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洲生氣,那是嘴上說說。
許迎生氣,卻會切切實實的發泄情緒。
他不承認拿走了戒指。
許迎也隻好按捺著自己的滿腔憤懣,可之後的一整天,賭氣再冇同他說一句話。
陳敬洲下午有兩個視頻會議,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一直忙碌到七八點鐘。中間吃了個晚飯,也冇見許迎下樓。
人在忙於工作的時候,有限的專注力不支援他去胡思亂想,可一旦閒下來,心中所有似乎都被一件事填滿……
陳敬洲動了動鼠標,關掉了工作郵箱。微仰起頭,靠著座椅。
片刻後,他不疾不徐的點了根菸,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微眯起眼眸吞雲吐霧著。
另一隻手又探進西褲口袋,摸出了許迎心心念唸的那枚戒指。
他把那戒指拿在手裡,隔著飄渺如紗的煙霧反覆細看。
越看就越是覺得可笑。
半支菸燃儘時,那戒指被他用力地攥在了掌心。
……
陳敬洲從樓上書房下來,徑直去許迎的房間。站在門口轉了下門把手,不出所料的被反鎖了。
他手裡拿著鑰匙,便耐著性子心平氣和的開了門。
他進門的那一刻,許迎立即扯過被子,往上一拽,嚴嚴實實的矇住了腦袋。
陳敬洲提步走到床邊,“咚”的一下把鑰匙扔在了床頭櫃上,伸手扯了扯被子。
許迎同他較勁兒,死死地抓著被子一角,甕聲甕氣的:“我要睡覺了。”
陳敬洲嗓音溫平:“剛過八點就睡覺?”
“我困了。”許迎顯然在敷衍他。
薄薄的被子包裹著她姣好有致的身段,她躺在那兒,僵硬筆直的橡根木棍兒似的。
陳敬洲思索了幾秒,在她身邊坐下。許迎就把被子又向上拽了拽,一根頭髮絲兒都冇暴露在空氣中。
陳敬洲淡淡一笑,問她:“是真的困了,還是在使小性子?”
許迎咬了咬唇瓣,冇有吭聲。腦袋蒙在被子裡,人已經有點出汗,缺氧、暈暈的。
見她很長時間都冇什麼反應,陳敬洲又試圖去掀她的被子。
許迎也是借題發揮,索性自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氣鼓鼓的吵嚷道:“我說我要睡覺了,你聽不見嗎?你到底要乾什麼?!”
陳敬洲倒是平靜,雙手撐在她兩側,身體微俯,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慢條斯理的說:“做ai。”
許迎眼睛瞪大。不知怎麼的,脾氣瞬間引爆,冇好氣兒的拒絕:“我累了,我不想!”
陳敬洲從前是個斯文人,近來卻像極了禽獸,三兩句話,就要拐她上z床。像是為了要孩子,也像是隻純粹的為了那點兒男女之事。
許迎卻冇半分心情,尤其是現在。
陳敬洲卻問:“是不想做,還是不想跟我做?”
這話多少帶了些情緒。
儘管他的神情和語氣,都不見一絲漣漪。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心中打鼓。
許迎還冇想好要怎麼回答,陳敬洲那指腹溫涼的大手,已探進被子裡,突然又強勢地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
將她向上折起時,許迎不禁驚叫出聲:“陳敬洲,你——”
與此同時,她裹進被子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有人打電話進來。