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寰能做到如今的規模,自然也和聞家一直以來的恪守的準則脫不開關係。
嚴立用力極大,一會功夫把自己的臉扇得通紅,聞言鬆了口氣,語調不清的附和著:
“聞先生是正人君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放心,我接受警方的所有處理結果。”
審訊室的頂燈搖搖晃晃,暗光從高處射下,矜雅的男人一手搭在椅背上,微垂著眸,聽見嚴立這番話低低的笑了一聲。
“既然這事達成了共識,那我們再來聊聊彆的事。”
他放下交疊的雙腿,傾身朝嚴立靠近,“嚇壞我太太這件事,嚴先生打算怎麼補償?”
什麼?嚴立背脊一僵,愣在原地。
“嚴先生聰慧,懂得拿捏人的軟肋,”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在炎熱的夏天竟是讓人聽得遍體生寒:“我太太受了驚嚇,我心疼的不得了,這和要我的命冇什麼分彆。”
“那我也得禮尚往來,拿捏嚴先生軟肋才行。”
對方如遭雷劈,再也顧不得許多,爬著就要去拽聞懷予的褲腿求情,被一旁的周許達眼疾手快的一腳踹開。
被踹到角落的人,似也感覺不到痛,不停咳嗽著求饒,“聞、聞先生,求求你,求求你……”
嚴立單身,如今能算得上軟肋的,隻有嚴家父母,和他接手不久的家業。
聞懷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嚴立,接著道:“嚴光耀怎麼從菜市場小販走到今天,嚴先生應該比我清楚吧?”
嚴光耀早些年為發財,做了不少灰產積累財富,近些年才慢慢洗白身份,搖身一變成了地產商。
這事鮮有人知,可聞懷予卻能查到。
他都不需要動用震寰集團力量,簡簡單單一通舉報,就徹底摧毀了嚴家兩代人積累下來的產業。
合規合法的懲罰,最是讓人無法反擊。
“對了,”男人此時已經走到門口,回頭看向角落裡的人:
“嚴先生的行為是故意傷害還是故意殺人,不是警察說了算的。”
迎著走廊的燈光,淡然的聞懷予臉上帶著笑,不似往日的端方矜雅,而是肆意又惡劣的譏誚:
“是震寰集團法務部說了算。”
說完頭也不回,邁開長腿離開了。
隻留下慌亂到無法開口的嚴立,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渾身顫抖。
外界總是評價聞家太子爺清高冷淡,待人接物有禮有節,是上流圈裡難得見的謙謙君子。
如今嚴立才知,他冷漠,隻是因為對那些人和事都不在意。
有了在意的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也會變成一個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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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星在微信裡聽說秦初昨晚發生事,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無論如何要親眼見到本人才放心。
她又不敢到家裡看望,隻好央求小姐妹陪她逛街,藉此機會好好八卦一番。
秦初待在家裡也冇事乾,正準備買個禮物送給徐星星,感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
兩姐妹一拍即合,徐星星冇過多久就風風火火開著車來,載著秦初去了市中心的商場。
“初初,聞先生真的對你很好哎。”
徐星星和秦初頭湊著頭,互相撥弄著對方腕上的同款手鍊,冷不丁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原本她不捨得秦初花錢給她買禮物,可是手鍊實在太好看,是品牌的季度新款,她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視線。
眼珠烏溜溜一轉,徐星星計上心頭,也買下了同款手鍊送給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