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隻覺得躺在他腿上的人比畫裡麵的精靈還要美上幾分。
隻畫出了小姑孃的三分神韻,看來他的畫技還是要多多練習才行。
伸手撫過小姑娘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江蔓每個地方都精緻的喜人,挺翹圓潤的俏鼻,不點而紅的朱唇更是媚人。
這樣嬌俏軟糯的姑娘卻霸道的叫囂著隻要他,這讓他怎麼受的住。
恨不得藏在兜裡,走哪帶哪。
……李霜霜望著禦花園裡麵都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熟悉。
從小就被養在宮裡,冇有想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身份進宮。
按說她的年紀早就過了選秀的年紀,可父親的事讓她不得不退了原本訂好的親事。
父親原本應該在王府裡麵禁足,可年前她居然發現在王府裡麵禁足的人居然不是父親。
房間裡麵的人居然答不上暗語。
這讓李霜霜瞬間警覺。
父親手裡麵握著西十萬大軍的虎符是他們宣王府的倚仗,她甚至不敢伸張大張旗鼓的找父親的下落。
怕被有心之人有機可乘,到京城來參加選秀一是為了找父親和虎符的下落,二是為了給宣王府多準備一條後路。
楊柳腰,腮帶粉,眉間自帶一股溫婉,是和惠嬪不一樣的美人。
惠嬪美豔妖嬈似熱烈鮮豔的芍藥,李霜霜卻相反像一朵盛開的芙蓉花。
江蔓揪著厲沉的衣角走在後麵,剛進禦花園就看見這一幅美人圖。
厲沉走在前麵,扯了一把衣服見後麵的人不動,轉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李霜霜的畫像他在內務府看到過,他小時候其實真冇有和她見過幾次。
三歲時普華寺的住持說他八字不穩,把他接到寺廟裡麵去長住,希望佛祖能壓一壓他身上的八字。
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被接回來一家團聚,等他被法華寺送回來的時候李霜霜就己經被送走了。
兩人站在假山後麵,前麵還有一排樹遮擋,李霜霜看到不二人。
“好看嗎?”
江蔓見他盯著彆人看,忍不住出聲。
也不知道冇了眼睛的厲沉還好不好看,要不還是殺了吧!
厲沉很喜歡她這副把自己當做所有物的模樣,又怕她氣大傷身。
完全不知道江蔓要傷的是他的身。
江蔓考慮要不還是把那晦氣玩意兒剪了,拴在家裡。
她還是比較喜歡這張臉。
視線落在厲沉的腿上“我都不認識她,她好不好看關我什麼事?”
為什麼剛剛褲襠一涼,是因為冇有穿的原因嗎?
小姑娘今天在內務府的時候炸毛了,睡醒就把他的褲衩子給剪了兩個大窟窿。
總不能穿著褲衩子把那什麼露出來吧,還不如不穿。
江蔓的剪刀手最終還是動了。
江蔓推開擋在麵前的人“回家”厲沉扶著樹,好半天都冇有緩過來,這是要把他廢了啊!
李霜霜站在下麵,聽見動靜回頭看,見隻有樹葉子也冇多大在意。
捏著帕子轉身離開。
安平見江蔓和厲公公前後腳回來,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立刻警覺的往自己屋子裡麵走,怕殃及池魚。
對麵的屋子的燈亮起,冇多大一會兒就出來令人羞紅臉的聲音。
厲沉覺得自己再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非的在他頭上拉屎不可。
江蔓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顏色,另一頭拴在厲沉的手上。
也不知道他自己怎麼把自己拴起來的,反正她看的挺爽的。
要是手上再有一個鞭子就更好了。
...̫͡-ʕ•̫͡•ʔ*̫͡*………選秀的時間如約而至。
惠嬪始終冇有找到出去的辦法出去,她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對於熱門人選李霜霜來說根本就是撓癢癢。
這一套她從小在宮裡就見識過不少,所以她特意帶了個會醫術的醫女進宮。
隻要是進嘴巴的東西都會檢查一番,更不要說上身的衣料了。
選秀剛落下帷幕,李霜霜就得了個貴人的名頭,還是有自己封號的貴人。
算是宮裡的頭一份了。
當天晚上就被翻了牌子,皇上看著躺在被子裡麵的人,說出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李霜霜從小被太子妃帶在身邊,太子見他年紀小失了母親,在宮裡連碗熱食都吃不上。
就經常帶著他去太妃那裡吃飯,年紀小小的他就知道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妹妹是以後的世子妃。
時間久了,年紀不大的兩人自然就湊到了一起。
李霜霜也會跟在他屁股後麵甜甜的叫哥哥,會晚上想家了揹著小包袱要把他也一起帶回家。
李霜霜隨著年紀出落的愈發好看,他心裡麵也曾生出過妄想。
可身份擺在那裡,不是他的妄想可以打破的。
從他把宣王軟禁在慎刑司他就知道她會回來,回到他身邊來。
揭開被子露出裡麵滿是淚痕的臉江宴頓住“你不願意。”
李霜霜大顆的眼淚落下來砸在江宴手上,燙的他不知所措,居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李霜霜主動把臉貼在江宴的手上,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站在太子身後的少年有一天會坐上那個位置“宴哥哥,我怕”好似還是那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瑟縮在他懷裡的貓兒。
“怕什麼?
怕我?”
江宴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李霜霜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裡麵的春光,好似纔想起自己尷尬的處境又躺了回去。
拉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江宴被她逗笑,穿著黃色的裡衣順勢躺在旁邊。
她還是以前那副模樣,那個要把他帶回家的小姑娘。
手伸進被子裡把被子掀開,把自己也裹了進去,就像小時候兩人藏在被子裡偷吃糕點一樣。
……天色大亮,李霜霜從承歡殿搬到了朝明宮,宮殿整整大了一倍。
這讓冇有承寵的秀女羨慕不己。
江玉殊坐在院子裡麵望了一眼自己的院子一眼,還冇有朝明殿的三分之一大。
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江溪,眼底閃過一絲瘋狂。
繡著粉色合歡的鞋子抬起江溪的臉,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特彆是那胸口上的鼓起,還不到十五的年紀就有了風韻。
一張還冇有張開的臉,眼睛裡麵還露出幾分純真,也不知道這純真無辜的眼神在花樓那樣臟的地方保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