣。”
陳庸淡然一笑:“你不夠資格。”
掌櫃臉色頓時一變。
他並非真心實意的尊重陳庸,喊對方一聲先生,那不過是做買賣人的習慣罷了。
何況陳庸自從中了秀才後,做出來的每一件事兒,都不符合他秀才的身份。
他就是個年少成名,然後不斷平庸的敗家子。
現在這個敗家子竟然敢說自己冇資格跟他談買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棄先生,少東家很忙,冇工夫見你。”
“你若覺得老夫不夠資格與你談買賣,那就請便吧。”
掌櫃說完,轉身欲走。
陳庸道:“小刀,把箱子打開。”
陳小刀打開箱子。
掌櫃下意識的撇了一眼,頓時就挪不開眼了。
“這……怎會是這等色彩?”掌櫃蹲下來想要觸碰,陳小刀牢記陳庸事前的囑托,砰一聲把箱子蓋上。
“我還冇看清楚呢。”掌櫃抱怨道。
陳庸淡然道:“現在可以通知你們少東家了嗎?”
掌櫃猶豫了片刻,咬牙道:“不棄先生還請上座,我這就去通知少東家。”
讓下人把陳庸帶到了布坊後院的清淨之處,掌櫃親自往許家趕去。
陳庸等了約莫一刻鐘,掌櫃就領著一個身著白衣,臉上掛著綠色麵紗的女子進來。
雖然暴露在外的眉眼很誘人,可陳庸在地球上見過太多戴口罩的“美女”,不摘口罩是西施,摘下口罩就是東施。
至於身段……衣衫過於蓬鬆,也看不出什麼來。
“少東家,他就是不棄先生。”掌櫃介紹道。
許紅妝點了點頭,“你先退下。”
掌櫃退下後,許紅妝道:“不棄先生,小女子做買賣,喜歡開門見山。把你全新染色的布匹拿出來我看看,若是真有掌櫃說的那麼好,許氏布坊就全部吃下,並且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價格。”
陳小刀立刻打開箱子。
許紅妝的眼神也頓時一變。
“我可以摸摸嗎?”許紅妝問道。
“當然。”陳庸道。
許紅妝蹲下,指尖輕輕的搓捏布匹,秀眉微微蹙起。
“絲綢?”
陳庸道:“有什麼問題嗎?”
許紅妝起身,道:“不棄先生,你應當知道,我許氏布坊向來是隻賣粗麻的,絲綢的話,你應該去找杜氏布莊。”
陳庸道:“難道少東家甘願一輩子隻做低端市場?”
許紅妝愣了一下:“低端市場?”
“不棄先生的這個說法,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