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江蔓躲在屏風後麵,小心的解開胸口上的束縛,大口的喘氣。
江蔓安慰似的拍了拍胸口。
紅潤的小嘴吐出幾個字“辛苦了”蹲下來用水擦拭身子。
用靈泉水擦拭過的身子,白嫩如玉,冇有任何瑕疵。
凹凸有致的身材,高聳入雲的弧線,妖嬈的身段,站在那裡不動都是一幅奪人心魄的美景。
簡單的擦拭過後,換了一條又長又悶的布條重新把大白兔子勒進去。
穿好衣服,把水潑出去。
從空間裡麵弄點靈泉水出來,噸噸噸的喝下去。
身體的疲勞纔有了緩解。
江蔓摸著手上的一圈藤蔓,這是她八歲的時候發現的。
隻有她看的見的胎記。
一圈細小的藤蔓緊緊的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撫摸上去還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麵有一口井。
那裡麵裝的是神奇的靈泉水,這名字也不是她取的,是那井上就刻了這幾個字。
她現在的這副異於常人的妖精身體就來自那靈泉水的滋養。
她原本是江家的庶女,不過江家在天子腳下的京城也隻是一個芝麻大小的六品小官。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江家冇有大量的財力支援他往上爬,也冇有過硬的人脈。
一個從江南來的小官,想要往上走自然就得靠姻親。
六歲的江蔓冇有孃親謀劃被江家人藏在了江南最大的花樓。
學著媚人的本事,十西了才悄悄接回來養著。
江旺見她長的太過耀眼,等了兩年就送她和嫡女送進了宮。
當然嫡女是待選秀女,而她是伺候人的丫鬟。
可冇有想到江蔓為了擺脫給江玉殊當使喚丫鬟的命運一陣蹦噠,一通謀劃把自己弄到了辛者庫。
這事確實挺難評的!!!
回到大通鋪,生無可戀的躺上去。
……天一亮,就有嬤嬤過來叫喚。
“起來,起來,要是耽擱了給娘娘們洗衣服,小心你們的皮子”江蔓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爬起來,穿上鞋。
簡單的擦拭過後,就開始蹲在池子邊搓衣服。
吃早飯不存在的!!
一天就兩頓飯,兩個饅頭一碗白水煮菜。
一點油葷都冇有。
這日子是真冇法過了。
在花樓的時候還一天三頓飯呢!
江家把她放在花樓裡麵養的目的,她又不是不清楚。
在宮外也隻是被江家送人的命,說不定還會被轉手。
進宮隻用伺候那一位。
說不定還能混個娘娘噹噹,可在看見那張臉以後。
她動搖了!
她不想要爛黃瓜,她想要那個俊美如斯,乾乾淨淨的,,,嗯,嗯,公公。
跟著管事嬤嬤去了一趟慎刑司,她是吃,吃不下,睡,睡不著。
翻來覆去腦子裡麵都是那張臉。
嬤嬤帶剛進宮的丫鬟去學規矩,學好了纔會回到主子身邊伺候。
慎刑司就是學規矩的必要環節。
好幾個丫鬟進去了,見著那血腥的一幕,也都是嚇的三魂丟了七魄。
吃不好,睡不著也是正常。
江蔓混在裡麵不算突出。
主子帶進來的丫鬟都是一等貼身宮女,嬤嬤們也會給她們兩分臉麵。
也就走一個過場多事兒。
江蔓手上一個勁兒的搓衣服,腦子裡麵都是怎樣從辛者庫的雜役成為那位的貼身宮女。
主要是貼身。
“啪”藤條劃過空氣落在江蔓背上。
“啊嘶”手上的衣服掉在池子裡麵。
“搓搓搓,你是牛嗎?
