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也太狠了。
江蔓愣住“死了,你的小情人死了?”
厲沉緩過來盯著她“什麼小情人,從頭到尾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小情人”見小姑娘不信,還一副看人渣的表情,厲沉不得不認錯。
貼在小姑娘耳朵邊“我錯了,我不該把人帶回去氣你,還把你準備中秋宴給毀了”滿樹的燈籠,和寫在孔明燈上的願望,磨的厲沉夜夜難安。
小姑娘有多期待,他就有多壞,這讓從來冇有認過錯的厲沉主動低了頭。
聽見道歉本來己經翻篇的事再次委屈上頭,想要推開男人。
“不要你了。”
厲沉驚駭的抬起頭,瞳孔微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緊緊的盯著江蔓,這是小姑娘第一次說不要他的話。
和夢裡麵的江蔓一模一樣說著同樣的話。
手指微顫,放開壓著江蔓的手,湊近幾分。
望著和平時不一樣的眼神,不對,不是這樣的。
他明明就站在這裡怎麼那雙眼睛裡麵卻冇有他,輕吻小姑孃的嘴角。
抬頭仔細觀察她的眼睛,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是乾淨的,很乾淨你看”扯開自己的領口,想讓小姑娘過來確認。
他不喜歡她這樣看著他,好似陌生人,她不是說最喜歡他嗎?
他那副模樣她都不怕,為什麼現在不喜歡了。
他乾淨,乾淨的很,為什麼不信他。
江蔓扭頭躲開他想要再次親過來的嘴,掙紮想要從樹上下來,這樣很不舒服。
完全冇有注意到男人不對勁的神色。
“不喜歡我了嗎?
為什麼?”
厲沉小聲低語,夢裡麵的江蔓和眼前的重合。
他以為他解釋了,她就會相信他跟他回去,是喜歡那個表哥了嗎?
隻有他,小姑娘這段時間接觸的最多的男人隻有他。
小姑娘不會真看上哪個孝字頭上背的軟蛋了吧!
語氣試探又帶著幾分焦急“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也許回去了她就又喜歡他了呢,像以前一樣隻喜歡他。
“不,不回去”她要去塞外,要去江南,要去看雪山,她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她不要關在那裡和彆的女人爭男人,她隻要屬於自己的東西,彆人搶不走的東西。
衣服撕裂江蔓從樹杈上掙脫下來,就要跑,被厲沉緊緊的拽住手臂。
江蔓隻想離開,轉頭又捶又打,最後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厲沉臉上。
“啪”空氣有片刻凝結,江蔓把手藏在身後眼底閃過一絲害怕心虛的大吼。
“我不要回去,不要”她不是故意要打他巴掌的,隻是失手,這男人可是凶的很,不會當場折了她的手吧!
厲沉舌尖頂著腮幫子,沉默不語,一臉認真的望著麵前心虛的人。
好似剛剛捱了一巴掌的人不是他。
“不回去,那去哪?
去找你那個表哥,還是未婚夫?”
眼尾不自覺露出來的痞氣還是暴露了幾分心裡的不平靜。
江蔓見掙紮半天見掙脫不開,還累的不行乾脆擺爛一屁股坐下來。
剛剛跑就差點把魂跑出來了,現在又費了老大勁,她累了。
這男人早就找到她了,要不然怎麼會知道未婚夫這事。
滿是綠意的林子裡麵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江蔓不願意說話,厲沉執拗的不願意放手。
緊緊的抓著麵前的人兒,低頭大顆的眼淚滴在江蔓手背上。
江蔓還以為下雨了抬頭望去,原來是男人盯著她的手紅了眼睛。
瞳孔微縮,這男人哭了。
震驚片刻又覺得委屈,她都冇有哭,他有什麼好哭的。
“你還哭,你還有臉哭”勾搭其他女人不說,還把人帶回家。
厲沉坐在江蔓旁邊擵彌她的手背清冷的聲音也裹上了濕意。
“乾淨的,很乾淨,我什麼也冇有做。”
查過小姑孃的底細後,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喜歡乾淨的男人,他怎麼敢把自己弄臟。
江蔓瞅了一眼男人露出來的脖子很白,扭頭小聲嘀咕“就知道勾引人”鬼知道有冇有做,低著頭扣衣服釦子,就是不看男人。
厲沉低頭小聲詢問“要不你在打我幾巴掌出出氣”說不定氣出了,就又喜歡他了。
江蔓還是喜歡高冷,不愛說話的厲沉,不喜歡這個哭哭啼啼的大男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人。
“哭,就知道哭,你把女人帶回屋子裡麵快活的時候怎麼不哭”好事都讓他占了。
殺人剝皮,喝血嚼骨的厲公公居然流眼淚了。
心裡麵有點小得意怎麼辦?
虛榮心嗎?
那她虛榮心挺強的。
瞅瞅這梨花帶雨,這哭的真帶感,這小模樣勁勁的。
厲沉見她有鬆動的跡象,再次靠近嘗試把臉湊過去“真的冇有,第二天我就把她趕出去了。”
淚珠打濕了睫毛,沾染上淚意的惡魔怎麼就讓人心癢癢呢!
“乾淨?
你怎麼證明”男人又冇有那什麼血,她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厲沉愣住,這讓他怎麼證明?
這東西他還真證明不了,從來冇有聽說過有證明男人是第一次的東西。
靠在女孩肩膀上,熟悉的氣味讓他安心,他的身體喜歡這股味道。
就像他喜歡哪個眼睛裡麵裝滿自己的江蔓一樣,恨不得融在骨子裡。
“要不你和我睡一次”真正的睡一次,不要再邊緣試探的那種,也許就有答案了。
江蔓被他不要臉的話氣笑了,推開他頭“你做夢”“你不睡怎麼知道,我是不是乾淨的”也許睡了就能證明他的清白了。
反正他是不會放她走的,不是他把她帶回去就是他跟著她離開。
江蔓見他這麼不要臉,選擇暫時被迫相信他,她可不願意這荒郊野嶺的玩這種東西。
轉移話題“孟緹怎麼死的。”
那可是皇後身邊的一等大宮女,隨時都有可能爬上龍床的存在。
厲沉也冇有瞞她“被皇後的人勒死的”停頓片刻又繼續補充“以前我剛進宮的時候她在皇後那裡為我求過一次情”江蔓扭頭看著他“救命之恩,應該以身相許,你怎麼不救她”“許什麼許,許給你要不要”他從來冇有說過自己是好人,而且他當上慎刑司總管就己經還給孟緹了。
要不然她怎麼當上翊坤宮大宮女的。
厲沉這一說話,就破壞了剛剛用眼淚堆砌起來的可憐人設。
江蔓也冇有戳破,厲公公都掉眼淚了,怎麼說也該給他留點麵子。
等她回去一定要在安平麵前炫耀一番,你們家厲公公啊!
被我弄哭了。
ᵔ(  ̄ ͜▽ ̄ )͡ᵔ瞅這架勢厲沉也不打算讓她離開。
又是裝可憐,又是吃巴掌不吱聲的。
“咱能不能把你那得意的表情收一收”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要不是這丫頭笑的太明顯,他都以為這姑娘還真不要他了。
一收一緊完全是在把他當狗子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