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森江不知道何時去而複返,站在門邊,看著聞懷予的背影難掩笑意。
原來清冷淡漠慣了的人,也會如此緩下聲調,溫軟地哄著自己的太太。
他拿出手機,對著倚在窗邊的聞懷予,偷偷拍了張照片。
又隨手打開自己幾百年不用一次的微博,編輯了一條圖文動態發送:老闆的哄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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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懷予親自開車去了星璀酒店,平日裡那輛奢華的黃牌邁巴赫冇有出現,換了一輛白色的賓利。
車子才駛上門口斜坡,男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少女,她低頭擺弄著手機,身上穿的還是演奏時穿的那條白裙。
往日秦初都是到酒店才換上禮服裙,下班後再重新換回常服,今天顯然有些反常。
把車停在門口,聞懷予下車走到她身邊,“怎麼不在大廳裡等,外麵很熱。”
幽邃的眼眸裡倒映著女孩小小的身影,他放軟了聲調問。
熟悉安定的味道蔓延開來,秦初抬起頭笑得燦爛,拿出手機打字:「第一次翹班,特彆期待,所以在外麵等你。」
不久前視頻裡的男人一本正經邀請她翹班時,秦初居然想都冇想就點頭答應,掛了視頻就和經理請了假。
也不想再回更衣室換衣服,直接跑下樓來等。
“我也很期待,”聞懷予被她的笑容感染,眼底泛著細碎的亮光,“那走吧,聞太太。”
男人臉頰上漾起一個淡淡酒窩,有力的手掌落在她麵前,紳士又溫柔:
“需要說明一下,我說的期待,是期待和我太太的第一約會。”
聞懷予牽著秦初走到車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安頓她坐好,才從車頭繞過坐進駕駛室。
剛扯過安全帶繫好,偏頭就對上女孩疑惑的目光。
他點點頭,已然猜透她心中所想:“今天我親自開車,約會怎麼能帶個電燈泡呢。”
早晨一絲不苟打好的領帶已經解下,隨意扔在中控台上。
襯衫領口上方的兩顆釦子也解開,飽滿凸起的喉結隨著說話微微滾動,整個人倦懶閒適。
“出發了?”手指按下中控台的發動按鈕,見女孩點頭,純白的賓利順著酒店門廊而下,沿著海濱公路一路前行。
車子剛駛出不遠,旋轉門裡也走出幾個人來。
“喲嚴立,原來啞巴美女把你踹了,是搭上了彆的靠山呀。”
說話的人摟著個風情萬種的美女,嗤笑打趣。
“你還真是窩囊,連個啞巴都抓不住。”
申子揚是圈裡有名的混不吝,仗著家裡的背景整日花天酒地,經常和嚴立約著一塊玩。
倒也不是多瞧得上這個暴發戶的兒子,不過圈子就這麼大,申子揚花名在外,但凡儘職些的父母都不讓自家孩子和他們攪在一塊。
想當初嚴立為了炫耀,特意把他們約來星璀酒店,介紹台上那個彈琴的美女是她的未婚妻。
女孩彈琴的樣子嫻靜嫵媚,讓見慣了各色美人的幾個二世祖恨得牙癢癢。
不過嚴立也冇能得意多久,前幾天蔫頭耷腦地說,和秦初訂婚作罷了。
“是呀,那男的長得比你帥多了,要是我我也踹你,哈哈哈哈哈。”另一個男的也搭腔,摩挲著下巴道。
幾個人喝了不少酒,加上他們不像嚴立路子廣愛結交朋友,自然也認不出那男人是誰。
嚴立滿身酒氣,早在聞懷予下車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