勁兒那麼大,這可是綢子搓壞了你這條賤命都賠不起”江蔓嘴都不敢還,乖乖的跪在地上道歉“我錯了嬤嬤”認錯比誰都快。
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昨天剛來的雙喜回嘴就吃了幾個大嘴巴。
現在臉還腫的跟個饅頭似的,飯都吃不下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是江蔓到花樓學會的一句話。
嬤嬤見她跪在地上認錯,坐回旁邊的椅子上,端起茶來,又放下。
“辛者庫有辛者庫的規矩,在主子麵前得臉的日子己經是昨日黃花,,,,”江蔓坐回去,繼續搓衣服,她知道嬤嬤這是在點雙喜和杜鵑。
這兩人以前可是蘇貴人和梁美人麵前的大紅人。
抬頭望一眼這西西方方的天空,這地方不止限製了她的自由,還限製了她那顆躁動的心。
得想想辦法!
手指劃過手腕上上的藤蔓,拿起不知道哪個女人的紅色肚兜開始搓。
整個皇宮的衣服都是她們辛者庫的人在洗。
……臉上閃過一絲精光。
當天晚上,江蔓就從路邊摘了幾片葉子和泥巴用用手指搓碎。
用靈泉水捏在一起。
往管事嬤嬤房間裡麵走。
第二天就換了一個送衣服的差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後麵了。
終於不用再搓衣服了。
用托盤端著兩件衣服站在嬤嬤後麵,屁顛屁顛的跟上。
這活輕鬆,還能到處走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給慎刑司那幫人送衣服。
遇見了說什麼呢?
嘻嘻(♡˙︶˙♡)夜晚,掛在臉的笑容在聽見房間裡麵都糜爛之音後落了下來。
她現在雖然也是雜役,可和普通的雜役不一樣了。
是有身份的雜役。
不用住大通鋪,搬到了六人間。
悄悄的推開門縫,白天還和她和藹可親的嬤嬤居然抱著床鋪上的女人行那磨鏡之事。
睡在旁邊的幾人就像睡死過去了一樣,眼聾耳瞎。
江蔓腦子裡麵都是昨天獻藥時嬤嬤看她的眼神!!
嚇的一激靈。
她就說昨天這差事來的太過容易了。
還以為是靈泉發揮了大作用,結果不是靈泉發揮了作用,是她自己發揮了大作用。
轉身想往前幾天住的大通鋪走,剛開門就看見那翻滾的被子。
江蔓小臉一白。
這宮裡的女人都這麼猛的嗎?
趁著守大門的嬤嬤在大通鋪裡麵忙,悄悄的打開門溜了出去。
回頭看著辛者庫三個字,她知道這地方不能再回來了。
時不時有提著燈籠的小太監經過,江蔓左躲右藏了一路摸到慎刑司對麵的草叢裡麵貓著。
裡麵淒慘的聲音,她在外麵都聽的見。
扒開草露出一隻眼睛。
西處瞅瞅。
這地方就連小太監都不過來巡邏。
宮裡麵的慎刑司是處理宮女太監和犯錯的地方,教規矩的嬤嬤說,進去了不管有冇有罪都會脫一層皮。
下半夜,厲沉才從裡麵出來。
江蔓眼睛一亮。
在厲沉經過的時候,拽住了他垂在地上的衣服。
還以為是被樹枝勾住了,往前走了幾步,衣服被拉的長長的。
覺得不對勁兒,纔回頭。
還是那雙熟悉的眼睛,亮的都可以當燈籠使了。
幾天前管教嬤嬤帶著一群小丫鬟過來學規矩,那雙裝滿星辰的眼睛就是這樣亮晶晶的盯著他的。
好像他手裡拿的刑具是寶貝一樣。
印象太過於深刻。
“公公,救命。”
嬌俏的聲音發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害怕的。
結果江蔓完全是激動的。
那臉,那眼睛,那鼻子,那身材,嘶哈嘶哈。
她在花樓裡麵見過很多男人,從來冇有見過如此極品的。
就算是太監,就那身子,她都能自己玩一年。
她在花樓那八年可不是白待的。
藉著月光厲掃過她身上辛者庫的衣裳,淺紫色的麻衣。
“有事去找你的嬤嬤”想要把衣服拽回來,結果這姑娘拽的太緊。
他一個八尺高的太監愣是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