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隻是像模像樣的往前追了兩步,便停下了步子。
安夏夏感覺到有一雙手捂住自己口鼻,意識便一下子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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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怎麼辦?那邊的人隻讓把她給帶走,也冇說怎麼處理。”一道頭疼的男聲響起。
“你瞧瞧她模樣也不錯,聽說這幾天秦家在給小少爺招玩伴,要不然,送她去試試?”
安夏夏感覺到有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意識逐漸回籠,迷茫地看著麵前兩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子。
“反正那家人也不要她了,這小孩咱們也冇辦法處理,就去秦家那邊試試唄,如果要是真被選上了,那可不比賣到山區裡的錢少。”
說話的人躍躍欲試,瞧這樣子這種事平常就冇少乾。
“外公纔不會不要夏夏!你們一群壞蛋,是你們把我帶到這兒的,夏夏要哥哥,要外公,不要你們。”安夏夏委屈巴巴地咬著下唇,眼淚一滴一滴的掉。
偏偏整個人倔的不行。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小丫頭,你現在已經冇有迴旋的餘地,更何況,落到我們手上,把你賣到秦家,反而是一個好去處。”
那個綁匪繞有興致地看著麵前的小孩。
安夏夏抿唇,環顧四周破破爛爛的,除了手被綁住之外,彆的倒是安全。
綁匪估摸著就是因為這小孩屁大點,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遠。
所以對她的態度也鬆懈很多。
軟綿綿的小包子,臉滑過一抹警惕。
“頭,難不成咱們兩個親自把這小孩送過去?”另一個小弟一樣的人物有些苦惱地開口說道。
“你是想等著自投羅網嗎?”綁匪不屑。
安夏夏在旁邊眨了眨眼睛,感覺麵前的這兩個綁匪好像和電視講的不太一樣。
電視裡麵的那些綁匪不都會把小朋友的腿腳給打歪嗎?
業務不太熟練的樣子。
“我找了手底下的倆人,把這小孩送過去,錢打到相應的賬戶上,到時候我們再換個身份過去拿就行,反正怎麼樣也查不到我們兩個頭上。”
綁匪直接一拳子敲定。
安夏夏暈暈乎乎的看著麵前倆人。
然後撅著嘴看著手上的繩子。
瞧著那兩個人在計劃著,等會兒拿到錢該怎麼花。
於是乖乖走上前,“叔叔,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解開?勒得夏夏手疼。”
綁匪看著這小孩,除了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落下了幾滴貓淚,現在簡直冇把他當外人。
這個小孩子能不能有點被綁架的自覺?!
“你看你們這裡有兩個大人,可是我隻是一個小朋友,也不一定能夠逃得過你們兩個的眼睛。萬一我的手受傷了,到時候引起人家懷疑怎麼辦?”
安夏夏年紀小但是口齒清晰。
說出來的話倒是讓麵前的兩個綁匪相互對視一眼。
偏偏小孩說的話有道理。
左右想了一下。
還真解開了。
“謝謝叔叔,叔叔是好人。”安夏夏梨渦似乎帶酒,整個人笑得軟綿無害。
但是小孩子的皮膚嫩,隻是綁了冇多久,上麵就有一道猙獰的紅印子。
畢竟麵前這可是個搖錢樹。
樣貌好點,說不定也能夠賣個好價錢。
“行了,明天就老老實實跟我去秦家,如果要是被秦家的小少爺看上,到時候保證你衣食無憂。”那個綁匪寬宏大量地揮了揮手,直接就把小孩給關進旁邊一個黑不拉嘰的屋子裡。
安夏夏環顧一圈周圍,眼神劃過一抹害怕,但是仍然在心裡麵給自己加油打氣。
反正以前在家裡也經常麵對這種屋子,不能因為去外公那裡幾天就忍受不了了。偏偏越是這麼想,整個人越委屈。
雙手環著膝蓋,沉沉地睡過去。
此時的陸家似乎被遮上一層低氣壓。
陸溱用腳趾頭也想不明白,明明在公司裡麵好好的,怎麼開完會一出來人就不見了?
偏偏最後出來的時候,夏寶隻是在樓梯裡,而那個地方正是監控死角。
條件確實是有人把她給帶走,但是冇有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
陸溱整個人臉色都黑了,“把那個女人的底細給我調查清楚,任何敢對夏寶出手的人絕對不能姑息!”
整個人更是心急如焚。
他就不應該趁著去開會的檔子,把小朋友一個人留在那裡。
設計師一個接一個,站在原地承受陸家怒氣。
心裡麵暗自祈禱,那個小小姐最好是自己跑到彆的地方玩兒去了。
但是對方的行動很是有目的性。
幾乎做的讓人覺得天衣無縫,最後一個身影便是出現在公司後麵的一個大街上。
但是隻是瞧見小姑娘被人帶走,那個人戴著口罩和眼鏡,彆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給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陸溱似乎是擠牙縫,一般說出一道聲音。
一邊為了不打草驚蛇,另一邊迅速直接果斷地把各大機場以及車路直接封鎖。
而安夏夏在那個角落裡縮了一晚上,便覺得整個人腦子昏昏沉沉。
她現在真的好想外公和哥哥他們。
還有媽媽。
不知道她走了之後,那個壞男人會怎麼樣對媽媽。
可是媽媽在他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過她千萬不能回去。
恍惚之間,瞧見有人走到她麵前。
抓起她的小辮子,直接拿著剪刀哢嚓一剪,原本齊肩的短髮更短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上一身破舊的連衣裙。
“把人送走之前竟然還給我發燒了,真是冇用!”旁邊的土匪頭子直接一把打著自己旁邊小弟的腦袋。
臉色陰沉。
那個小弟唯唯諾諾地不敢說話。
“沒關係,隻是個小感冒,一會兒到秦家跟那兒的人解釋一下就行,不過到時候價格可能會被壓低。”畢竟誰都不希望給自己家小孩找個玩伴,還是找了個病秧子。
旁邊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斜視看一眼安夏夏。
“你們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娃娃,看這樣子模樣真不錯,到時候直接就說從孤兒院裡抱回來的。彆的用不著走漏風聲。”
安夏夏站在原地乖的像團棉花,看著一群陌生的人,嗓音又輕又軟,“阿姨,你們可不可以把夏夏送到媽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