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洲回來了。
許迎終於醒過神,慌張地放回了戒指,甚至還來不及闔上抽屜。
許默已經一腳踢開了門,扶著比他高出許多的男人踉踉蹌蹌。
十五歲的許默,已長的比一些成年男人還要高挑。但小孩挑食,隻長身高、不漲體重,扶著身材健碩挺拔的陳敬洲,本就有幾分吃力。
男人此刻又把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小孩肩上。許默看起來搖搖晃晃的。
許迎心疼弟弟,見狀,連忙起身走過去。從弟弟這裡擁過了丈夫。
陳敬洲抬起一條胳膊搭在她肩上。他身上的酒味並不濃鬱,更多的還是那獨屬於他,清冷的雨後鬆針香。
許默這時擦了擦汗,長長的鬆了口氣,出聲道:“姐z夫不是酒量不好麼,還喝這麼多,也不怕傷身體!”
許迎說:“我照顧他就行了,你明天還有課,早點睡覺。”
許默:“哦。”
許默聽話的回了房間。
許迎扶著陳敬洲時,倒是冇那麼吃力,他有意收著自己身體的重量。
到床邊坐下後,許迎自然而然地接過了他臂彎裡的西裝。
他低頭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許迎問:“你喝了多少酒?”
“冇多少。”陳敬洲也冇抬頭,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想起了什麼,就問道:“爸呢?”
“他等了你一晚上,一直冇見你回來,這會兒應該睡了。”許迎說著,把他的西裝放在了沙發上。
出於夫妻之間應儘的義務,她關心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嗯。”陳敬洲淡淡的應了一聲,合著雙眼,微仰起頭靠在那兒。
他的耳朵還泛著一絲紅,酒後的他看起來要比平時好說話得多。
許迎拿過邊幾上的空杯,快步出去給他倒水。
房門敞開著,陳敬洲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再不見半點醉意,那雙眼睛裡,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抬手鬆了鬆頸間領帶,偏頭往床頭櫃上看了一眼。
那枚仍閃爍著光華的婚戒,就被扔在檯麵邊沿兒,稍碰一下,似乎就會滾落到地上。
陳敬洲喉結微滾,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無聲之間又沉幾分。
他抿了抿唇,想起許默扶著他,踢門進來的那個刹那,許迎正慌裡慌張的推上抽屜。
像是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他的沉思不過一二秒,便伸手拉開了抽屜……
……
許迎拿著一杯溫水和半板解酒藥回來。
房間裡卻不見了陳敬洲的身影,倒是衛浴間方向,隱約有水聲響起。
許迎放下手裡的東西,提步過去。
她在門外喊了聲:“陳敬洲?”
裡麵傳出迴應:“進來。”
許迎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
裡麵的磨砂玻璃上,映出了男人影影綽綽的身形輪廓。
不斷浮起的水蒸氣,讓她臉上熱熱的。
一門之隔,他在洗澡。她說:“我給你拿瞭解酒藥,等下你——啊!”
伴隨著推拉門打開的動靜,許迎手腕一緊,被他潮濕的大手緊緊握住。稍一用力,就被扯進了他懷裡!
頭頂上方的花灑,很快淋濕z了她的身體。
她一退再退,最終被困在了一個逼仄的角落。
他身後的水流成簾,用手挑起她下巴的那一瞬,飽含濕意的吻就落了下來。
陳敬洲的聲音模糊不清,曖昧的同她咬耳朵:“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